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李月桂当她人老了,心里也糊涂么?今儿个要不是李月桂,她指不定就躲过这趟子浑水了。
这下好了,连带着她也没好果子吃了。
想到了这里,白老太太用了十分力道的巴掌,就朝着李月桂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李月桂捂着脸懵了,不对啊!
不应该啊!老太太居然打她了?
白老太太恨恨地说:“都是因为你这个贱嘴贱舌的长舌妇!害得老娘次次跟着出丑。”
“不是因为你,我哪里用受这般侮辱!”白老太太这次是真的气狠了,只见那巴掌印子一瞬间就浮了起来,肿的高高的。
李月桂吓得不敢再吭声了,只是捂着自己的脸掉眼泪。
白老太太气哼哼的骂到:“你个贱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再有这样的事,撕烂你的贱嘴!”
李月桂这才诺诺小声说道:“娘,我不是想着那白二嫂手里的一两银子,都够您老做一身见人的丝绸衣裳了么,才想着要回来孝敬您的。”
白老太太听了这话,面色才微微缓和了一些。
那可是一两白银啊!
谁不眼馋啊?那一两的白银可是够她吃好久的猪油了。
要知道,自打老-二傻了,不能卖字赚钱之后,只有逢年过节她才能吃上几顿带油水的饭菜啊!
这白国成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了,就这么把白花花的银子给了老-二家的小贱人了。
越想白老太太也是同李月桂一般越是烧得慌,其实她是觉得李月桂的主要不错的,但是想想白国成走的时候那一眼的警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了。
两相权衡之后白老太太瞪了李月桂一眼:“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么?你要是想去你去,不怕惹你公爹生气,你就尽管去好了!我可不拦你!”
闻言李月桂又是缩了缩,谁敢惹白国成啊!白老太太这是明摆着涮她呢么。
“我哪里敢啊,娘,我也是一时心急而已。我再也不敢了还不行么。”李月桂气的胸口痛,但是还是不得不低头认错。
白老太太听了这话,才微微气顺了一些:“行了,今儿个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谁都不准再提起!”
“是是是,娘,我记住了。”李月桂连忙顶着个巴掌印子的脸陪着笑。
心下恨得直烧,这老-二家的两个小贱蹄子,走着瞧吧!有你们好看的!
定不会让你两个好过!
白碧水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劝住了白二嫂,打消了给自己看大夫的念头,却被白二嫂勒令在屋子里躺着休息。
白碧水又说想去跟着白二嫂去干活,这次不管是好说歹说,白二嫂是无论如何再也不同意了。
只是让白碧水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好好养养身子。
用白二嫂的话说来就是:“毕竟是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人,哪里能不休息就干活儿呢?你给娘好好休息,那都不准去!那些活儿有娘干呢,轮不到你呢!”
于是,白碧水只好听白二嫂的话,乖乖的躺在床上,白二嫂又细心的替白碧水盖上了被子,轻轻摸了摸白碧水的额头,才出了屋子关门去干活儿。
白碧水心里暖暖的,目送白二嫂走后,静静地躺在屋子里。
真是命运多舛啊!
人生如戏,她现在的处境不就是像是在演戏一般,她曾经以为是梦来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现在她是如此真切的体会到,她真的穿越了,还是魂穿。
穿到了一个贫困拮据的家庭,爹爹是傻子,娘亲一人支撑着家,却因为人单力薄,受着一群奇葩亲戚的欺负。
环视四周,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间屋子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白碧水从床上慢慢坐起了身子,穿着鞋,下了床,摸了摸身子下的褥子。
整个屋子就这一个床,连个像模像样的凳子都没有啊!
更不说别的了。
就剩下一个破旧的,还漏着风,被白二嫂勉强用草纸和粘草汁糊起来的窗户。
其实在白其威,就是白碧水她亲爹,还没有傻的时候,她家还是有些能入眼的家具。
可是因为白其威傻了,亲戚都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渐渐她们家就成了这样子,什么都不剩了。
看看这处境,白碧水心下微叹,若是就这样下去,白二嫂一人坚持不了多久的。
家里三张嘴还要吃饭呢,光靠白二嫂一人,怕是累垮了她,也只是勉强足够度日而已。
若是想要过上正常的日子,怕是差的还远着呢!
她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
得想办法挣钱啊!
可是她现在才充分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这家里基本上可以说是啥都不剩了,以前小说上的那些穿越到古代,然后凭借超低龄之躯,大展身手什么的,根本就是骗人的。
真的穷到了她这个地步,啥十八般武艺都使不出来了。
白碧水只是微微苦笑,这可真是愁煞人了。
她一个瘦弱女娃,如何才能够赚到钱,改善她家的生活呢?
白碧水自己去井边打了一盆子水,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一双水汪汪的大杏眼,高-挺鼻子,樱-桃小口,可是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显得面黄肌瘦,灰头土脸的。
其实,她这身子的底子是极好的,皮肤还是可以补回来的,光凭着她这脸盘,在前世也是个极美的女娃。
可是,她现在就连每天吃饱都困难,更不说前世的那些食疗的法子了,纵然她有千种万种法子,也不能得以实现啊。
白碧水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可真是难道她了。
现代的什么可以用作现在来赚钱呢?
舞蹈?不行,她在这样的时代,若是真的如同现代一般漏胳膊漏腿跳舞,怕是被当成妖女烧死的可能性较大。
唱歌?也不行,且不说现代的歌她唱的好不好了,就是她唱的好,这些人也不懂得欣赏啊,他们现在文化水平发展有限,就爱听折子戏,而她就会哼两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