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为什么这么讲？”这一次，疑惑的人变成了沈斌五。
罗浩轩掰着手指一个个数：“从黄沙之城到黄泉之路，再到现在的黄水之河，这三个地方都出现了人骨骷髅，但是这些人骨骷髅却是有一个逐渐递进的关系。先不提你的母亲，提一些其他不相关的人。这三个地点，我们所知道的，最早出现人骨骷髅是黄泉之路的李大爷。李大爷的外表是完完全全的人骨骷髅，但是优势却是有自己的意识，而黄沙之城的王嘉诺他们变成人骨骷髅是今年才发生的，只是王嘉诺他们和黄泉之路的李老头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状态是白天是正常的人，晚上会变成人骨骷髅。最后就是黄水之河的黄水镇丁仪佳和王大哥他们，丁仪佳王大哥他们意识完整，如果不仔细看，甚至外表也是和常人无异的，但是他们的本质已经变了，变成了人骨骷髅。”
“事实的确如此，但是你为什么要说是实验呢？”沈斌五看向罗浩轩，脸上故意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那种“故意”极其明显，甚至带着隐约的挑衅意味，好像是在说“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罗浩轩盯着沈斌五，毫不退让地继续说：“是不是实验你心里最清楚。你和顾明康之间有合作关系，而在黄泉之路的李大哥是顾家人制造出来的，你们这些心机这么聪明的人，肯定是知道这些类似的人骨骷髅的出现并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的。所以，你为了弄明白你母亲的事情，和顾明康一起合作了，对吧？”
“当然了，不过，我和顾明康合作也不是秘密，这个我一直都是承认的。”沈斌五抬头看向罗浩轩，脸上挂着笑，“故意”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罗浩轩盯着沈斌五摇头，忽然笑了。他说：“如果黄沙之城，黄泉之路，黄水之河都是你和顾明康的试验，那么这件事情的真相就不仅仅是这样了。”
“哦，罗浩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斌五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脸上却是挂着笑的。
罗浩轩说：“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我的好兄弟黄大山他当初究竟是怎么知道黄沙之城这个地方的？又是怎么和王嘉诺那些队友一起查到黄沙之城的资料的？为什么我和黄大山在王嘉诺他们出事之后再寻找黄沙之城的资料，不管是网上还是现实中却根本什么资料都没有，甚至连黄大山曾经拥有的资料都被销毁了？以前我想不明白，但是如果假设，黄大山王嘉诺他们去黄沙之城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故意把那些关于黄沙之城的资料给了黄大山和王嘉诺他们，把他们引到了黄沙之城，让他们成为了试验品，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沈斌五，你和顾明康，就是主导这场实验的人吧？你们是想要验证，在什么情况下，人可以只靠骨头活着，达到永生的目的。而陶瓷骨一族，虽然你说的不清楚，我们也一直不知道陶瓷骨一族究竟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陶瓷骨一族是和常人无异，没有任何表现出骷髅的模样，也没有你任何表现出不正常，所以换句话说，陶瓷骨就是你们追求的永生，或者称之为复活。”
沈斌五笑了笑，没说话，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罗浩轩说：“你刚才一直讲你们沈家祖先的事情，但讲到你的祖先在战国诸侯墓中看到陶瓷骨后，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你说，这段你们沈家祖先没有详细记录，你们至今也不知道答案，我姑且相信你的话，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你们更有理由拿这三个地方做关于人骨骷髅和复活的试验了。我现在无法肯定你们的目的，或许你们是想要弄明白你的母亲为什么会变成人骨骷髅，或许你们其实和沈家的老太婆一样，想要长生不老。这些都是你们的目的，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开始计划了吧？甚至更早一些，顾家人在李老头身上就已经开始实验了吧？”
沈斌五笑着说：“即使这样，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是我的目的，还是顾家和顾明康的目的是什么，其实我们和陶慈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只是想要知道，一个正常人究竟是通过什么样的条件变成人骨骷髅还能继续存活下去的。不管是什么以什么姿态存活，我们想要知道是他们是怎么复生的——如果有可能，我们也希望自己失去的亲人能活着……”
沈斌五说完，罗浩轩脸上不满的表情越来越重，似乎随时能爆发。沈斌五说：“罗浩轩，你不要发火，你要理智一些才行。既然今天我要和你们合作，当然我会把知道的告诉你们——黄大山王嘉诺他们去寻找黄沙之城，并不是我设计的，但是的确是和顾明康有关系。我当初的确是和顾明康一起合作，为了寻找我母亲死而复生的真相，顾明康做过什么样的提前准备，我虽然知道，但是也并不会在意。不过，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之后，黄大山带着你们回到黄沙之城去找王嘉诺他们，虽然不在我们意料之中，却也没有让我们惊讶，毕竟黄大山根本没有黄沙之城的记忆，回来找他也不一定能找到，但是——在这趟旅行中，却出现了一个意外，就是陶慈。”
“小慈姐姐是意外？”达安仔忍不住问。
沈斌五真诚地回答：“是的，逐骨而行的人忽然出现，让我和顾明康都很意外，尤其是顾明康一直在寻找黄沙之城，却徒劳无功，甚至在设计了黄大山王嘉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那些走进了黄沙之城，他们顾家人还是没有能力走进去——顾明康不死心，所以启用了镇邪阵，只是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和陶瓷骨一族很相似但却有不同身上还带着沈家血的人，陶慈自然就成了顾明康的目标了。后面的事情，虽然有顾明康和整个顾家一早就设计好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后面的很多事情顾明康为了要陶慈，所以也故意设计了很多次罗浩轩和达安仔，目的就是要把陶慈引到顾明康希望她出现的地方。不过……”
忽然，沈斌五话锋一转，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陶慈总比顾明康计划中出现的要早，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指引着陶慈比顾明康所计划的要提前到达他所需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