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刻的舒晴,大脑的快速运转支撑着舒晴围绕赌桌而转,只要是她一眼盯上的东西,就没有逃得过去的。
赌桌之上,筹码越积越多,但女子的神色从头至尾就没有变过,到是和她赌的人个个大抹冷汗,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舒晴也知道适量而为,今天她在最短的时间从一千块的筹码赢到了一千万的筹码,兑换下来,也有几百万了。
在两个小时之内赢下一千多万的筹码,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赌城内不缺这点,但让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赢走这么多钱,让赌城很难做。
负责这边的经理已经来到了四楼,一个谈话的会议室,装黄很豪华,这里的每个地方都豪华得叫人发指。
那名经理姓常,常经理让守在门外的两名西装革履男子进门去禀报一声,说下面有个很厉害的女人赢下了一大笔钱,经过观察,并没有出老千的手段,现在还在赢钱的价段。
黑衣人听了常经理的汇报后,立即开门进去打断了谈话的两个人,将常经理的话重复了一遍。
里边的两个正随意交谈的人意外地对望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趣味的东西。
常经理回到二楼赌场,来到舒晴的身边,看到她桌上筹码又堆高了一筹,不禁暗抹冷汗。
“小姐,我们老板想和你赌一把,”常经理一出声就将舒晴的注意力分开。
“你们老板?”舒晴抬头往楼上一看,和一双深邃幽灵般的眼对视上,只一眼,就收回了眼神,“我不认识你们老板。”
言下之意,不去。
“没有我们老板点头,小姐的这些筹码也没办法兑换,”常经理微笑的在后面提醒了句。
舒晴捏住手中纸牌,然后没有多余言语起身,“替我算算。”
常经理让荷官算清楚舒晴桌上的筹码价位,自己将舒晴引进了一部特殊的电递。
随着电梯门打开,眼睛便对视上几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前面的两个犹为明显的吸引人,为首的男人周身透着股漠然和幽静的气息,看舒晴的神情有些冷,也有意外的惊讶,面上立即露出有意无意的笑容。
他旁边的那位,长像俊美,是那种一眼便忘不了的类型,墨镜遮眼,看不到他眼中神色,但他锁住她的目光却给她一种危险的讯号。
两名出色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眸子却能波澜不惊,自若对视。
“你是这里的老板,”舒晴锁定那为首的男子。
当看清舒晴时,男人的视线越发的凛冽了,笑容愈为深不可测,“表妹,好久不见!”
舒晴表情一皱,心情立即阴郁了下来,赌个博,也碰上熟人,不知该说她倒霉还是幸运。
虽然舒晴褪掉了妆,但对比三四年前也没有变化多大。
“我不和你赌,”舒晴立即否决了刚刚的决定,“我不是你的对手,”不管对方赌术如何,都不能和他赌,因为她不是真正的舒晴,很容易露出马脚。
顾琛对这个表妹就不亲近,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用巴掌都数得出来,记得他们最后一次匆匆一瞥是在三四年前,听说她结婚了,他也没有去参加婚礼,像她这样的女人也能嫁入那样的军门世家,也是个意外。
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些,完全是因为她嫁的是那样的一个家。
顾琛早听说他这个表妹不安于室,吃喝嫖赌就没有一样不精通的,整个的败家女形象。
听他姑姑半年前还和他抱怨了几句,说舒晴和娘家人大吵一架后就没有再回过娘家一次,娘家的人也对她失望之极,对她也开始不闻不问,就等着她大小姐知错悔改了。
但显然,这位自视清高的大小姐不知错也罢了,还变本加厉。
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会有所改变。
顾琛摆了摆手,“带舒大小姐下去,赢了多少筹码全部兑现。”
舒晴想要说声谢谢,但这本就是她应该得到的,转身就回到了电梯里去。
常经理赶紧离开,那位可是老板的表妹啊。
“没想到你的表妹还是个赌术高手!”墨镜男人勾了勾唇,调侃着。
顾琛不可置否地摇摇头,“赌桌上哪里有什么高手,我这个表妹,生来就是个娇贵的败类,我顾琛最厌恶什么女人,你还不知道吗。”
“让你讨厌到连接触都不愿,可见,你这表妹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蠢事。”
顾琛淡声道:“她还不值得我们去谈论,继续刚刚的。”
舒晴提着现金密码箱出了赌城,对刚刚的亲戚相认的戏码一定也没有放在心上,对方不喜欢看到她的眼神告诉她,不要靠近,所以,她很识像。
七百多万,她只兑换了一百多万的现金,其余的全部存回以前的卡上。
现在,她也算是个有钱的“小富婆”了。
眼下,她得找个地方安顿好外公,外公虽然老了,她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在村子里孤零零的,但到了城市,总是要找个好地方给他,又不能太闷了,记得小时候外公最爱书集,她便萌生了要给外公开一家书店的想法。
就在港城的城南一个不热闹也不会太安静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要处理的旧书店,舒晴来得巧,老板很爽快的将店转让了给她,舒晴是直接给了现金。
做完了这一切,已经是晚间八点多了,忽然想起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便匆匆赶了回去。
徐家就在城东,离城南有些远,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
帮佣扬嫂早就下班回去,冷清清的大房子里只有她们母女俩。
徐家家大,所以叔伯之间都是分开住的,有的在京城,有些在别的城市,他们则是在港城,真正的家还是京城那边。
坐在客厅上的母女俩盯着进门的舒晴,几十岁的姚雪荟保养得极好,容华仍在,贵气逼人,看着舒晴的眼神很犀利。
“过来坐下,说你今天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姚雪荟听到女儿添油加醋的话后,气了一个下午,自从舒晴嫁入他们徐家,就没有一天不气人的。
难怪她儿子婚礼一完,人就跑回京了,这一年来都没有再回来过,那天,她就怀疑是不是舒晴和她儿子说了什么话,让儿子连回家的心思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