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盎摸了摸慕小辞的头道:“月儿,我先出去一趟,你在这里乖乖等我。”
“好,我哪儿也不去。”慕兮月乖巧的说道。
席盎安心,便急匆匆跟医生走了出去。
医生办公室。
“席先生,很不幸,慕小姐的病情又加重了。”
“怎么回事?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方法,把她有可能认识的人都带入她的世界,还是唤不回她以前的记忆吗?”
“哎。不知道她遇见了谁,现在她的内心世界更加封闭,主意识的她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选择继续逃避。”
“可是我已经找来了她这辈子最恨的人,怎么还是不行?为什么?”
席盎本想着带着慕小辞永远的逃离顾凉言,过他们的日子。
可是辞儿的记忆力越来越不好,刚开始只是忘记东西丢哪里了,后来便慢慢忘记身份,名字...
伴随的并发症竟还有智商倒退,医生说智力只相当于十二三岁的小孩子。
料是席盎医术再高超,这样的例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一点确实奇怪,以前我有遇到过类似的病人,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导致精神力下降,又因为长期和施暴者共处一室,渐渐失去自我。当时我就是按照这种办法,让她慢慢找回记忆。”
“像慕小姐这样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既然让她重回以前的环境,遇到以前认识的人行不通的话,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席盎道:“还有什么办法?”
与此同时,另一面的病房。
慕兮月安静的坐在床边,觉得十分无聊,她就跑到镜子面前梳头发,看着镜子中中性风的女孩,她朝她笑了笑,那人也笑了。
慕兮月正玩的不亦乐乎,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一道风急速的略过。
而后她被一道强有力的拥抱紧紧的箍在怀中。
“救命!!救命!”
慕兮月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为什么对这个怀抱如此害怕。
顾凉言冷静道:“辞儿,是我!”
“是你?”慕兮月反射问。
“是我,辞儿记起我是谁了?”
慕兮月还没说话,顾凉言便指责道:“你是我老婆,为什么要跟席盎那臭在一起?当年范哲的死是一场意外,我根本没有害他!”
“是有人在背后陷害我!辞儿,你相信我,我没有杀他,你跟我回去,回到我身边!”
慕兮月觉得脑袋十分疼痛。
这个陌生男人嘴里的辞儿,范哲,杀人?
她听得十分难受,仿佛脑袋里有什么画面闪过,可是她记不起来,只是感觉的到,身体十分排斥这个主人。
“你放开我!”
慕兮月拿他没有办法,这个男人把她箍的死死的。
顾凉言抱着她,不松手,紧紧的闻着她好闻的味道。
迷恋的喊道辞儿,辞儿。
他说的每一句,像是催命符,让慕兮月感到难受,害怕。
她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大喊大叫起来,顾凉言不知道她情绪为什么突然间失控了,在他失神的时候,慕兮月咬了他,在他吃痛放开后,她蜷缩在角落,捂着头,难受的呜咽着。
顾凉言愣了一瞬,刚刚还拥抱过她,可是为什么觉得心头空落落的?
顾凉言还来不及思考这些情绪,迎面便迎上一拳。
席盎将他打了,指着他道:“顾凉言,离我未婚妻远点!”
“未婚妻?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我顾凉言的老婆,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
席盎道:“你老婆?你老婆什么名什么姓?”
“这是我未婚妻,慕兮月,还请你放尊重点!”
“哼,你给辞儿换个名字你以为我就认不出来了?”
顾凉言挡在席盎面前道:“今天没有谁能把她带走,除非我死!”
席盎道:“我对你的生死,不感兴趣。既然你要拦着,那就别怪我了。”
席盎手一挥,进来了一帮保镖,将顾凉言团团围住。
曾经吃过亏的顾凉言,在失去慕小辞的这一年里,不停的训练,面前这几个人,不一定是他对手。
席盎道:“动手。”
人群战乱之际,席盎蹲下身,轻轻跟慕兮月说着话,眼见着顾凉言即将放倒最后两个人,他下意识的看向席盎。
只见一只蜷缩在角落的女孩子,在见到席盎伸出的那只手后,竟慢慢伸出手,跟他牵在一起。
顾凉言晃了下神,白白挨了一拳,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小辞,她已经如此信任另外一个男人。
以前把他奉为神祗的女孩子,竟然也可以全心全意信任别人?
顾凉言没接住第一拳,自然也没防住第二拳。身上被两个保镖狠狠的揍着,他一人打伤他们数几个兄弟。
那两个保镖下手无比的狠,最后顾凉言寡不敌众,输了。
眼睁睁看着慕小辞离开他的视线,他想抓,却抓不到。
“辞儿!你信我!范哲不是我杀的!”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你等我!”
一记拳头,砸在顾凉言右脸上,他吃力的挨了一拳,鲜血流了出来。
倒在一边。
那群人好笑道:“你这种男人跟我们席哥抢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顾凉言被打的口中流血,听到这几人哼哼唧唧,碎了一口血水道:“就他?也配?”
那人又轮了一拳,顾凉言眼神又冷又狠,静静看着保镖。
保镖只感应周身冷遭遭的,想着这个男人干翻他十几个兄弟,不由有些怵道:“你也太小瞧我们席哥了,他可是近年席氏流落在外的嫡长孙,在我们k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看着我们席哥,你绕道走!”
几人离开了。
席盎。
曾经那个他看不起的小医生,竟摇身一变,席氏嫡长孙?
顾凉言缓了口气,对,他怎么忘了席盎这人,应该从他身上下手,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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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顾凉言被打残在地的样子,慕兮月看在眼里。
席盎送她回家的路上,慕兮月直直愣愣的看着街道,没有说话。
席盎忍不住问道:“月儿,你怎么了?”
慕兮月擦了擦眼睛,自己也很疑惑道:“我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