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站在自己这边,宋女士有些生气,迁怒说道:“回来了就进厨房帮忙摘菜,这里可没有人宠着你。”
“哦。”薛钰媛低声回答了一句,见到这场面沈泽洋赶紧说道:“妈,还是我来帮你吧,太久没有做家务了,我有些手痒。”
宋女士把沈泽洋伸过来的爪子拍开:“你帮什么忙啊,你去跑一趟,帮我买瓶料酒回来。”
宋女士把大家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没有办法沈泽洋只能给薛钰媛递过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在出门的时候沈泽洋叫上了沈瀚铭一起。
两个男人出门之后宋女士就把薛钰媛拉倒的厨房帮忙,在薛钰媛择菜的时候宋女士像是聊家常一般的和她说道:“你和泽洋两个人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说没有感情了又都还挂念着对方,说有感情你们两个也是说离婚就离婚了,都没有通知一声,你说说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薛钰媛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用着她也不能察觉到的委屈的语气说道:“我也知道他想怎么样啊,当初是他突然就说离婚的,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啊。”宋女士走过来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薛钰媛的头,“你从小到大都硬邦邦的,都不知道服一下软说一下软化,泽洋能忍耐你几十年也是不容易了。”
“你也觉得是我错了吗?”薛钰媛看着宋女士问道,从小到大宋女士总能在她迷茫的时候为她答疑解惑,在薛钰媛心目中宋女士虽然有时候很不讲道理,但是她实际上是一个很睿智的人,如果遇到人生难题找她就是了,即使现在薛钰媛已经人到中年,但是对母亲的依赖依旧没有变。
“你这性子,别人相处起来总会觉得累的。”宋女士说道,“在你和泽洋相处中永远都是泽洋在付出退让,他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容易了。”
薛钰媛闭上了嘴巴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沈泽洋带着沈瀚铭出门之后也开始教训儿子了,但是沈泽洋是一个很尊重孩子的父亲,教育儿子从来不会凭着空穴来风,而是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也不例外,他问沈瀚铭说道:“你刚刚是不是伤你妈的心了。”
沈瀚铭顿住了脚步,看着沈泽洋,浑身都充斥着我不高兴,语气很不好地反问说道:“你又知道了。”
沈泽洋胸有成竹,好像很是骄傲:“那是当然,你妈虽然看着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其实是个特别感性的人,刚才我走出去的时候看到她眼睛里面全是悲伤,外面就只有你在,不是你还能是谁。”
沈瀚铭都要为自家老父亲的逻辑思维拍手叫好了,只要是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嗅到蛛丝马迹然后抽丝剥茧。
“也是难为你什么事情都为她着想了,去偷看人家还用我编撰了一个借口,人家可一点都不顾念着你,她根本就不在乎我们!”最后一句话近乎是用吼出来的,沈瀚铭现在正在青春期叛逆期,他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你不在意我了,那我也不在意你了。
听到沈瀚铭说这话一向随和宽容的沈泽洋严肃了神色,一脸严肃地和沈瀚铭说道:“你错了,你妈虽然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她很在乎我,也很在乎你。”
沈瀚铭嗤之以鼻:“你又知道了。”
沈泽洋揉了揉儿子扎手的寸头,苦口婆心地对他说道:“你从来都没有认真去了解过你妈你当然不知道,”你妈虽然表面上硬邦邦的像个石头一样,但是她有一颗世界上最柔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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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洋和薛钰媛的第一次见面可不是薛钰媛以为的在大学校园里,其实他们两个见面的时间还要追溯到更早。
沈泽洋高中事情的成绩不算好,别说西南大学,就是好一点的一本他都上不了,最多就进一个三流大学混日子,一切的改变都是在哪个夏天。
那时候的沈泽洋才17岁,上着高二,每天上蹦下跳的活力十足。
那时候的空调还是稀奇的玩意,夏天的时候一把蒲扇一根冰棍就能过去,有些家庭条件好的还会买一个风扇,一家人吹,学校里面女生穿的还保守一些,但是男人就基本上背心短裤了。
那时候的老师和现在的老师区别并不大,每天都在讲台上说着“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你们要是不努力学习以后只能扫大街”的话,每当老师说这话的时候沈泽洋都会看着窗外,梧桐树上趴着一只知了,“知了知了”地叫着让这个夏天更加燥热了。
头顶上墨绿色的风扇在缓慢地转着,发出“跨次跨次”的声音,但是却没能带出多少风来,老师在讲台上头顶大汗地讲着课,学生们则是在下面头顶大汗地听着讲,还有些人昏昏欲睡,熬着熬着,下课铃声总算是响了,老师也有些受不了了,而且他也很清楚这样讲课是没有效果的,于是便宣布下课了。
一下课整个教室便打出了畅快的呼声,一些同学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些同学则是跑出了教室,有的人是去玩耍,有的人是去冲水,还有人是去接热水。
沈泽洋作为一个精力旺盛的小少年,下课第一时间当然是和伙伴们约着去消耗精力了,没有多久便和伙伴们来到了乒乓球台,打乒乓球。
那个时候正是乒乓球走出国家的时候,可以说这个时代人人都很热衷于这个为国争光的运动,一群热血少年当然也是如此。
操场上是青春洋溢的欢声笑语,突然一声电流声响彻了整个草场,所有的学生都停下来了,看着演播室,听有什么事情要宣布。
“经过市领导的严肃商讨,今年市高中数学竞赛会在我们一中进行,从明天开始,各个班级组织大扫除,务必在全市面前展现我们学校的优秀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