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灵跺着脚泄愤似地踩着草,不知不觉就走向了池塘边。
孟羽灵见南宫桃夭孤身一人赏荷,心生一计。
“南宫妹妹可真有闲情啊!”
孟羽灵阴阳怪气的声音将南宫桃夭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南宫桃夭因为她,连赏荷的心情都没有了,原想眼不见为净离开这里,但孟羽灵先行一步,拦住她的路,道,“妹妹不知道吧,这几日夫君一直待在我房里由我伺候呢,不知道妹妹怀孕了这么久,他是否来瞧过你呢?”
南宫桃夭听孟羽灵提起三皇子这几日留宿她屋内,心中不喜,轻推了下孟羽灵,打算离开。
而孟羽灵翘起嘴角,顺着她的力度跳入池塘,“啊!救命啊!南宫桃夭要杀本王妃!”
南宫桃夭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尽管孟羽灵很快被救起,终是免不了高烧,三皇子裴衍之从手下那儿得知南宫桃夭推孟羽灵下水,害她高烧便吩咐手下将南宫桃夭肚子里的孩子偷偷流掉。
反正这孩子不过是个意外,他不喜欢,再加上他现在还需要孟家的支持,这样做既能给孟家一个交代还能除掉自己身边的一个祸患。
裴衍之吩咐完后便走进屋内守了孟羽灵一夜,直至她退烧才小憩一会。
“唔。”等孟羽灵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床旁有人,才发觉是裴衍之,“你守了我一夜么?”
“嗯,你先好好躺着,我出去找太医给你看看身子。”裴衍之说完便离开了。
这时,服侍孟羽灵的丫鬟走了进来,低声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恰在这时,裴衍之端着药腕走进来,“快喝药吧,这样身子才好得快,太医过一会就来了。”
裴衍之正准备离开,一只白皙的手拉住他的衣袍,冷声道,“裴衍之,南宫桃夭流产是不是因为她推了我让我生病,然后你吩咐手下这么做的?”
“嗯,是我做的。”
孟羽灵心中一暖,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他昨日给自己甩脸色许是政事有些烦恼才一时口快了。
日子一日日过去,孟羽灵身上的病在太医的医治下很快就好了,而反观南宫桃夭因为流产再加上没有太医护理,身子一日比一日糟糕。
这一切都被南宫其华看在眼里,他离开自己妹妹的房间,前往三皇子的住处。
他屡次让门外的下人传报,想向三皇子求药,而裴衍之却当做不知,不准南宫其华入内。
他心知七皇子的势力现在越来越大,如果自己不能好好掌握住孟家的势力,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不能让他们两兄妹破坏自己谋划了这么久的大业。
南宫其华知找裴衍之无果,突然想起之前妹妹曾提过林锦之,不仅会医术还是镇国大将军的夫人,于是便离开了裴衍之的住所,问了几个下人找到了林锦之所在之地。
随后迅速将林锦之带到南宫桃夭的住所,身子微弯,恭敬地说道,“望姑娘能救家妹一命,来日若有难,我南宫其华必定竭力救助!”
林锦之听季子辰提起过他,他是这届科考新晋的状元郎,想必就是南宫桃夭的哥哥了。
林锦之便不追究南宫其华贸然带她来此处,提脚跨过门槛。
南宫桃夭只是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就连是谁打开的门也没有去理会,只是抬头盯着上方。
林锦之上前把了下脉,过了一会,对着南宫其华说道,“她的身子虽因流产受损但我可以开药将她的身子养好,若她始终走不出心中那关,我医术再厉害对她来说也无用。”
有些昏暗的屋子突然出现一束亮光,林锦之沿着光束看去,原是角落墙壁有所损坏。
林锦之指了指那处,对南宫其华说道,“你让下人用油漆将那儿涂上吧,我院子里恰好有这不伤人身子的油漆,你派人去我那拿就好,如果桃夭有什么不适可以派人来寻我。”
林锦之离开后,南宫其华便立刻吩咐下人来将墙壁涂上,他监督他们完工后紧跟着离开,回到离自己妹妹房间不远的屋子,如果他的妹妹出什么事,自己也能快速赶到。
中午时,南宫桃夭的尖叫将本就浅眠的南宫其华给惊醒了。
“啊~~救命,哥哥快来救我。”南宫桃夭只喊了几句,再也喊不出话来,因为被蛇咬的痛苦早已将她侵蚀。
南宫其华进入房间时,看到她身上挂着几条蛇,她身旁也有几堆聚在一起环绕着南宫桃夭,就连刚涂好油漆的墙壁上也有不少。
南宫其华立刻把自己随身带的佩剑将蛇一条条砍死,有部分蛇见自己同伴死在南宫其华的剑上,立刻逃离了房间。
等南宫其华将所有的蛇都从南宫桃夭身上移开时,南宫桃夭早已昏过去了。
南宫其华则让下人立刻去将林锦之带来,他看着自己妹妹身上布满了青红的牙印,她的脸也被毁得差不多了,他不敢再离开他的妹妹半步了,生怕又遇什么不测。
林锦之听到身边的丫鬟告诉自己南宫桃夭出事后便赶来,立即为南宫桃夭检查伤势。
“她的声音因为蛇毒太猛,已经毁了,容貌可能一辈子也恢复不了了,我医术有限,蛇毒在她体内积累得太多了,能保住她的命已是我的极限了。”
“是不是你放的这些蛇,你害得她还不够吗,你给我滚,我不要你开的药。”南宫其华将林锦之推出门外。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瞬间,林锦之辩解道,“我林锦之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我绝对没有害过桃夭,我定会竭尽全力找出幕后黑手!”
林锦之回到自己的院子,被她派去调查的手下回来告诉她,并没有查到什么,她便自言自语道,“山庄里唯一跟桃夭有仇的只有孟羽灵了,对,没错,一定是她害的。”
随即,林锦之便走去孟羽灵的院子,打算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