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言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席盎在的方向道:“你看清楚,他还没死!”
没死?
可还不等慕小辞说话,顾凉言却逼迫她看过来,他盯着她的眼睛,发狠道:“可是他该死!”
“为什么?”
“他带走了你,谁知道你们之间干了什么?”
“顾先生,这是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吧。”
“你是我红窑的人,你说我该不该管?”
“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有必要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拉下水吗?”
“要怪就只能怪你霉运当头,每一个人在你身边都晦气。”
“也算上顾先生?”
“呵。你总是分不清局势,现在你在跟谁说话?你这什么态度?”
“没有什么态度,顾先生,这次你想好了怎么罚我了吗?是给我降级,还是让我蹲监狱?”
慕小辞淡淡的说。
顾凉言讶异的看了一眼她,道:“为这么个男人,你确定要惹怒我?”
“我没有要惹怒顾先生的意思,但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让我好过,不是吗?”
“这是你应得的,你跟他远走高飞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该怎么面对被抓。”
“我没有要逃走,不管你信不信。”
“那你们孤男寡女,干什么去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小伙子你都能迷得神魂颠倒的,何况这个只知道待在手术室的医生呢?”
“顾先生,别先入为主,我和席医生能有什么关系?”
“说没有关系谁会信?你跟他双双消失两天一夜,谁知道你们背地里又干了什么事?”
两天一夜?她睡了两天一夜吗?
他们是怎找到的,席盎现在究竟什么情况,这些都无法解答。
只有顾凉言道:“不说话?看来我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这种女人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既然你这么喜欢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我给你个机会。”
“你要我干什么?”
“你不是想救他吗?也不是不可以。”
“跟我去红窑,陪我见一个客户。”
慕小辞愣了愣,她这个样子,还能去见谁?
顾凉言冲她冷笑道:“怎么,席医生还不值得?”
慕小辞苦笑:“去干吗?”
“陪客户能干嘛?当然是先喝酒,再谈合作了。”
慕小辞脸色一僵:喝酒?”
“你确定带我去?”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去不去,一句话。”
“只要我去,你就放过他?”
“可以考虑。”
“顾先生,我不能喝酒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拿命去帮你陪客户,光凭一句可以考虑,不太合适吧?”
“都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跟我讨价还价?”
“我不敢,但如果顾先生不答应放他走,还不如就地要了我两的命。”
“你威胁我?”
顾凉言的眼里闪烁着危险气息,慕小辞卸下了一切,坦白道:“你知道我少了一颗肾,跟你去喝酒,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如果不能给我确定的答复,我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
“我知道顾先生就一句话的事情,就能强迫我做了。可即便是有一丝希望,我也想着抓住。”
顾凉言久久的看着她,而后道:“我不是善人,不可能答应你这么荒唐的请求。但上次你为了你的小姐妹毁了我一千万的局,如果这次你能把客户搞定,我可以把这个男人安然无恙的放走。”
“只要我搞定这个客户?你就放了他?”
“是。商人一般很讲信用。”
“好。”
即便是千辛万苦,她也要让席盎安安全全的离开,永远都不要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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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辞特意去做了头发,她头发中长,刚好垂在肩膀两侧,但她故意让设计师给她挑了两缕头发露出耳朵,看起来精致了不少。
喷了香水,内搭一件波点的微紧身裙,外面套着一件中长款的黑色大衣,看起来更加的高挑出尘。
她站在红窑的门口,因为有些冷,她环抱着自己。
高挑的身段,和散发的独特气质,都吸引的周边人频频回头。
顾凉言穿着黑色西装从车上下来时,正看到慕小辞清冷的眸子望着远处的一处景物,红唇潋滟,侧颜出奇的好看。
顾凉言眸子里闪过惊艳,而后他沉了眼,忽然有些不想让她如此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顾凉言走向她,他本来就比他高大不少,站在她的身边,瞬间将她笼罩在身侧。
他低头看她,夸赞道:“今晚很漂亮。”
“你也不错。”
明知道,他即将带她去做什么,慕小辞却还是违心的回应道。
顾凉言将手臂伸出来,带着几分命令道:“挽着我。”
两人一起走进了包间。
包间刚被打开,一股刺鼻的烟味就蹿了出来,慕小辞弓着身子,咳嗽起来。
周围的男人哄堂笑了起来。
“顾先生,这个小女人,你还带在身边啊。”
有人揶揄的笑道,声音却有些熟悉,慕小辞蓦然看过去,竟然是林存烯。
可就在这时,有杯子被打碎的声音,慕小辞顺着声音望过去,只间梁月儿愣在原地,而后快速蹲下去,想要捡起地上打碎的玻璃渣。
林存烯却将她一把踹在一边:“酒都倒不好,要你有何用?”
慕小辞错愕的看着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月儿怎么也在这里?
气氛有那么一瞬微妙,但很快一道声音响起:“小言,你来了?”
声音有些沉,带着一点威慑力,慕小辞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的正中央,他身旁放在一个公文包,包里很鼓,与这里的歌舞升平格格不入。
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客户。
顾行真看着身材出挑的慕小辞,眼睛在她身上逡巡。
似乎在打量,但眼神并不挑衅。
顾凉言笑的异常完美,低头在她耳边吩咐道:“你过去陪他。”
慕小辞愣了一瞬,旋即明白过来,她没有反抗,松开身边的男人,走向那个成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