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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梆!”
    我从小到大都不属于会惹祸的人,算不上品学兼优,却一直很让父母和老师省心。
    斗殴打架之类的恶性事件没有参与过,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都很少有。
    这就让我对于很多恶性事情的认知,只存在于一些武打电视剧和古惑仔电影中。
    就像用木棒狠狠的去敲别人脑袋这件事情上,我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基础经验,在以前这种事情想都不敢去想,生怕自己不小心学坏。
    但是!
    当着村长的面给他了他当头一棒之后,我的心情如同我的手感一样,颤抖不已。
    不仅仅是激动,这是一种别样的感觉,一种由内到外,全身心都能感受到的舒爽,言语的一切修辞与形容,都无法描述出它给我带来的真实感受!
    动若飘忽仙境,静如沐浴仙池。
    感觉体内压抑已久的什么东西被释放了出去,心旷神怡,久久不能释怀!
    仅仅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却有点开始沉迷。
    就在我陶醉在这美不胜收的感觉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猛然回过神来的我,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圈惊呆的目光中央。
    而整个画面,都定格在一个尴尬的时间点,恍如时空凝固。
    面前是捂着脑袋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哀嚎的村长,周围是一堆不明真相的路人甲乙丙,而他们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从而大张着一张张血红的嘴巴。
    “我擦,这哥们儿真6啊!2级小号连npc都敢打!”
    人群之中响起了一声带有强烈讥讽语气的赞美。
    打破僵局的话语,像一串引线一样,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人们开始震惊的互相交谈着,来抒发对这个事件的看法。
    但是,仅仅几秒后,人们却都不约而同的响起了雷动的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
    甚至还有几个起哄的在此起彼伏的喊着“好!”“帅啊”“再来一下!”的字句。
    而我……
    居然有点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你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我为什么打我?”
    缓过神来的村长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用手指着我,脸上写着道不尽的委屈。
    “村长,你别激动!您听晚辈给你解释!”
    虽然我带着满脸的歉意在赔不是,但脚步却很真实的慢慢向后退去。
    “解释?打完人靠一句解释就能了结,那要王法干什么用!”
    刚刚还在地上表演“驴打滚”的村长,在看到我有畏罪潜逃的意图后,不知哪里来的活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只干枯却有力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村长,我……”
    我刚想继续给自己开脱着什么,周围却响起了欢快的笑声,那些npc和路过的群众围成来一圈,像看耍猴的艺人卖艺一样看着热闹。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伤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村长,看不出来您还挺文艺范儿的啊~
    “闪!”
    趁着老村长的一个不注意,我一把抽出了被他抓住的手腕,转身撒腿就跑,直奔围栏口而去。
    哄笑的人群自觉的给我让开来跑道,都张罗着准备看一出追赶的好戏。
    “谁抓住那个混蛋!我奖励他一件5级的装备!”
    一声怒吼在人群中响起,极具震撼力的声音迅速传遍村里村外,刚刚还因为看热闹笑的直不起腰的人们,忽然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村长居然还有这手笔?你们几个老人家到藏了多少宝贝?
    “站住别跑!装备是我的!”
    暂时的寂静瞬间变成了一片万马奔腾的轰动,装备的诱惑使我陷入一片天地不容的情景,我不敢转头看我身后是怎样的场面。
    就像丧尸群发现了一个孤立无援的活人,我深深的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片壮观!
    “抓住他!”
    就在我跑到围栏门口时,迂回过来的玩家却已经堵死了那里,我急忙调转方向,朝着右面没人的地方跑去。
    黑压压的人们群狼逐羊般紧追在我身后,有几个刺客职业甚至一度摸到了我的后脖领,眼看速度拼不过去,我右手扶着半人高的围栏,一个侧跃又跳回了围栏里。
    前期的装备稀缺程度到底有多严重,我不知道;但是人们为了一件5级装备能玩儿命的追成这样,就是最有说服力的回答。
    而且身后杂乱的追逐人群中,一个粗犷的声音幸灾乐祸的叫骂着,而这熟悉的声线究竟来自哪位大神,我想我用脚后跟都能回答。
    “蹬!”
