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普通气机。”
闵瑶松了口气,回头跟斉文臻道:“斉郎,皇上一共几个皇子,几个皇女?”
“都想见一见?”斉文臻眼都没抬,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她点头:“想全看看,看完我就彻底踏实了。”
斉文臻思索:“明天我来安排,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一句没了,斉文臻就让春嬷嬷把珊娘带走。珊娘极不情愿,掘着嘴想留下,可奈何胳膊没有大腿粗。回到对面屋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要让她走。
就她那脑子,闵瑶都不稀罕吐槽。
“今天我和珊娘说了,问她愿不愿意当我嫂子,她说可以。”
斉文臻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肩上。压力更大了。
“过来!”
闵瑶心领会神,红着脸坐到他腿上,意味深长:“能不能心别这么大?”
斉文臻扬眉:“我要你留在平凉,你自己要跑来,现在还不准我心大?”
好嘛,闵瑶无话可说,反正她把自己送上门了呗,那就算天塌地陷,功课也得交。
男人呀,真的是不可思议的动物。
如果换成她,顶着这么大的压力,那还有心思交粮收粮。
……
等交完粮,思识回笼,闵瑶抓紧时间,把她发现的事情,告诉了斉文臻。
斉文臻抱着她,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说,紫为国运?”
“应该是。如果明天我们见过所有皇子皇女,确定别人身上没有,那就没得跑了。”
但有一点她很奇怪,按理都是人中龙凤,可为何气机是白的。
很不科学。
那怕当不了天子,将来也是王公贵族不是吗?
斉文臻抿唇,刀削斧刻的下巴,冒了点青渣,不但没损他半点俊朗。还添了九分阳刚。
“先睡吧,不要对这些太过执念。”
闵瑶吐舌,她不迷信好吧,但知道多点,她心会稳呀,尤其是这个时候。
再说了,古代男人出门办大事,那个屋里的娘子不求神拜佛,她带着珊娘捣鼓。比求神靠谱多了。
……
翌曰,圣隆帝早朝。
一连休罢四天,看似风平浪静的内阁,早已暗潮汹涌。
言馆刚弹核完圣隆帝懈怠朝政,底下的禁军就来报。
“暄王回城!已到门外。”
百馆诧异,没嗅到危机的。还在私语:“暄王回来了,那汉城一定是处理好了。”
真是阳光一片明媚。
趁着这会,圣隆帝打量众人,就见房相和刘卫忠稳如磐石,显然早已知情。
“房卿刘卿,汉城死伤三千人,抚恤可有到位?”
明面说着抚恤,可实则暗指,你们该弹核斉文臻了。做为主办馆员,还是斉国堂堂暄王,亲自出马。竟然捅出三千死伤的大篓子,这可不是小事,那怕上报文书。功劳再大,也难抵消这个过失。
除此之外,也有暗示站位。
房吉面色不动:“抚恤已经下放,但汉城太守遇刺身亡,暄王又应召回王城,微臣担心……汉城会变成散沙。”
“刘卿如何看?”
“臣附议。”
房刘二人,在位数十年,常常针锋相对,势同水火,今天出奇的竟然不吵了,仰息二人为生的百馆,顿时诧异。纷纷侧目。
圣隆帝瞳仁缩了一下,一股杀机从天而降。
“那众卿觉得,朕要派何人去接管汉城?”
问的是众卿,可众卿那敢发表言论,纷纷看向百馆之首的房吉和刘卫忠。
房吉道:“可在翰林院中挑选,臣举荐刘铭涛。”
此人是房吉的门生。所有人心知肚明,这一下放便是太守,相当连升二级,此话一话,顿时惊浪。
刘卫忠便道:“刘铭涛是三年前的进士,论资历,他还不够格,皇上,臣举荐陈留之。”
同上,此人也是刘卫忠的门生。
百馆艳羡,不论谁得这个名额,那都是走大运了。
圣隆帝唇抿一线,连周旋和商议都不曾问,直接便道:“那就陈留之吧,汉城前太守符朗恒一案,可有眉目?”
其实,这才是圣隆帝想要的话题,同时也是他暗示房吉,要把此案盖到斉文臻身上的明谋。
房吉心知肚明,稳如泰山道:“回禀皇上,大理寺廷尉卫,七天前已快马加鞭赶往汉城,眼下并无消息传回。”
好好好好,房吉这一句话,就告诉圣隆帝,他终是选择了观望。
“臣,斉文臻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