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十分混乱,有尖叫的,有逃跑的,有推搡的。可欣被撞得差点摔倒,她努力攥住冯紫英的手腕,喝道:“紫英,我们快走!”
“走?要不把你们俩扒光了,谁也别想离开!”刺猥头抬腿踹了冯紫英一脚,将她踢到一边,一把搂住可欣,淫邪地说:“你的姐妹得罪了我,你就替她赎罪吧!”
冯紫英这才发现玩笑开得有点大,她只是心里郁结烦闷想找找刺激而已,没想到会连累可欣。她焦急地冲着刺猥头喊道:“妈的,别用你的脏手碰可欣,放开她!”
几个小混混已经开始出手痛殴冯紫英,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就算略会些拳脚功夫,性格彪悍些,也不敌这些人的围攻。很快,她就被打得蹲到地上,只能两手抱头。
“紫英!”可欣拼命挣扎,想去营救被无情围殴的蜜友,无奈刺猥头像块粘手胶般怎么都甩不脱。她连忙张口喊救命,可不知为什么,平日里无所不在的保镖竟然都不见了踪影。
可欣觉得很奇怪,金壁辉煌的制序很好,一般没有人敢在里面撒野。这帮小混混闹得这么厉害,为何没有人出面制止?
“美女,来,跟哥亲一个!”刺猥头越打量可欣越觉得惊艳,馋涎欲滴地凑上来,想吻她的俏脸。
“啪!”可欣本能地朝着凑上来的恶心嘴脸拍了一巴掌。
“操,臭娘们!”又挨打,而且还跟刚才被冯紫英打的位置一样,刺猥头火大了。也忘了惜香怜玉,直接伸手揪她乌云般的秀发。
“啊!”可欣头皮吃疼,连忙伸手去抓,这一抓……又把刺猥头先生的脸给抓破了。
“妈的……”今天他的脸怎么这么倒霉啊!刺猥头发狠般地拽着可欣往外拖,想把她弄出去再处置。毕竟这是金壁辉煌,他也不敢太招摇。风闻过以前有在这里闹事的,好像都没什么好结果。
可欣被拖拽着往门口走去,她环顾一番,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保镖的影子。
这里是酒吧性质的歌舞厅,白天顾客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大家都面面相窥地作壁上观,好像并没有人准备报警。
眼看就要被拖出门外了,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另外两名肌肉型男保镖分站两侧,愣将宽阔的出口都堵住了。
刺猥头一则急着开溜;二则想着非礼可欣,便语气很冲地喊道:“好狗不挡道,滚开……呃!”
一语未了,他的人就被揍飞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差点瘫过去。
“小子,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两位壮硕的肌肉型男欺近过来,边捏起拳头咯吧作响。
总算解脱了束缚,可欣心有余悸地望向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男子,他——竟是雷杰!
可欣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有些窘迫地垂首,双手绞拧着。
每当她感到拘束紧张的时候就会有这样下意识的动作,雷杰的眸色更加玄寒幽邃,抿紧薄唇,缓步走过来。
大手一伸就将她揽到怀里,他冷冷地睇着她,不言不语。
刺猥头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抬起头来见文子隐背负着双手,不疾不徐地迈步过来,心里咯噔一跳,连忙赔着笑脸打招呼:“文少,好久不见!”
文子隐二话不说,直接赏了他一脚,把刚缓过气的刺猥头又差点踢嗝屁。“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敢动雷总的女人!”
“什么?”刺猥头连忙抬起头,这才发现揽着可欣的沉默男子竟然是雷杰。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面无人色,连求饶都忘了。
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的撒旦帝王,冷酷无情,狠辣乖戾。他小小一个地痞竟然敢碰他的女人……天啊,怎么死都不知道!
文子隐略有不耐地问手下:“里面处置妥当没有?”
“文少,那女的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其他的都弄过来了,怎么处置?”一位肌肉型男回答道。
可欣抬头,果然见冯紫英边骂骂咧咧边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她满脸是伤,一只眼睛乌青着都睁不开,看样子被揍得不轻。
“死刺猥头,老娘踢死你!”看到烂泥一样趴在地上直哆嗦的刺猥头,冯紫英气不打一处来,动作迅捷地扑上去,一顿猛打。
到处一片哀求声,那些小混混都被揍得不轻,尤其数刺猥头叫唤得最凄惨。
刺猥头已经被疯狂的冯紫英踩得满脸是脚印,立在两旁的酷男们都目瞪口呆,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悍的女人。
文子隐咳了两声,见雷杰没发话,也就乐作壁上观。
妨久,男子嘴角微微抽搐,他低声问怀里安静的女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可欣见冯紫英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轻轻地回答雷杰的话:“我为什么不能有她这样的朋友?”
怔了怔,大概是看惯了她的低眉顺眼,没想到绵里也能藏针。被她梗了一句,雷杰抿了抿唇,没跟她计较。
“戏看得差不多了,走吧!”雷杰揽着她的纤腰,转身准备离去。
“不行。”可欣动作轻柔却态度坚决地推开雷杰,“紫英受伤了,我得送她去医院!”
冯紫英被验出了眼底出血,外加皮下出血和软骨损伤,总之皮外伤一大堆,在可欣的陪伴帮助下住进了外伤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