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一走,憋不住心火的钱氏,不但砸了茶壶,还砸了果盘。
提溜提溜的,桂圆干果以及金桔,滚了一地。
“该死的溅人,当初看她可怜,才给她留了一条生路,竟然不知恩图报,还敢陷害我儿?早知当初就应该活活打死才好!!!”
鸳鸯等人骇的心底发寒,但又不得不硬着皮头道。
“现在宝庆城都传遍了,都在说那杜江小官人,就是三爷的孩子。”
“三爷人呢?把他人给我叫回来!!!”钱氏怒不可遏,心里破口大骂,骂姚万金不成器也就罢了,捉猫逗狗的惹些麻烦,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闹出这般丑事,叫她怎么遮?
“去请老爷,另外再把三房的下人还有护院,给我统统叫来。”
钱氏气不顺,一甩手,把桌子也掀了,掀完后,就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院里。
今天,她必须要把这事给弄清。
然后三房的下人,该打死的打死,该发送的发送,总之,一定要给三儿子狠狠的教训,不然,诺大的姚家,能经得起几回闹?
做为姚家二房的当家主母,这一发威,谁敢不从?
上上下下的丫环小厮,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就把姚万金从花楼给叫了回来。
同时回来的,还有姚万金的亲爹姚士贵。
父子两一开始,还不知所谓何事,待到快进家门口时,才知道,宝庆城里出了姚家的丑闻。
一听是三儿子和十三女儿的事,姚士贵气的眼睛都冒了火。
“咣”的一脚。
姚士贵把姚万金给踢下了马车。
“你个逆子,竟然还敢跟她不清不楚,你是疯了吗?还是想葬送姚家的百年基业?”
姚士贵气啊,气的全身都打了摆子。
三儿子年轻时的那些荒唐事,他是知道的,就连后来把姚春茹嫁给佃户,并在姚家除名,也是他的意思。
原以为这些事,在把姚春茹嫁掉和除名后,就该了结并止损了。
却不想,姚万金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竟然还敢偷摸着来。
越想越气的姚士贵,连家门都顾不上进,当街跳下马车,便对姚万金拳打脚踢。
“我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混帐东西,天下是没女人了吗?你个逆子,混帐!!!”
受惊的下人们,连忙拉的拉,拦的拦。
大管家姚七,一把抱着姚士贵的腰道:“老爷您息息怒,就是要教训三爷,也等回家了再说啊。”
快要失去理智的姚士贵,这才忍了手,怒火滔天的道:“把人给我绑了,回府!”
姚万金被打的脑袋一片空白,缓了半天,才意识到,不好了。
是谁?
是谁把事情给捅了出来?
“爹,我冤枉啊!!!”
姚万金连忙大喊,那怕平时再混,这个时候他也知道,此事,他绝不能认!
一旦认了,那姚春茹必死!
说真话,姚春茹死不死,他无所谓,玩了十来年,他早就玩腻了。
可杜江,确实是他亲儿,虽然自己没有陪着他长大,也没教育过他半分,但到底是自己偷偷养了十九年的儿。
而这个儿,真正说起来,还是他的长子。
并且还是他诸多儿子当中,目前最有出息的一个。
所以,他不能认,至少目前,绝对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