    急转弯再次转过一个拐角,身后近在咫尺的人们又扑了空。
    我利用自己被追逐的主动权屡次急转,将那些速度占据优势的人多次甩在一边。
    但好景不长,聪明的人们开始有意无意的从侧前方包抄过来,准备给我来个瓮中捉鳖。
    这场面就像村里的人集体抓一只跑出鸡圈的公鸡一样,尽管数量和力量占据绝对优势,但是他们总是无法轻松抓到公鸡,这就是主动和被动的优劣势区别。
    “蹬!”
    又一个急转弯,我压低了身体,让自己险险的错开了身旁闪过去的人们。
    这一次,我选择再次向着村长而去,悲愤村长正攥着一块地上捡来的石头怒视着我,眼看见我自投罗网而来,狂喜的他高举起手臂,仿佛下一刻就要使出无穷的力气砸向我来。
    只一刹那间,我和面前的老村长便只剩了半步的距离。
    “咣!”
    可怜的村长被我极速奔跑产生的冲击力直接撞翻在地。
    但我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朝着村长身后冷笑了许久的老太太直直的冲去。
    面前的老太太忽然意识到了不对,瞪大眼睛就要转头逃走,但却为时已晚。
    一把闪着淡弱微光的佩剑,直接刺穿了她的腹部。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头顶,我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我赢了!”
    “啊————!!!”
    撕心裂肺的痛苦尖叫席卷了整个村庄,高亢刺耳的音波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与憎恶,一时间,村子里玩家和npc都忍不住抱住脑袋蹲了下去,距离最近的我甚至被痛苦扭曲的老太太给甩出去好远。。
    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我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原本的普通老太太,在被我一剑贯穿了腹部之后,忽然周身都开始散发出一阵狂乱飞舞的黑雾,本来用木钗插起来的花白头发宛如千头的蛇妖一般疯狂的飞涨,浅棕色破旧衣服也变成了无风自起的巨大衣袍。
    只几秒钟的时间,老太已然变成了一只张扬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黑衣妖婆!
    “隐贤村全体玩家注意:玩家星宇激活隐藏任务【阴魂不散】,所有村庄初始玩家需在规定时间内杀死摄魂婆,若任务失败,则全体玩家当前等级清零,并强制重生在其它随机村庄中,同时隐贤村覆灭!”
    【摄魂婆】:
    ???
    简介:靠吸收他人生命精华获取强大妖力的妖魔,千年前被某位天师封印在镇魂山中,千年后破除了法力变弱的封印,重现世间,危害一方。
    “倒计时三十分钟,开始计时。”
    ……
    我预想过无数种任务触发后的情形,但是我绝对没有想象到这个任务居然关系到了全村玩家的去留,甚至关系到了这个村子的存亡!
    “本来想在村子里,慢慢的吸收你们这群凡人的精华,待到我摄魂大成,再血洗这个人世!但是没想到却被你这个蝼蚁破除了我的伪装,既然这样,那我就将你们全部杀光!”
    摄魂婆表情极度狰狞,脸上数不清的褶皱让人看的毛骨悚然,尤其是离她最近的我,更是看的真真切切,直面这种让人印象深刻的恐惧的时候,我很真实的忍不住害怕起来。
    “咻!”
    摄魂婆一跃而起,本来扎在她腹中的素剑也被甩落下来,上面原有的闪光也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旧迹斑斑的剑身。
    任务公告发出后,所有不在村子里的玩家,都已经在第一时间被传送回了村子,几百人一脸懵圈的看着盘旋在半空的摄魂婆,还没能回过神来。
    “卧槽,发生了什么情况!”“我靠,我就快打死那个怪了!给我传送回来干毛线啊!”“正好好升级呢!为什么给这么严重个任务啊!”……
    玩家们瞬间炸开了锅,骂街的声音此起彼伏,咒骂系统的无理取闹,当然,也咒骂那个闲的没事触发这个任务的罪魁祸首。
    而那些老弱的npc们,却是表现出了明显的愤怒,一位老大爷颤抖的用手指着摄魂婆大声的叫喊着:“就是这股气息!就是这个妖婆害死了我们村子的人!现在的惨状都是他造成的!勇士们!你们可要给我们报仇啊!”
    “轰!”
