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阳哥,我给你写的信,你都收到了吗?”
萧紫棋的脸上却一直带着笑,连声音里也染上了笑意。
“嗯。”
“那你怎么都没有给我回信呢?一封都没有呢。”
她撅着嘴,有些委曲的看着苏亦阳。
“我很忙。”
苏亦阳冷冷的道。
可就算苏亦阳面无表情,声音也是毫无温度,萧紫棋却依旧欣喜不已。有多久没有见到亦阳哥了?有多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她真的特别特别的想他!
“谢谢你,这么忙还能来看我。”
“我想你误会了!我今天之所以会来,不是来看你的,而是来告诉你,这是第一次来看你,也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不要再给我写信,你之前给我写的那些信,除了第一封和昨天收到的那一封我看过之后,其他的都被我扔进了垃圾筒里。”
苏亦阳的回答毫不留情。
“亦阳哥,你……”
萧紫棋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苏亦阳,不敢相信那个如暖阳的苏亦阳竟会对她如此绝情。
“闭嘴!别再叫我亦阳哥。在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暮暮之后,我们之间就已经再无半丝情分了。”
苏亦阳看向萧紫棋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伤害她?”萧紫棋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也掉了下来。“到底是谁伤害谁?我被那个贱人害得还不够惨吗?妈妈死了,谈振成了潜逃的罪犯,而我蹲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受尽折磨,度日如年。我一无所有,失去了那么多,可那个贱人呢?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还能逍遥法外?你居然还在这里质问我伤害她?这简直是我听到过最好听的笑话!”
“住口!萧紫棋,你永远都只会一昧的责怪别人,永远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有一句话用来形容你再合适不过——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活该!”
苏亦阳冷声道。
当他眼睁睁的看着萧紫棋对着萧暮缇泼硫酸时,他心痛欲裂。他好恨自己,更恨萧紫棋,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纯良,连他都以为自己良善。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的纯良,他的良善只对一个人例外。如果不涉及到萧暮缇,那么他依旧是那个纯良,良善的苏亦阳。可一旦触及萧暮缇,那么他冷血,残忍,狠毒至极。
“苏亦阳,你从来都是这样,你从来都是这么偏心她。在你心里,她就算是杀人放火都是好的……”萧紫棋冷冷的笑道:“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对她再好,她还不是视你如草芥。”
“你没必要挑拨离间,我们之间没有这么脆弱。”
苏亦阳坚定的道。
“你们之间?你们之间算什么?苏亦阳,我和你认识十几年,十几年的情分啊!你说断就断,你可真狠心啊!”
萧紫棋站了起来,全身乃至握着听筒的手都在发抖。
“不!萧紫棋,你错了!我和你之间才不算什么,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