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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的是,乔菲菲约的专车也停在地下停车场,进电梯前夏时初佯装接电话,示意她们先下,估摸着她们已经走了,才乘电梯下去。
    谁知,一出电梯口就看见盛怀扬。
    她吓得一个激灵,警觉地看了眼四周,还好还好,没看到乔菲菲他们的身影。
    不过,还是朝迎上来的盛怀扬撇了下嘴,“你怎么站这儿,万一被她们看到怎么办?”
    盛怀扬一手接过她的行李,一手牵住她的手,“我看她们上车了才过来的。”
    “你看到她们了?”
    他低嗯一声。
    “那她们……”
    “没看到,我在车上,通过后视镜看的。”他侧头瞥她,“就算看到,她们几个都是你部里的人,你连让她们保密的自信都没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以她对几个姑娘的了解,她们当然会替自己保密,只是何必让人家也背负一个责任和负担呢?
    看他眸光微沉,心知这样遮掩着实有些憋屈,夏时初忙扣了扣他的手,“等很久了吗?”
    “还好。”
    “饿不饿?”她紧靠着他,身体倚了上去。
    盛怀扬低眸瞧她一眼,松开牵她的手,改为搂住腰,“不饿,你饿了吗?”
    “有点。”她的手也圈住他的腰,头还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带着一分娇气地抱怨,“今天的飞机餐巨难吃,你等下带我去吃顿好的。”
    腰间的手紧了下,盛怀扬应好。
    **
    到停车位时,盛怀扬放好行李,关门一看她还站在车外。
    “怎么了?”
    “没什么。”她开门,坐上去,双手刚碰到右侧的带子,一道身影倏地覆上来,清隽的眉眼近在咫尺。
    眼前是他冷淡平直的唇线,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往下延伸,能隐约看到被衬衫领口半遮住的喉结。
    淡淡的木质香环绕而来,又是那熟悉的雪松味,深邃而悠长。
    她抬眼,恰好对上他下落的视线。眸光相接,他的瞳孔黑沉,平日干净清冷的眼神此刻晕了些热意,格外招人,无论看多少次,都能让她心跳加速。
    咔,安全扣合上的声音。
    盛怀扬松手,微微倾身,贴上了她的唇,原以为只是浅尝辄止,不想唇瓣碰触后他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反是顺着唇缝往里,攻城略地,加深了这个吻。
    夏时初的心脏便如那自动调整的安全带一般,一点点收紧,融化在他的气息里。
    **
    盛怀扬带她去吃了她最爱的粤菜,吃完两人去医院看奶奶。
    见到她,奶奶自然又是特别高兴,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护士来催她睡觉,才依依不舍地跟她道晚安。
    夏时初一直陪到她入睡才出病房。
    一出来,罗姨便说,“晚上,我也跟你们回去。”
    夏时初怔了下,听见她说,“老太太想吃老家的鸡头米羹,我回去给她炖一点,顺便收拾点换洗衣服。”
    夏时初偷偷给盛怀扬打了个眼色,不想他压根没看懂,还同罗姨说,“好。”
    罗姨:“老太太那边我早说过了,我再去跟护士和陪护讲一声。”
    趁着罗姨离开,夏时初赶紧扯了扯盛怀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夏时初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说,“罗姨跟我们回去,那我怎么回家?”
    “一起回。”
    夏时初眉心拢了拢,“你装糊涂吧。”
    被拆穿的盛怀扬不见羞愧,而是笑了笑,“跟我一起回吧。”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又哄道,“你不想去看看我们的家吗?”
    我们的家。
    四个字,极具诱惑力。
    她正犹豫着,罗姨回来了,“说好了,走吧。”
    盛怀扬趁机握住她的手,“走吧。”
    直到小区地下车库,夏时初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是骑虎难下,还是被利诱了。
    他们的小区都是一梯一户,夏时初的公寓靠东,一进楼里,她便习惯性往右边走,才走两步,被盛怀扬拉住。
    她倏然回神,转头一看,罗姨正一脸诧异地望着她。
    她尴笑两声,随口扯了个谎,“我们美国的公寓电梯在右手边,习惯了,我老搞错。”
    罗姨笑笑,“你一回来就出差,这房子都还没住热呢。”
    “可不是。”她应和,余光扫到盛怀扬嘴角微微勾着,眼底有笑。
    她偷偷瞪了他一眼。
    盛怀扬笑意更甚,也不管罗姨还在,一把牵起她的手,将她带进电梯,“没事,很快就热了。”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回应的是罗姨的话,而话里是只有他们才懂的含义,他在宣告她会真的成为这个“家”的主人。
    跟她那边的电梯一样,盛怀扬这儿也是刷卡摁楼层。夏时初没卡,乖乖地站在一边等他操作,看蓝色数字显示出16,忍不住侧头凝了他一眼。
    当年,她介绍这楼盘时,他曾问,“你想买几楼?”
