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福对于顾冰如并非是不信任,只是面对现下的顾氏一族千钧一发之际,是万万不可出任何差错的!
“凤王,看来您需要多考虑考虑了?只是主上那边,我改如何说来?”
金戈部前大世子见此,似乎要同顾冰如施以压力,这对于殷女之神的重托交于顾冰如已是许久的心愿,现下眼看即将达成,怎可会甘愿放弃?
顾冰如听到此处,瞧了眼他,“金戈部前大世子,这是你在这草原的身份,请容许我如此称呼你,我永远都会是顾氏一族的血脉,此前答应同你一起前往殷女之神,也是为了一己私欲,没有人会不再乎亲生父母是谁吧?”
这句话入了秦沐风的耳中,当是有着无法言喻的心情,但对于这殷女之神于顾冰如的意义,自己是感同身受的,“冰如,我理解你。如若想去,就去吧!”
顾冰如听闻秦沐风的支持,这心中多有感动,“沐风,谢谢你能够理解,我知道殷女之神于中原的伤害不小,但立场不同,请你谅解。”
如若这殷女之神的主上是自家的亲生娘亲,那就意味着这前朝之事与自己是脱不了的干系,而中原朝廷的那些大臣们,定又会多有议论,甚至是逼迫了吧?
“这件事,我拎的轻,你放心就好。我陪你去,否则实在放心不下。”
秦沐风虽说对于这殷女之神和自家女人的关系早有耳闻,但对于这其中的危险当还是不可排除的。
如若可以让秦沐风多有宽心,这便也好说的,便不会有拒绝的,忙点头道是了。
顾冰如与秦沐风随着金戈部前大世子一路奔波,直到在一处草原与中原交界处的神秘点停下,这里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只是奈何如此好的地方也未能打消他们复国的执拗。
“右使,这两位?”
那看守的侍卫先是向金戈部前大世子躬身敬语,而后打量了顾冰如与秦沐风良久。
“这是主上的贵客,就随我进去,你继续好好看守着就是。”
金戈部前大世子对这侍卫严词正声的说道,这便带着顾冰如与秦沐风进了这殷女之神的老巢。
只瞧得这与里面的景象一改之前的臆想,这里的花团锦簇,一片生机盎然的春意。
股冰如瞧着,不禁向金戈部前大世子询问了句,“这个地方倒真是个好地方,殷女之神真是找对了地方。”
可在金戈部前大世子的心中,不以为然,“这里只不过是失败者的退路罢了,凤王正值上升期,这些不好理解的。”
也许是吧?顾冰如在心里思着。
而在这一路上,顾冰如与秦沐风并未见到其他人,这倒是有些许奇怪了。
正泛着奇怪,金戈部前大世子便在一处类似于山洞的地方停下。
而这只是看似是山洞,它有着犹如大自然神斧所打造的石门。只见得金戈部前大世子按了下门旁的机关,像是手中拿着暗令吧?
石门忽间打开了,里面的灯光也随之暗了下来。
走过一条长长的石廊,看到这非常敞亮的石洞大殿,这大殿里的壁画气质恢宏,显然都是前朝的东西,各种东西的摆放也是如那前朝一样。
这不出意外的惊呆了顾冰如与秦沐风,这其中的种种无不都在诉说着他们的坚持。
正值恍惚间,听来一阵女人的狂笑声,“哈哈...终于等到你了,我们的嫡公主!”
顾冰如瞧着那女人身着着一袭暗黑色的衣物,那脸间的笑带着明显的狰狞,而那声音中的歇斯底里尤为的放肆。
秦沐风似乎也是察觉到这其中的不正常,忙将顾冰如护在身后,“你是前朝皇后?”
这对于前朝的穿戴礼仪,秦沐风是有一些了解的,虽看着她的着装是黑色,但显然是可以看出那裁剪与刺绣暗藏着玄机。
这女人似乎被秦沐风说中,骤然收回了狂笑,“没错,我就是这前朝的皇后!怎的?天秦帝国的临王殿下!”
