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觉得时机成熟了,她告诉身边软禁她的士兵们,说
“各位,你们觉得,陛下会胜利吗?”
士兵们异口同声地说
“不知道。”
那卫队长对乔述说
“陛下是否胜利,得看陇州军帮谁。”
钟华道
“可是,陇州军指不定帮谁呢,你希望陇州军帮谁呢?”
卫队长笑道
“小奴觉得,陇州军帮谁,对咱们,都有利。”
在水磨坊的宫门外,乔述满脸土灰赶了过来,软禁钟华的士兵们走上来,一看,这是谁啊?
“站住,你是什么人?”
乔述把陛下的印信和玉玺,佩剑拿了出来,士兵们一看,或许,此人乃是陛下的妃子。
“快,让我进去吧,快,让我见钟太妃娘娘吧!”
几名卫兵正和钟娘娘聊天聊得尽兴,结果外面来了一名士兵,士兵说
“将军,门外有一位妃子在喧哗,她自称乔妃,是陛下的妃子。”
卫队长说
“她想干嘛?”
士兵又说
“她拿来了陛下的引信,佩剑,玉玺,看来......”
卫队长说
“什么!?”
卫队长回头,对钟太妃说
“娘娘,陛下,恐怕战败了!”
钟华听到卫队长这么说,便说
“如此,果然是啊,你有马匹吗?”
卫队长说
“有!”
钟华把自己的一张玉佩拿了下来,对卫队长说
“你快派人去陇州,告诉都护大人,这是当年先都护大人赠送给我的玉佩,如今就给章将军看了,看了之后,章将军必然会派兵入驻京城的。”
卫队长这才知道,钟华是陇州府军背后的主使人,便笑道
“是,谢娘娘隆恩!”
钟华说
“快去吧!”
过了一阵子,乔述被放了进来,她冲到钟华面前,第一眼,那便是跪在钟华眼前,钟华说
“哎哟,这哪受的起啊,快,快扶起来,哎哟,乔妃娘娘,我想起来,以前东军府,还是越州来着,也有一个官,叫做乔述,不知,是否和你同名同姓呢?”
乔述哭着说
“太妃娘娘,您要救我啊,我已经是该死之人了,您怎么还在这,说我的闲话呢?”
钟华坐下来,笑道
“快啊,何果,叫侍女过来,给乔娘娘准备好水,给她洗个澡,你看这给他怪紧张的,快让她梳洗梳洗干净,乔娘娘,莫紧张,长孙安玄可不是坏人,我啊,可还和他打过不少交道呢!”
费季佑躲在大山内,他走投无路了,吃完了所有的干粮,他又饿又累,看见山前的树林,也不缺乏草木皆兵的幻象。
费季佑看着眼前,似乎皆是宣北府军的大旗,他冒出了幻觉,觉得长孙安玄要杀他,绝对要杀他,他伸出手,指望着天空,一口又一口念叨着
“夏熙凤,夏熙凤,夏氏......我会回来吗?我,我还能见到你吗?”
突然,山下传来了阵阵喊杀声,西州军的残兵又和长孙安玄的兵马战斗起来了。
眼前,费季佑看见前方的所有,夕阳渐渐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树立起来的宣北府军大旗,费季佑拔起剑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哭泣道
“夏熙凤,小夏,小夏,季佑要走了,不能陪伴你一生了,来世再会吧!”
说罢,费季佑拉动自己的双手,剑割开了自己的喉咙,如此,费季佑仅仅走过了二十五岁的人生,便离开了。
长孙安玄派兵搜山,希望能够抓到费季佑,但是费季佑死了,这是让长孙安玄完全不能接受的消息。
长孙安玄在营内大发雷霆,林倾弦从帐内走出来,问
“怎么了?”
安玄说
“季佑,你怎么自杀了,为何要自杀啊!”
林倾弦坐下来,愣着,又说
“他?他自杀了?这......”
安玄说
“从此,费氏,和长孙氏,恐怕永无宁日了。”
费焉在诸将的护送之下逃回汉中,这里还有五千多兵马守在这里,他没看见费季佑逃回来,也没有听说费季佑的任何消息,便问身边的将领,说
“少主去哪里了?”
将领们说
“不知。”
“尚未有少主的消息!”
费焉低下头来,冷冷道
“少主,命恐难保矣!”
长孙安玄听说京畿军已经内变,把陛下给抓了,现在开了城门,等待他的进入,安玄并没有派兵首先进入,而是让江赤,余耆两人,以取得战争首功为名,让他们进入关口,以防止不必要的冲突发生,具体说来,其实就是刺杀,安玄担心这是京畿军安排好的计划,便没有进入京城的大门。
余耆和江赤进入关口,四万大军聚集在这里,他们严密监视着京畿军的所有动向,同时等待长孙安玄的出现,安玄确认放心之后,才进入关口。
同时长孙安玄下令,调走这些京畿军,让他们靠近长孙羽的大营,让长孙羽严密监视他们,与此同时,安玄来到关口的监狱中,见到了被囚禁的陛下。
安玄看见陛下,两人如今脸上都长起了胡子,安玄问道
“陛下,近来,可还好啊!”
皇帝怒气冲天,他瞪大眼睛咒骂着安玄,又是骂道
“安玄,逆贼,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长孙安玄又说
“陛下,您这么说,臣实在是无地自容,却是如今的天下,都是宗室所迫,安玄本忠于朝廷,可是不得不谋逆,陛下,臣不会杀您,您是陛下,是天子贵胄,岂可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