    “15-16吧,太矮了采光会有影响,太高灰尘多。”她认真分析。
    后来她买房时也想挑这个楼层,奈何这几层是所谓的黄金层,比14以下贵了不少,荷包吃紧,最后她只能挑了个9楼。
    他却尽所能买下了她梦想的楼层,想给她一个最理想的家。
    一股暖流从心里冒出来,让她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电梯到16楼,她在门口换好鞋,盛怀扬牵着她进了屋。
    这是一套四室两厅的大套,三卧和客厅全朝南,格局方方正正,户型极好。她刚才在楼下没注意到楼号,此时看看,他这房大抵应该就是一期里绕湖的4幢之一。
    装修很简单,是她喜欢的现代风,干净整洁,真要找缺陷,那就是色调偏冷了些,不够温馨。
    罗姨应是来过好多次,进屋后便熟门熟路地走进一间房。
    盛怀扬凑到她耳边,小声问:“要带你参观下吗?”
    “不用。”既然在罗姨面前装女主人,哪有女主人参观自己家的?
    “那我带你进房间吧。”
    夏时初脚步却未动,眼睛瞟着罗姨那屋的动静,压低声音道,“我还是等罗姨睡了就回去吧,反正就几步路。”
    盛怀扬眸色沉了沉,“她醒了没见你不一样奇怪?”
    见她还在犹豫,盛怀扬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干嘛呀,快放我下来,等下罗姨……”
    话还没说完,余光就瞥到开门出来的罗姨。
    后者先是怔了下,随即露出一副“懂、理解,这样才对”的表情,羞得她窝在盛怀扬怀里,耳朵烫得不行。
    盛怀扬抱着她,大步走进主卧,用脚踢上门。
    没了外人,夏时初才恼火地揍了他几下,“你羞不羞?”
    他不应,只把她放下来,推着她的肩膀压在门上,霸道的吻又贴上来,纠缠-厮-磨时,挽留的话也氤在唇齿间,“初宝,别走,我想你得很。”
    男人难得的撒-娇,比女人的还要命,让她哪里还走得动?
    **
    亲了好一会儿,险些走火,盛怀扬才放她去洗漱。
    还好,带着行李箱,不至于连个换洗的贴身衣物都没。
    不过,进浴室发现,惯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被她扔在酒店,她只得用了盛淮扬放在架子上的。
    取下来一看,竟然是某个大牌,倒出来一些,一股熟悉的味道立即萦绕上来,原来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来自这里,难怪,她说他看着也不像会用香水的男人。
    不过,转念一想,沐浴露洗发水都用这么讲究,似乎也不是什么钢铁直男,指不定还真用香水。
    洗完澡,她用毛巾包住头发,打开洗手间的门,小声喊,“盛怀扬,吹风机在哪儿,我没找到。”
    “在客卫,你等下,我去给你拿。”
    盛怀扬很快就把吹风机拿回来,“我帮你吹吧。”
    “好呀。”
    他将她带到洗手台前,站在他身后,耐心十足地帮她吹头发。
    呼呼的热风夹着他的气息拂过夏时初的发丝,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服,淡淡的香气也萦了上来。
    夏时初望着镜中认真处理她发丝的男人,打趣道,“没看出你还挺讲究,居然还用小香家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盛怀扬手上动作微微一滞,盯着镜子里她,“你不知道?”
    “什么?”她一脸不解。
    盛怀扬眉心蹙起,“你这人……”
    “咋啦?”她扭头望进他幽暗的眼底,然而没等她搞清他眼底复杂的情绪时什么,他已擒住她下巴,狠狠地亲了上来。
    这个吻又急又躁,跟平时似乎有哪里不同,只是夏时初没研究明白,已被他带着进入了另一个更急促、更紧-迫的感觉中。
    ……
    回到床上时,她觉得自己澡白洗了,谁想,感叹太早,夜才开始。
    以及,经过这一夜,她终于知道且记住了这个洗发水的名字——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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