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了下,何子墨挂断了电话。不论之后手机怎么响,都没有再去管。
医生检查,甘甜只是轻微的皮部外伤,没有什么大碍。何子墨不放心,硬是要求安排甘甜住院检查。
甘甜额头上受伤的地方隐隐的疼痛着,她靠在床上,听着何子墨对医生问这问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有多在乎她。刚刚在检查时,医生对这个“男友”也是赞不绝口。
起身,甘甜就要走下床。
脚刚刚挨到地面,便被何子墨看见。
急忙的,何子墨冲了过去,一把扶住甘甜:“你起来做什么?”
推开何子墨,甘甜冷冷地说道:“我伤的是头,不是脚。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拉住甘甜的手,何子墨不愿意松开:“住院观察几天再说。”
甘甜冷笑,如果是五年前的她,她会扑倒何子墨的怀里,说何子墨,你真好诸如此类的话。可是现在,她只会觉得是虚情假意,那样的令人反感。
“我没有那样娇气。”推开了何子墨,甘甜伸出手,“请把我的包给我,多少钱,我还给你。”
何子墨的眉头皱起,显然是不满意甘甜如此的生疏。
何子墨转身对医生说道:“她在闹情绪,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医生点点头,再怎么说,医生也不方便插手病人的私事。
病房里只剩下了甘甜与何子墨。刚刚有医生在的时候,甘甜虽然厌恶何子墨,但是没有现在两人单独相处时,那种压迫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甘甜觉得现在就像是处在高原缺氧区一般,胸口闷的慌,呼吸是那样的艰难。如果可以,甘甜恨不得现在就出去,离开何子墨。
凝视着甘甜,何子墨想要搂住她。迟疑了下,想起现在甘甜对他的抗拒,放弃了这个念头。
抬手捏了捏眉心,何子墨舒了一口气:“为什么现在你是这个态度?还在记恨当年的事?”
何子墨说的是这般风轻云淡,甘甜听着,不由觉得可笑。一个女人有多少五年可以浪费,她最宝贵的五年,耗费在了暗无天日的监狱里。
她失去了双亲,就连学业都没有完成,现在的她,一无所有。而他,何家的小少爷,光是这一道光环就是那样的耀眼。他要娶妻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他依旧是这样的风光,永远也体会不到当年她那种绝望,现在这种失望的心情。
恨?一开始她是恨过他,只是现在,她没有力气去恨。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便是,成为陌生人。不再有任何交集,对她是种解脱。
“何子墨,我不欠你什么,你欠我的,我也忘记了。”缓缓地转过身子,甘甜背对着何子墨,“甘甜早已经不是什么名门小姐,与何二少走在一起,有损何二少的身份。更何况,如果让人知道,今日何二少在订婚时,跟着别的女人出去,对我的名声也不好。”
何子墨握紧了手,指关节微微泛白,甘甜越是这样急着和他撇清关系,何子墨越是觉得气恼。
她刺伤他,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五年,他都可以不去怪她,但是他无法忍受甘甜将他视为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