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随她而去。
倘若如此,她变成了罪大恶极之人,二少爷与大姨娘怎会为她流一滴眼泪。
而老太太定不会点头,将一个莫名冤死之人,葬入范家祖坟。
岂不是,又成了孤魂野鬼!
与苟且偷生有何不同?
想到此,春兰深吸了一口气,便将一肚子的秘密全部到了出来。
甫一听闻,只教范白二人久久回不过神。
春姨娘竟如此的糊涂!
范仲白自是有备而来,否则怎会切中要害?
追寻了几日的蒙面黑衣人,竟自投罗网。
从他的口中,得知寿爷之死的秘密。
秘密自是与春姨娘有关。
蒙面黑衣人苦于报仇无门,这才铤而走险,自投罗网。
有道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自从寿爷惨遭毒手,赌坊好似一盘散沙,四处散去。
孤身一人的随从,若想报仇,必须借助他人之力。
恰在此时,范仲白派出的小厮,又寻到了他的落脚之处。
两项连招式都没过一下,蒙面黑衣人便束手就擒!
只要将加害寿爷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暴露身份又何妨?
他的命,本就是寿爷给的。
春姨娘肚子里的秘密,全部吐出来的刹那,就连精神都好了些许。
白灵嘱咐小丫头,定要好生侍候,这才与范仲白转身离开。
待二人身影消失,小丫头一回头,才发觉,春姨娘竟睡着了。
那副睡颜,好似婴孩般的安稳。
小丫头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范白二人来到老太太的跟前,将春姨娘肚子里的秘密全盘脱出。
老太太沉吟半响,“老四,把人全部稳住。”她顿了一顿,“关键之时,绝不能出一点差错。”
范仲岐与陈月娥的婚事在即,只教范仲白的动作越发的迅速。
寿爷的随从只是其一。
如今,有了春姨娘,简直如虎添翼!
待关键之时,定要一招制胜!
范仲白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去。
独留白灵与老太太两人在屋里。
这时,老太太拉起她的手,“灵儿,你怕不怕?”自是指几日后的关键之时。
白灵摇了摇头,“恶人终是有报应的。”
老太太欣慰的点了点头,“一会,你将博越和福宝带回客栈,嘱托亲家哥哥,定要看紧了。”
狗急跳墙之时,恶人自不会放过一丝可以活命的机会。
小孩子定是最好下手的目标。
白灵心下了然,便转身直奔范博越的屋里,不一会便将不情不愿的小福宝带出府里。
幸好,范博越跟着他一起离开,否则小福宝定要赖在府里,绝不妥协!
若是小孩子真的耍起赖,大人未必有法子!
待三人回到客栈,白嫂子一把将小福宝扯进怀里。
一口一个宝贝疙瘩,喊得小福宝羞红了脸。
他心想,几日不见,娘怎么变了?
而白嫂子确实变了!
只因小福宝之事,小姑子与她翻脸,而福宝爹好几日都不理睬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她赶紧向小姑子一再保证,绝不会再打小福宝。
白灵嘴角微微向上一勾,点了点头,“老太太稀罕福宝,再过几日,我便将他带回来。”
闻言,白嫂子心下一空,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
甫一见到儿子,浑身上下都顺眼!
这幅样子,却令范博越心底泛起层层酸意,轻轻的拉了拉四婶的衣角。
白灵心下了然,将他搂紧怀里。
范博越才露出一丝笑颜。
将两个小祖宗安顿好,白灵又嘱托了嫂子几句,便回府了。
临走之时,白嫂子特地小声的问道,“小妹,我那弟妹如今.......”自是何时能够救出来?
白灵略一思索,示意嫂子将心放进肚子里,不消几日,便将嫂子的弟妹送回来。
“小妹,谢了!”话落,白嫂子深蹲,福了福,只教白灵佯装生气的扭头离去。
可白嫂子却心下一安,不以为意。
小姑子与四少爷为了她的娘家奔波,这个礼,应当的。
天将傍晚,白灵前脚迈进屋里,菊姨娘便紧随其后的跟进来。
两人才坐定,菊姨娘已是迫不及待。
“姐姐,三少爷派我来寻四少爷。”她顿了一顿,“守了大半日,两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可把我急坏了。”
话落,抄起茶杯,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险些呛得她一口喷出来。
这幅样子,只教白灵长叹一声,“慢点!”
‘噗嗤’一声,菊姨娘笑了笑,“姐姐,四少爷去哪了,我还要回去交差呢。”
白灵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四哥离开时,留下话,今夜定会回来。
大事在前,忙得脚不沾地的范仲白,怎能留宿在外?
若是如此,就连老太太都会急坏的。
菊姨娘出来时,三少爷一再交代,定要将四少爷请过去。
过了大半日,菊姨娘除了翘首以盼,便是望眼欲穿。
终是将白灵盼了回来,可四少爷却不见人影,只教她越发的急不可耐。
白灵只好安慰了一番,又扯了些闲话。
直到月上西斜,范仲白才风尘仆仆的归来。
甫一听闻,转了个身,便直奔范仲渊的院子。
一眨眼的功夫,便没影了。
紧随其后的菊姨娘,跺了跺脚,只好放慢了步子。
她心想,三少爷的嘱托已经完成了,这会也不用心急了。
转瞬间,她竟拐了弯,又回到白灵屋里,继续扯家常。
男人之间的事情,自是不用她这个姨娘插手。
与此同时,范仲白已经推开门,“三哥,什么事?”
等候多时的范仲渊轻叹一声,“四弟,成日里都在忙什么?”
闻言,范仲白轻皱眉,“都是些客栈买卖上的。”
“不全是吧!”范仲渊别有用意的说道。
“此话何意?”
范仲渊不急不慢的说道:“寿爷死了,难道四弟不知?”
闻言,范仲白心下一惊,“咱们兄弟之间,何必打哑谜。”他顿了一顿,“三哥定是有要事。”
一句道破,范仲渊轻咳了两声,便将派进书寓的小厮,传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真的?”
范仲渊轻点了点头。
可三哥对他的行动,怎么如此了如指掌,难道......
不待他多想,范仲渊催促道:“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