    话音未落,摄魂婆手中发出一道乌黑的光线,直接将老大爷击成碎片,前一秒还站在那里的活生生的人,只一瞬间就灰飞烟灭。
    “我靠!我还有任务没交给他呢!这下劳资不就白完半天任务了么!”人群中一个悲愤的声音传出。
    “都还愣着干什么啊!既然回来了,那就打他啊!任务失败了,辛辛苦苦升的级可就白升了!”
    终于,有一个8级射手站了出来,同时拿起手中的初始弓箭,对着摄魂婆就是一箭。
    “-1”
    伤害低的可怜。
    游戏中高出5级的怪只能看到部分属性,高出30级的怪无法查看任何属性,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这个boss那无法估量的强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虽然无辜的人们都很不情愿被卷入这个任务,但是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只能选择去面对。
    但实际情况却并不乐观,因为摄魂婆飞行在空中,这就使得近战职业完全没有作用,只有那占了将近一半人数的法师系和射手系可以勉强输出,零零碎碎的箭矢和火球挠痒痒一般触碰着摄魂婆。
    又一道黑光脱手而出,摄魂婆杀鸡儆猴般瞬秒了一名壮硕的战士,但后者很快便在复活点处重新出现。
    看来,这个任务唯一的难度,就是能否在时间结束前磨死她了。
    很多玩家都注意到了那名玩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要是不让复活的话,仅靠眼前的玩家质量,这个任务是绝对没可能完成的,而玩家们可无限参战的规则,也算是给了这个任务一点点转机。
    虽然玩家们攻击不尽人意,但是胜在数量,尽管也有不少攻击打空,也有不少的“miss”飘起,但是大部分攻击还是能强制造成一点的基本伤害,摄魂婆的血量也在一点一点的往下飘。
    一道又一道的黑光抽奖般随机挑选着目标,有心无力的人们只能用血肉和坚持来与摄魂婆拼着耐心。
    我在捡起失去光泽的佩剑后,早已闪身退到了一边,把自己那个比较靠近的位置让出来给那些远程职业,此刻的我比谁都着急,但无能为力的现状让我只能选择坐以待毙。
    “大家都不要慌乱,这样子乱糟糟的根本不会有太大效率!”
    人群中,一个浑厚且嘹亮的声音响起,苦思冥想的我也和人群一样被吸引去了目光,想要看着这个冷静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所有人不要慌乱!分开站列!近战职业穿插在远程职业中,既然够不到那个boss,那就给能够输出的职业充当盾牌,减少他们死亡和复活的次数,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输出!”
    定睛看去,一位长相沉稳端庄的战士正站在一座房顶上,他那冷静的表情和语气,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嘈乱对比鲜明。
    “所有人分成三列,分开站在三个方向,法师和射手分批次依次攻击!不要漫无目的的乱打!集中火力统一出手,让攻击的收益最大化!”
    响亮的声音迅速传遍村子里,虽然有个别的质疑声,但是大部分人却开始采纳这个方法,盲目的人群最需要一个促使团结的命令,所以大部分人们都自觉的分成三波,近战都紧紧挨着远程职业,开始为他们挡下boss的攻击。
    “法师统一攻击,射手装填箭支听我口令!”
    那人站在房顶上,沉着冷静的充当着临时的队长,而玩家们在有了明确的计划与指挥后,开始有了整齐的攻击队列,一声令下后,一大片火球齐齐的飞向摄魂婆,瞬间打出一串密密麻麻的-1伤害。
    “射手统一攻击!法师吟唱咒语准备!”
    口令既出,攻击一齐出手,而这个有规律的攻击方式,也确实比刚才人们的乱打一气有效率的多,而人们在有熟悉攻击频率后,开始循环这个输出方式,一波又一波的箭矢和火球都开始以最大化的输出砸向半空如秃鹫般盘旋的摄魂婆。
    “轰!”
    刚刚在指挥的那个人被boss瞬间秒杀在了房顶上,但是他复活后,便迅速的爬上房顶继续统一指挥着已经很有团队模样的玩家们。
    就在这种有效的攻击循环了几轮之后,摄魂婆明显感觉到了火力输出的变化,只见她狞笑一声,忽的张开双臂撑起了黑袍,宛如一只发现猎物的雄鹰一般骤然加速,朝着地面上的玩家俯冲而来。
    “哗——!!”
