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珞面色一僵。
“解释!”她恶狠狠瞧向玲珑。蠢货,这么大的漏洞都没有想到!此刻的她全然忘记了,她自己也没有想到。
“这个……”玲珑眼珠子一转:“当时离得太远,我们也只依稀瞧见了厮杀,杀手并没有瞧见我们。但奴婢可以确定,当时姜娘子处境非常危险。正是因为如此,殿下才命奴婢等上前帮忙。然而,他们行动过于迅速,等我们赶到时,杀手和姜娘子已经不知所踪,现场只有这块玉牌。”
“这么说起来,你们只是在现场捡到了这块玉牌,而并没有亲眼瞧见从我身上掉下来,是么?”
“奴婢……”
“小丫头。”黎绾眸色一凝,打断了玲珑:“我劝你说话要慎重,不然很容易没命。”
玲珑身躯一颤,对面女子巧笑嫣然,她却莫名生出周身的冰冷。便似喉咙被人给狠狠的掐住,叫她半个字也说不出。
“你自己说距离太远,连厮杀都只能依稀瞧见,并不真切。又怎么能清晰的瞧见这玉牌从我身上掉下来?连人都看不清,却能瞧见这么个不起眼的劳什子,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
女子陡然冷厉的声音让玲珑心神俱荡,身体快过意识。噗通一声跪倒,险些就要求饶。
“姜绾!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黎珞猛然开口,一脚踹上玲珑:“你给本公主滚出去,回去以后再找你算账!”
玲珑连滚带爬告退,黎珞眸色腥红。这个贱人居然……这么不好糊弄!再叫她盘问下去,指不定就得让玲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黎绾悠然瞧着主仆二人的大戏,对于玲珑的逃脱并不在意。落水狗要慢慢的打,才能痛快的更长久。
“既然玲珑无法解释,那么便请长公主殿下来解释一下吧。你到底凭什么断定玉牌是我掉的,而不是杀手?”
黎珞深呼吸,目露阴狠:“无论如何,今日的刺杀与南离脱不开干系。空穴来风必有出处,南离杀手一心要你死,绝不会毫无道理!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此事要严查!宁可错杀,不可枉纵!”
“长公主未免有些武断。”
剑拔弩张时候,楚舟珩将染血的玉牌拿在手中,缓缓开了口:“这玉牌上的标记我见过,是南离国密探特有的标记。”
一句话,成功使楚舟珩称为众人关注的目标。黎绾眯了眯眼,小破船这是要……干什么?
“自打三年前在护国公主府上瞧见过这个标记之后,我一直在追查北渊是否还藏有其他奸细。”
楚舟珩语声清越:“这些年多多少少与南离国的探子打过不少交道,他们早就恨我入骨。想来他们是因为无法将我除掉,才将主意打在了绾儿身上。企图伤害本将军的爱妻来让我痛悔。”
“呵。”楚舟珩眸色微冷:“这笔账,本将军记下了!”
黎绾唇角不可遏制抽了一抽,爱妻是……什么鬼?
“珩哥哥!”黎珞面色狰狞,爱妻两个字刺的她再难维系面上平和。作势便朝楚舟珩扑去:“那姜绾就是个惯会迷惑人的下贱东西,你不需要为了顾全她的颜面就编造事实。这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