琉醉闲适的看着人来人往穿梭大厅的人,这两天是萧傲最忙碌的时候,一年只遇上一次亲自向家主汇报工作的情形,各地的人都神色匆忙,动作而庄重,文件检阅了一遍又一遍,希望做到完美的呈现在那位如天神一般强大的男人眼前。
管家井条有序的送走最后一批人,在琉醉想进入萧傲会议室的时候,看到从正门进来一身邋遢新潮的年轻人,手上斜挂着一个救治箱,在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一亮,立马扑了过来。
琉醉闪身避过那一只邋遢犬,裙角翻起一朵漂亮的浪花,潇洒从容的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眼睛淡淡的扫视年轻人一眼。
“太冷淡了。”风扬看着那女人一脸嫌弃的样子,全身如被阴影笼罩。
“你确定要抱?”琉醉揶揄的勾起嘴角看着对面的男人。
闻言,风扬全身的阴影顷刻散去,看着那女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他的眼睛不禁瞟了一眼会议室,憋了瘪嘴:“还是算了,我可不想等会被寒剑扫射。”
“来做检查的?这个是你说让家主去寻的?”琉醉从银影的手中接过那根所谓带有奇药的权杖,不轻不重的敲着柔软的地毯上,脸色平静的看着风扬。
“这个就是那个权杖?你们真的见识到了那具古尸千年不腐。”风扬想到第一时刻萧家传过来的资料,还是难以置信的再次开口询问。
“……”一个白眼扔过去,威胁的看着那个邋遢的医生:“你下次再好奇一些奇怪的事自己去,在框家主的话,你信不信我让你活着也能千年不腐。”
“……”风扬看着那女人的眼神,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最终千年不腐的方法。
“你最好祈祷这根棍子真的能治病,否则我不介意从你身上抽出一根骨头做一根相同的棍子。”琉醉想手中的那根权杖抛到风扬那个庸医的手中。
“……”风扬连忙收紧自己的双腿,他明白这女人此刻的火气很大,谄媚的讨好那个女人:“你看你现在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不是没事吗?所以还是有用的,否则在海水中泡那么久以你之前的体质,现在应该在高烧中。”
“说实况,我要具体的知道,别让我知道你隐瞒什么?”琉醉看着旁边的医生,语气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开口。
“你的身体,你不是知道吗?”风扬收起脸上不正经的玩笑,看着那个一脸认真的女人。
“我想知道最坏的结果,和可能最坏的结果。”琉醉静静的开口。
“你别乱来。”风扬看着她眼中的决裂,眼睛一慌。
“说吧,彼此都心知肚明,你研究的药太繁琐和艰难,而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就当给我打个预防针吧。”琉醉云淡风轻的伸出手,让风扬给测量她血液中脉搏的跳动。
“你的情况特殊,最可能出现两种算是最好的情况,一是成为一个植物人,二是那些人对你的实验研究成功了,你成为一柄没有思想的利刃。”风扬看着一脸平静的女人。
“最坏的情景……”淡然接受的问下一句话。
“药物碰撞后焚、身,或血液流干、致死。”风扬说出那触目惊心的两句话,不去看着女人脸上的表情,无论是淡然还是伤心欲绝,都不在他的承受范围。
“呵呵,还是一个特别树一格的下场。”琉醉有些无奈看着那名医生一副不忍心的样子,有些好笑她自己不悲痛,他悲痛什么,医生悲天悯人的天性。
“萧主母,请在无论多么想放弃的时候坚持过来,我会尽早研制出能克制你体内的那些药。”风扬收回探听她脉搏和血液流动速度的工具,深吸一口气如病人家属乞求绝症病人那样哀求的语气,让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一股凌冽的寒气直射风扬的浑身,风扬急忙坐如针扎的站起身,抓住那个所谓的权杖,讪讪的对着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即跑,后面似是有鬼在追一般。
“累吗?”琉醉看着出门一身寒气的男人,拉住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掌,将他按坐在沙发上,双手体贴的帮他揉捏肩膀。结实而有弹性的肌肤,捏起来手感十足,看着他一身疲惫和她的悠闲相比,怪不得萧家的那些长老看她指责不言而喻。
“嗯。”萧傲舒服的靠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女人百年难遇一次的体贴,闭着眼安心的养神。
“明天就结束了,先去休息吧!”琉醉拿一条拧干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男人的俊脸,难得如此贤惠一次。好像她一直享受着男人的纵容和宠溺,自己除了那次的表白从未主动做什么,算起来这场男女的角逐中,好像一直都是她占上风。
萧傲闭着眼被那只小手挠的有些心痒痒,这女人此刻从内到外,如此真实的温柔,让他贪恋的想多享受一会。拧干柔软的毛巾慢慢从他的而耳后擦到下颚,到脖颈处滚动的喉结,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炙热的视线锁定那个小女人。
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腾空抱起,琉醉诧异的看着头顶的那张俊脸:“你不是很累了?”
萧傲抱着她大步的朝卧室走去,眸光一沉的开口:“我还可以、更累一点!”
琉醉看着身边躺着男人的那张俊脸,心里很是得意,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男人实际上也算是好老公一枚,为了以后她培养出来的好老公不便宜了别的女人,她坚决不听从那个庸医的话,早早的去死。再怎么着,也要等到这男人变成糟老头没人要的时候,她才稍稍甘心。
萧家一年例行一次的聚会,为期三天,各界人士络绎不绝的聚集在萧家主宅的书房。琉醉早上还在懒床的时候,男人已经起身了,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早晚吻,气宇轩昂的出门。
琉醉在缓缓睡醒的时候才有心思同情那位劳累的男人,实际上他可以晚上不那么‘拼命’,她也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