    双臂撑开的黑袍宛如剃刀呼啸着贴着地面滑行而过,成片的“-13421”“-17495”“-16709”等鲜红数字飘起,众多玩家被猝不及防的秒杀在原地,然后在村庄的其它各个地方重生。
    刚刚还在有序的进行攻击的队伍,眨眼间就被撕的七零八落,尽管人们都以最快的速度再次集合整形,但却被摄魂婆的这种战斗机式攻击给多次打散。
    渐渐的,很多玩家都开始放弃了抵抗,刚刚那种感人的团结力量,仅仅存在了十几分钟,就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趋势。
    “tmd!这根本就没有能赢的可能性啊!”“这怎么打啊!玩儿人呢?”“我去你@的,这还打个#”
    面对了几次无解的乱阵攻击后,很多人开始愤愤不平的咒骂着系统。
    “到底是谁这么有病,触发这么个任务?!自己脑子有泡,还要拉着别人一起长疮?咸菜蘸盐吃多了——闲(咸)的?”
    大哥,骂人的我真见过不少,但向您骂的这么细致入微很生动的,我也就服你一个。
    尽管凌乱的阵型里夹杂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但是大部分人却并没有轻易放弃;相反的,摄魂婆变换了攻击模式后,很多近战职业反而能在她俯冲的片刻时候趁机输出个一下两下。
    虽然时间在一点一滴的减少,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出自己所能尽的那份力,至少就目前的形势看来,大家都觉得,摄魂婆变换输出姿势,是因为她的血量在我们有序整齐的攻击下,下降到了一定的界限,这其中包括我,也包括那个临时指挥大局的陌生人,我们不约而同地坚信着完成任务是掌握之中的事情。
    时间还有十分钟。
    终于,摄魂婆在盘旋和俯冲的攻击方式来回切换几次后,在半空发出一阵尖锐的哀鸣,似哭似笑的声音听的人们毛骨悚然。
    “她要死了!大家加把力啊!”
    人群中响起了振奋人心的呐喊,此等强力的boss可能蕴藏的巨大奖励促使人们苦苦坚持着,漫长的时间没有磨灭人们的斗志,只会让人们越战越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攻击许久之后,摄魂婆停止了交替变换的攻击,双手捂着脑袋在半空疯狂抽搐着,就像一只扭曲着咆哮的疯狗一般,诡异而又让人恶心。
    原本在她身体周围肆意飘扬着的黑气随之淡化了许多,隐隐约约的一些黑雾不停地从她体内向着四面八方飘走,仿佛脱离了束缚的冤魂一般,消失不见。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还在空中尖叫着的摄魂婆,忽然发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笑声,听不出那是傻笑、狂笑,还是苦笑,只有分不清的许多情感在其中夹杂,表现着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
    “无知而渺小的人类,你们所谓的团结,不过是对自身认识错误的盲目自信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么?那今天,老婆子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你们口中的绝望是何物!”
    摄魂婆的笑声戛然而止,本来褶皱着的表情忽而阴沉了下去,瞪大的眼睛发出炯炯的绿光,轻蔑的俯视着村子里的每一个玩家。
    气氛,瞬间冷到极点!
    “动!动不了了!”
    一名村子里的老大爷恐惧的叫喊着。
    “什么!”“我也是!什么鬼啊卧槽!”……
    所有人都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每一个刚刚还在奋斗着的玩家都在不知不觉中,被逐渐寒冷起来的空气凝固在了原地,甚至连几名为数不多的npc也未能幸免。
    冷固的氛围仅仅持续了几秒,但是时间却好像被冻住的流沙一般,定格了好久。
    “摄魂咒!”
    随着一声来自半空的尖啸,所有凝固的东西都开始恢复本来的动态。
    “卧槽!你们看她在干嘛呢?!!”
    随着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呼,刚解冻还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状态的人们又随着声音望向半空。
    空中,那个刚刚好像在做垂死挣扎的摄魂婆忽然张开那张干瘪的嘴,对着下面的我们一干人就是大口的吞咽状,俨然一副要吞食天地的架势。
    而伴随着她诡异举动的进行,许多人开始从头上冒出类似于丝绸般若隐若现的红色气息,而这些红色气息,则被摄魂婆贪婪的吞进口中。
    “+20”“+31”“+42”“+34”……
    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绿色数字不停地从摄魂婆头上飘起。
    她在回复血量!
