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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白呼吸都放缓了,他何止不讨厌,可他…他不能…
    江季白左手顺着温白的胳膊往上摸,最后握住了温白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按着温白的肩膀,轻轻抬了些头,直视着温白的眼睛:“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再亲近一点是吧?”
    温白霎时方寸大乱,是吧?是吧?
    江季白不再靠近,也没有退开,他就那样温和地看着温白。
    温白心神恍惚,理智和感情不断地挣扎。
    温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江季白抢先开了口:“不知道的话…我们试一下,好不好?”
    试试?温白茫然了下,看向江季白,后者笑得开怀。江季白直接伸手摸上了温白的脸,凑近压低声音道:“你昨晚没做下去,是不知道男人之间是如何的吗?”
    温白:“……”真想让你看看老子知不知道!
    江季白看温白无语的样子,忍不住低低一笑。江季白声音原本是属于清朗无暇的,此刻他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稍带了些磁性。
    温白像是被小猫轻轻挠了下心房,一时鬼迷心窍竟然没有拒绝江季白。
    江季白原以为自己是要被温白掀翻的,可温白却是无措了起来,江季白心中雀跃,也许,他在温白心里的地位,比他想的要高一点?
    既然你自己不推开,那就别怪人耍流氓,江季白如是想着,就缓缓凑近了温白,渐渐的,两人呼吸声都错乱了。
    好死不死,门被嘎吱推开了。
    温白:“……”
    江季白:“……”
    门口的常修儒:“……”他看到了什么?!
    天地良心,他只是怕江世子掐死温白才过来解围的,可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江季白略显慌乱地坐起来,故作镇定道:“修…修儒兄。”
    常修儒尴尬道:“我…我来给小白针…针灸…”
    温白看着脸比纸薄的两人,觉得好笑。
    他给江季白台阶:“表哥,江季白在拿信。”说着,温白把手里的递给了江季白。
    江季白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他一语不发地坐着,低头整理着信。
    常修儒:“哦…”
    江季白抬头问道:“温白怎么了?为何要针灸?”
    常修儒刚要回答,就被温白打断了,温白笑道:“打完仗之后放松放松,常年打仗的人不都是筋骨不好。”
    江季白寒暄了两句,心情不错地离开了这个尴尬之地。
    屋里一阵沉默,许久,常修儒才迟疑着开口:“阿白,你和…和江世子…”
    “表哥,”温白若有所思道:“我…我好像对江季白有非分之想。”
    常修儒早年跟鹊老行走江湖时早听说过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这些事,也亲眼目睹不少,因此接受的很快,他道:“江世子很好。”
    温白笑了一声,略有些得意:“岂止是挺好?”
    常修儒琢磨着他的语气,看来断袖断了也不是两天了。
    常修儒随口道:“你没告诉他你的病情?”
    温白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他不自然道:“我…还不想他知道…”
    “瞒着总归不太好。”
    “可是,”温白不安地皱了皱眉头:“要是我治不好了呢?”
    想到这里,温白就后悔刚刚纵容着江季白了,若是自己真的治不好,还招惹人家作甚!
    常修儒愣住了,他整理好针灸,略显苍白的安慰道:“不会的。”
    江季白满面春风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江允善刚好在院子里喝茶,顺便等他,看江季白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江允善满心鄙夷,讥诮道:“怎么?这么快就抱得…男人归了?”
    江季白有心气江允善:“快了。”说完,哼着小曲儿进了房间。
    江允善:“……”温白这么快就被这小子勾搭上了?
    江允善满腹疑问,该不会两人以前就好上了吧,不然怎么会如此迅速?就知道!温白以前经常睡在阿衍那里,分明就是存心勾引,居心不良!江允善被自己的想法气的攥紧了茶杯,真是家门不幸!
    夏侯离溪大病初愈需要静养,江季白打算把他送回江南。
    江允善心情颇好,祸害能少一个是一个!
    她大发慈悲地来送行,不冷不热道:“先生走好,仔细路上别发病,省得到时候阿衍再来怨我。”
    听着跟悼词似的,夏侯离溪皮笑肉不笑:“郡主嘱咐的是,要不您同我一块上路?我瞧着世子也不太希望您留下来。”
    江允善冷哼:“我就算回去,也不会同你一起。”说完,她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江季白把裹得跟粽子似的夏侯离溪送到马车上,他道:“别理她。”
    夏侯离溪看了眼江允善的背影,略微有些感慨:“郡主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己见,听不进去人话。”
    江季白无奈:“可她不觉得。”
    “也是,”夏侯离溪捏了捏江季白的肩膀:“郡主虽说固执,但有些话也不无道理,你也得往心里去。”
    “我知道。”
    夏侯离溪左右看了看,嗔怪道:“小白呢?也不说来送送我。”他好歹也是月老来着。
    江季白也左右看了看:“我派人去通知了,想是有事吧。”
    “不等啦。”夏侯离溪摆摆手:“保重。”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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