最后那声临王殿下,当是要让二人胆寒了些,她似乎要将秦沐风撕碎般。
只是,这让秦沐风多为不解,如若是前朝皇后,那为何会对眼前的嫡公主无动于衷?
思到这里,秦沐风瞧向那将他们二人带来的金戈部前大世子,只是这金戈部前大世子似乎也被这疯女人的模样吓到了。
“皇后?为何会如此?”
顾冰如将秦沐风护着自己的单臂拉下,而后走向那仍处于癫狂的女人。
这癫狂女人听闻顾冰如所问,神色忽间冷静了下来,但瞧向顾冰如的神情却多有恨意,“都是因为你那该死的娘亲!她该死!”
你那该死的娘亲?
这句话显然是在告诉自己,眼前的癫狂女人并非是自己的生母,而瞧着金戈部前大世子的模样,这便也明了了这都是这癫狂女人的阴谋。
但对于顾冰如的满怀希望来说,这当是无法接受!
“你这是何意!我娘亲呢?你不是我娘亲,那我娘亲呢?”
顾冰如无法忍受这晴天霹雳的消息,她猛然抓起癫狂女人的双肩,不由得摇晃起来。
癫狂女人哪能让顾冰如如此放肆,她将顾冰如用力推到,随后弯身勾向顾冰如俊俏的下巴,满脸的狠戾,“你的母亲就是个贱女人!她勾引着陛下不肯一心一意对我,陛下即使废了她,立了我为皇后,但还是如此的冷冷冰冰,你和你的母亲都是贱女人!贱女人!”
癫狂女人的疯狂已然不好控制,这让顾冰如始料未及,而一旁的秦沐风怎能让自家女人被这癫狂女人如此恐吓?这忙向前欲要将这癫狂女人推倒,这时的癫狂女人似乎早有准备,忙将顾冰如拉向身前以作威胁。
“这都是报应啊!报应!哈哈...我已将你的母亲带来,不妨我就发发善心将你和你得母亲一同送上那黄泉路,也好有个伴!哈哈...”
癫狂女人说着,便示意着那不远处的属下去行动。
未过良久,只见得有位同样着着黑衣的人被带了上来,而那面具的背后不知藏着什么样的脸。
那女人似乎见到顾冰如之后,甚为激动,她极力反抗着欲要做些什么。
“我亲爱的嫡公主,你猜猜这是谁?”
癫狂女人缓缓走向那被绑起来戴着面具的黑衣女人,而后一把将她的面具摘下。
这令顾冰如无法相信的是,眼前的这个被摘掉面具的女人,除了年龄大了些,其他的与顾冰如皆为相似,一种不用言语的确认涌上心头。
“哈哈!这是你们母女俩欠我的!一起去死吧!”
癫狂女人瞧着这一对母女的深情对视,不免更加的着火起来,从身后掏出一把准备已久的匕首欲要捅向顾冰如。
却在这一刹那,与顾冰如如此相似的黑衣女人挡在了顾冰如身前,而后她随机将插在肚子上的匕首抽出,捅向了那仍在发疯的癫狂女人。
顾冰如看着那满身血红的黑衣女人,瞬间明白了,这位是她的娘亲,而这一直以来的神秘人就是娘亲,他一直在默默守护着自己。
“娘亲!娘亲!不可以!不可以的,我们才刚刚相见,你不可以再抛下我的,不可以!”
顾冰如猛然惊醒,抱着刚刚谋面的娘亲歇斯底里起来。
而黑衣女人只是用仅存的力气反握向顾冰如,以安慰这日思夜想的女儿,“不要哭,不要难过,娘亲本就是多活了这么多年,现下能听宝贝女儿喊了娘亲,这便死而无憾了...”
话音刚落,黑衣女人的手再也无力覆在顾冰如手上,它无情的滑落,只留下顾冰如痛苦的哀嚎着,这心中无法道明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