    虽然头上冒着红色气息的玩家并没有血量流失的状态,但是摄魂婆却是的的确确的开始了疯狂的生命恢复,尽管一个又一个的两位数算不上飞速,可相对于我们可怜且无力的输出来说,这回复速度真的让人绝望。
    大家都看在眼里,刚刚拼命努力都不及一个技能的存在感强,所有人都没了继续输出的动力,只是愤愤的咬着牙看着这绝望的场面。
    根本没有赢得可能!
    “啊!”
    村庄边缘处,躲藏了许久村长和另外几名npc发出一声声哀嚎后,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随后逐渐消失,只剩下两三个npc奄奄一息的在那里动弹不得。
    npc的死亡更磨灭了近乎破碎的气氛,无解的现状让人们选择了妥协,一时间,村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咒骂声,人们纷纷声讨着系统的无理取闹。
    “蹭!”
    就在人们的斗志已经丧失殆尽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宝剑出鞘声响彻每一个人的耳边,一道银光从我背包里极速驰出,刚刚已经黯淡无光的素剑,却不知为何在此时忽然发出极其亮眼的剑芒,斗转飘逸的飞剑来回纵横,铮铮铿锵之势,好似一只出涧的俊舞蛟龙!
    下面,除了我们一干人等惊讶的表情外,就连摄魂婆刚刚还肆虐无比的神态,也忽然变得诧异且惊恐,不住的摇着头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
    “妖婆,你作恶多端,摄魂吸魄,逆行乾坤,天地不容!今日,便让你尝尝我夫妻二人给你留下的断魂咒!”
    宝剑在空中盘旋一圈后,斜斜的停在摄魂婆面前,一个半隐半现的身影正轻握着那把素剑,同时用男女交织的绝音之声说着正义凛然的杀伐之词,浑正无畏的魄力,直惊的那摄魂婆魂飞魄散!
    “虽然你习得摄魂续命的妖术,但是这吸魄之时的束缚却是你最大的弱点,当年我夫妻二人以血祭阵,以命画术,就是要等到你这一天!此术一出,定让你灰飞烟灭!”
    刚刚还骑在头上不可一世的摄魂婆,此刻却狰狞着痛苦的表情在那里不断的哀鸣着。
    ……
    其实任务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定论,只是需要玩家自己去考究npc给予的提示。
    妖魔的特性,村庄的现状,对不上号的孙子,还有那佩剑的功效。
    能成功把这一切联系起来的,便是这个npc那与众不同的设定,她脑袋上没有蓝色名称的情况,便是唯一的破绽。
    妖魔擅长变化之术,那便很容易就可以混入npc中,能变成npc,自然也能变成其他人物,就比如那个扑朔迷离的孙子,和开始混淆视听的老太太。
    戒指交还给孙子之后,配剑自动出现在了我的背包之中,并不是他亲手给的奖励。
    现在看来,这个也能解释的通。
    佩剑是那夫妻二人在下了咒术的遗物,很可能是摄魂婆在杀死夫妻二人以后,无法毁坏这把配剑,便自己藏匿起来,以防止配剑的咒术触发。
    藏匿的地方,便是那枚戒指。
    黄鼠狼阴险狡诈、偷鸡摸狗的故事,在古时便被民间所流传,这也很符合村长随口提起的样子;而那枚戒指,很可能就是被黄鼠狼给偷了去,而后戒指经过我的手,具有灵性的配剑便在摄魂婆取回戒指的时候,脱离戒指的束缚,来到了我的背包中伺机而动。
    摄魂婆为了可以继续隐藏在村中修炼,便想到利用玩家来寻找戒指,但佩剑丢失之后,她便开始一直在我附近行动,想伺机而动,抢回佩剑。
    既然她早已对我有所察觉,那直截了当的攻击定然不会奏效;所以,我只能委屈村长来打遮掩,自作主张的唱了那出指桑骂槐的戏码。
    因为我并不是从头接取的任务,所以也只能尽力去把这个任务链给圆满一下,但不管还原度是否够高,至少现在我已经歪打正着的走到了正确的发展方向。
    但我想,对于这一切的情况最最清楚的,莫过于村长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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