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被带下去的慕小辞,这样也好,只要她被关押起来了,她还愁找不到理由让她死吗?
“好的,爷爷,晴晴知道了。”
“嗯,乖孩子。回去吧,害你受累了。”
“应该的。”
慕小辞被关在了地下室,这里置物简单,又大又空旷。
可她刚被关在地下室不久,沈晴晴便随后到了。
“慕老师,我真是意外,爷爷竟然没有立刻杀了你了。”
“给你留了几分苟延残喘的机会。”
“沈晴晴,这一切不会又是你搞的鬼吧?”
慕小辞怀疑道。
可沈晴晴压根不回应,而是吹着手指上落下的灰尘,看着破旧生霉的地方。
“将死之人,还说这些干什么?”
慕小辞道:“你怎知道我昨晚跟顾行真在一起?如果不是你设计的,那就是他们的同伙,或者你就是借题发挥!沈晴晴,我不会让你得意的!”
“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你下水!”
“冥顽不灵,现在谁还会相信你!”
沈晴晴冷着脸道。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端着火盆走了进来。、
慕小辞一看,竟然是秦彩!应歌儿以前身边的“心腹”,实际就是沈晴晴的一条走狗!
一主一仆,身边竟然没有再派别的人,慕小辞见况,暗叫不好,指不定她们会干出什么勾当!
可慕小辞没有办法逃,她的双手双脚早已经被几十斤的重链拴住,即使大门敞开,她都不一定走的出去!
慕小辞脸色微变:“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沈晴晴抚上自己的脸,道:“你以为你给我伤害就这么算了?对一个女人来说,容貌就是最贵的奢侈品,可你却让我受毁!”
“慕小辞,我失去的,就要从你脸上拿回来!”
沈晴晴眼色郁黑,看起来十分可怕。
慕小辞不禁笑着:“你朝我发气有什么用?脸是你自己毁的,你真好意思说是我动手的!”
沈晴晴道:“要不是你把凉言引来,我有必要自毁容颜为求自保吗?”
“都是因为你!”
沈晴晴连着轮椅都凑近了她,慕小辞这才发现,她白嫩的脸上,还留着淡淡的褐色疤痕。
她的脸还没有完全恢复。
一旁的秦彩看了看时间,冷静的提醒道:“大小姐,这个女人有点本事,先不要跟她过多纠缠,把正事做了最要紧。”
沈晴晴不知不觉被慕小辞激起来的怒火,在仆人的提醒下,慢慢平静下来,她瞪了眼慕小辞又慢慢回到原位。
慕小辞却忽然笑起来了,这让双方异常不解,沈晴晴刚压下的怒火,又被她轻易而举的挑起来。
“你笑什么!”
“死到临头,说几句求饶话,我可能还会对你手下留情!”
“我笑什么?沈晴晴,我笑你竟然敢在顾氏的地盘上动我,你忘了上一次自己是如何惨败收场?”
沈晴晴眼眸一眯,气的攥紧手指。
一旁的秦彩挡在了她们之间,她看了一眼火盆,忽然对沈晴晴道:“大小姐,这女人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给她留下烙印很容易被识破,即使你有方法让顾家人永远不再见她。但保不齐,有一天他们反过来调查。”
沈晴晴道:“那怎么办?”
“她毁了我的脸,我就这么放过她?”
想到自己的容颜,自己骄傲的资本,却失去了。
凉言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给了。
即使自己脱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而这个乡巴佬,丑八怪,为什么就可以夺得他一次又一次的关注!
秦彩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附在沈晴晴耳边,待她说完,沈晴晴叹道:“妙啊,彩儿,你还是真是考虑周全。”
看着两人散发着阴谋得逞的样子,慕小辞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
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团团围住她,想要给她喝东西。
可慕小辞怎么可能会如了她们的愿,奋力挣扎!
咬死也不松口。
秦彩哪能料到好端端的女人,劲儿这么大,两人累的大汗淋漓。
秦彩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在墙上,由于慕小辞强烈挣扎,铁链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
在一声声撞击声中,一直坐在轮椅上的沈晴晴却慢慢站了起来,她亲手将那一瓶水,灌进了慕小辞嘴里!
慕小辞睁大了双眼,看着沈晴晴那双站起来的腿!
她根本就没事!
她一直在骗大家!
“慕小辞,再见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跟我作对,能有好下场吗?”
“记得,下辈子,脑子聪明一点。”
她们给她喝了什么,慕小辞很想扣出来,可只能干巴巴呕一下,吐不出来了。
沈晴晴朝秦彩道:“这女人活不了多久了,只是我还是心底不踏实。”
“去把那个人放出来,告诉他,这女人死了,我相信,从此以后,凉言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小姐,把那个人放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去吧。他们都该死!”
慕小辞不光扣不出来东西,脑袋也越来越沉,她看沈晴晴发现周围都是沈晴晴的影子,像是着了魔一般。
那种死亡的痛苦笼罩着她,让她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女人,可是双手双脚被铁链拴的死死的。
她似乎听到沈晴晴在笑她。
而后,她倒在了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她只是觉得可悲。
她在顾家的地盘上,竟然会被沈晴晴这个女人算计,她也太猖狂了。
后来她明白了,可能不是她太狂,而是仗着顾凉言的宠爱,才敢如此放肆!
想着想着,脑袋的昏沉感更加严重,她支不起头,眼睛也要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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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言坐在回家的车上,刚到家,爷爷便把他喊进书房。
顾行真的事,被爷爷知晓了。
可顾凉言也不打算瞒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后,爷爷便不再过问具体细节了。
管家告诉他,慕小辞被带到地下室了,他赶紧去了地下室,看着空荡的房间,早已经没有慕小辞的身影。
这时陈栀也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席盎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