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叔父了?”易凌一脸震惊,“他往那边去了?”
“他在古塔那边守着,这些红蛭应该……”
“这些红蛭就是他的杰作!”易凌吼着,“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易凌喊的静止了一会。
“听着,我叔父才是叛徒!”易凌情绪不是很稳定,“我们都被背叛了,我们没有后援,没有退路了!”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易凌说了什么?刚才救了我的易大师才是叛徒?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易凌趁着我愣着扯开了我的受,抽出对讲机来,“我叔父已经到了古塔了……抱歉,我没有来得及拦住他。”
“……”对讲机另一头的声音很嘈杂,许久才回了一句话,“保护好村民,待命。”
这声音是约书亚的,我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易凌什么时候和约书亚这么熟了?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一次约书亚居然没有半路反水?
“我得过去,”易凌收起了对讲机,对着古塔的方向,“只有我能阻止他了,绝对不能让他把那些东西都放出来!”
“我和你一起去。”
易凌回头讶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没有想到。
“但是首先,你得给我把武器,”我摊了摊空荡荡地手。
易凌转身从身后的副队身上抽出来什么东西,丢给了我。我接住一看,居然是我的桃木匕首。
“这东西居然还有回到我手上的一天,”我颠了颠匕首,“难不成石头也是你放的?”
易凌没有回答,指挥着副队长带着村民离开,交代好了后续事情后才再次转向我的方向。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命大,居然能够从那里出来。”
“过誉了,”我擦了擦我的匕首。
“约书亚本来是准备杀了你的,”易凌沉声说到,“你和那家伙有不小的渊源,但是却不能为我们所用。”
“那家伙?”这次,我似乎能够的得知许多奇怪的事情了?
“雉,”易凌顿了顿,“不过现实里她一直以杂货铺老板娘的身份活动着,行踪难以捉摸。”
“老板娘?”这次的谈话真是每一句都让我震惊,“那不是……”
“他给你的锦衣,就是封印的其中之一,等到那件锦衣完全变成了红色,她就能跳出封印了。”
“所以你们才扒走了那件衣服?”我一阵后怕,“我记得拿那衣服还算是金光灿灿的,应该还不算用了太多?”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让约书亚直接杀掉了,”易凌一直盯着对讲机,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她的目的是什么?那座塔?”
“是塔里的石像,雉就是其中一只。”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看见的那只鸟头人身像,那一只难道就是所谓的“雉”?
“她要破坏封印,把所有的异兽都放出来,再开启洪荒时代……”
“滴滴”
易凌的对讲机忽然亮了亮,他立刻住了嘴,开始再原地画着某种阵法,繁复又诡异。易凌画阵法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像是一气呵成,等我再回过神来,已经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你怎么把这家伙也带上了?”约书亚从远处走来,手里还捏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他的价值到沉塔就结束了,之后的事情我们得自己去做。”
“我……”易凌欲言又止。
“是我自己要过来的,易大师也是我放走的,”我摆了摆手,“我应该有知情权不是吗?”
“你的确应该为自己的愚蠢鲁莽负责,”约书亚撇了我一眼,“但不是现在。”
“这一战我们必输,”约书亚脸色深沉,“我们只能争取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既然你们都必输了,不介意多个帮手?”我摸了摸腰间地诛邪,“我大概知道你们选人的标准,那么我也算是两个世界的共同点之一?”
“你只是个另类,”约书亚毫不留情回绝了我,顺道把他的对讲机丢给了我,“离开这里!”
“我能一次次死里逃生,也许我能够把运气带给你们一些呢?”
“那座塔也是我沉下去的,我算得上“主力前锋”了吧?”
“我同意带上他,”易凌在一旁开口,“这里没有人能够逃出去,都会被用作复活的祭品,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自己对抗命运?”
“你收编了我,但是你依旧隐瞒了我许多事情。”
约书亚不在开口了,似乎是被易凌说的哑口无言。
“我们能做些什么?”
“……打散这些红云,这些红云遮蔽了天道的责罚,所以雉才敢什么光明正大的行动。”
“那这些红云怎么解决?”我可不觉得谁有本事飞到那么高的天上去,把天上的红云敲散。
“红云是雉布出的,想打散它们只有杀了雉或者让她自行撤云。”
后一个可能性简直比前一个还要小,如果能够直接杀掉雉,他们恐怕也不用思考着怎么消散云彩了。
那么就只剩下,杀掉雉这一个方法了。
“哎呀,看我找到了什么?”忽然,一道女声从我们头顶传来,带着嘲讽的味道“三个想杀掉我的小老鼠?”
我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去,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直接撞击出去。我们原本是站在一座山坡上,这一击直接让我顺着山坡滚了下去,直到我拉住了一棵小树,我才能稳住自己。
我的额头大概是被撞破了,血液一直顺着的眼睛留下,遮蔽住了我的半边视线,恍惚之中,我似乎看见了黑衣女子朝我走来。
“我原本是很看好你的,”黑衣女子就是老板娘,也就是约书亚口中的“雉”,“我对你寄予了不小的期望,结果你却让我大失所望。”
“让你大失所望,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我靠着背后的树坐着,左脚动弹不得。
“对那两个小老鼠来说,是的,”雉蹲了下来,直望着我,“不过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对你有两次救命之恩,但是你却没有知恩图报啊。”
我看着雉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这是我离她最近的一次,近到足够让我看到她帷帽下的脸庞那是一张不属于人类的脸庞,上面有如同鳞片一样的裂纹整个劈开来,从四白一直蔓延到头发里。她的眼睛大的初期,没有眼白,只有黑的瞳仁,让人对上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你还欠着我两样东西,”她后退站了起来,“我说过,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你得留在这里,一步也不许离开等着作为祭品。”
她话音刚落,我感受到自己的手脚像是被锁住了一般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不能这么做!”眼见着雉要离开,我急得吼了一句。
“我不能?”雉听见我的吼声之后,却是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