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我妈妈赶到医院的那一天是十一月十六。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妈妈同爸爸,还有谭曼贞大吵了一架,妈妈一直在责怪爸爸为什么没有通知她,爸爸拿出手机让妈妈看他的通话记录,上面有他在四天前拨给妈妈的十几通电话。妈妈是在我从医院醒来的第四天才找到医院来的。”
“所以以此推算,你出车祸的那一天是十一月十二日左右。”容锐又开始低头沉思,然后猝然抬眸,说道:“我是在那一年的十一月十一日晚上进容家,去杀的靳远和靳爵。后来我昏迷在容家的书房里,我是在医院的病房里醒过来的,接着我就生了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病。”
“你上次说,你是在接到他们想要除掉容叔的消息,才连夜赶回容家的。如果说我是十一月十二日回的京都,那么我们几乎是同时回到的京都。”
容锐打了一记响指,说道:“这里必然是一个切入点,顺着这条线开始查,肯定会有收获。”
……
晚上,容锐给顾意打了一通电话。
“大哥,五年前,就是我生怪病的那一年。我记得我是十一月十一日晚上回的容家,差点杀了靳远和靳爵,你知道在那之前我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吗?”
“我想想。”电话那端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后,顾意才说道:“那一年我忙于拓展自己的事业,而你也很忙,所以我们联系的其实不多,我并不知道你在忙什么。那大半年你都很少回京都,一直在国外。”
“我们联系的不多?难道我不是在帮你做事吗?”
容锐很惊讶,在他的记忆里,那大半年,他一直在帮顾意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明明就是电话,视频十分的频繁。
“没有。那大半年你一直在休假,到处游玩,我并没有给你安排任何的工作。”
顾意肯定的道。
“哥,你确定你没有记错?”
“当然没有,景琛可以作证,那大年就是他替你分担了大部分的工作,他每天都怨声载道的。”
“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地突然问起这些?”
“瑞瑞是我和暮缇的亲生儿子,暮缇是十八岁怀上的瑞瑞,那么也就是说我和她五年前就应该是认识的。可是我却完全没有关于她们母子俩的任何记忆。”容锐说道:“哥,那大半年你发现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顾意微微一顿之后,说道:“如果真要说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你那段时间似乎心情不错,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电话中,你明显比之前爱说话,也开朗了许多。不过,你在生了那场怪病之后,却是性情大变。”
经顾意这么一说,容锐才想起之前遗漏的一点:在他生病之前,他是一个极为冷漠,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而在那场怪病之后,他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先前,他们都以为是那场怪病的缘故。现在看来,只怕未必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