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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酉时被边伯贤吓了一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应过来之后有些委委屈屈的小声嘟囔:“你凶我干什么…”窝在边伯贤怀里也老实了许多。
    边伯贤注意到林酉时乖巧了,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语气却还是带着正经:“你早点老实,谁还凶你。”
    边伯贤抱着林酉时向房间外面走去,站在门外低头对林酉时开口说:“把门关上。”
    林酉时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顺手就把门拉上了,边伯贤抱着她又抬脚向外走了两步,而就在这时林酉时却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是忘了拿什么东西,有些着急的拍着边伯贤的胳膊:“等一下等一下…我的手机忘了拿了。”
    听到林酉时的声音,边伯贤脚下微顿开口道:“手机都摔坏了,还拿它干嘛?”
    林酉时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才答应了泰仁到医院给他打电话的,而且不拿手机怎么联系经纪人啊?”
    边伯贤听到林酉时的话,眼里闪过一道深色却又迅速收敛,伸出舌尖微舔了舔薄唇,语气十分正经的开口:“等下用我的手机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让她去医院里接你不就行了吗?至于泰仁…我回头联系他就可以了,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带你去医院,哪那么多事儿?闭嘴。”
    边伯贤说了一大堆话考虑的面面俱到,话音落下脚下也毫不犹豫的抬步向着电梯那里走去,三步并两步地就抱着林酉时走上了电梯。
    此时此刻的林酉时比起刚才的剑拔弩张,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不再开口说话愣愣的被边伯贤抱在怀里。
    大大的桃花眼里没有什么神色,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刚和吴世勋分手的事情,脸上偶尔滑过一丝难过。
    边伯贤也没有再开口,电梯很快就到了地下车库,边伯贤抱着林酉时径直的走到自己的车子面前,他的一只手里拿着钥匙解开了车锁,然后拉开车门弯腰将林酉时放在副驾驶座上又关上了门。
    接着边伯贤绕过车前走到了驾驶座位上,拉开车门就上了车,边伯贤坐上车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林酉时,她有些蔫儿蔫儿的在座位上不说话。
    “安全带怎么不系?”边伯贤说着就侧过身子要伸手帮林酉时系上安全带,林酉时抬眼看了边伯贤一下伸手挡住了他:“我自己来吧。”
    “ok!”边伯贤爽快的退了回去没有执意要帮林酉时系安全带。
    “呼…”这边的林酉时扣上安全带,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她真的觉得有些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驾驶座上的边伯贤听到林酉时的叹气声,眸光微闪但是并没有说话,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林酉时,确定她的安全带系好了,然后点着火启动车子。
    车子启动的声音拉回了林酉时的思绪,她窝在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来看着正在开车的边伯贤,有气无力开口说道:“伯贤哥,你疯了吗?”
    林酉时的话有些虎头蛇尾,但是边伯贤却明白她的意思,林酉时是说,边伯贤下带她去医院的这个决定,是不是疯了。
    边伯贤目光直视着前方,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论是于公于私,无论是作为前辈还是作为哥哥,我都不可能看着你自己一个瘸腿的人留在公寓里吧?”
    说到这里边伯贤顿了一顿,似乎是怕林酉时压力太大,又接着开口却是退了一步道:“我把你送到医院就会立刻离开的,就算是我们两个出了绯闻,也比你和泰仁出了绯闻强吧?”
    说到这里,边伯贤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语气带了一丝微凉,状似不经意一般的开口对林酉时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泰仁打电话?他怎么会在这里?”
    听边伯贤提到李泰仁林酉时身形微怔,她又想起来了会摔倒的原因,是那个保温杯。
    会踩到保温杯,是因为她摔东西。
    她会摔东西,是因为她不开心。
    她不开心,是因为和吴世勋分手。
    车里陷入了寂静,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林酉时终于开口说道:“不是我打电话给他的,是他打电话给我,然后我去接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所以崴到脚了。”
    林酉时说的好像很平淡,可是边伯贤却能在她偶尔不平静的呼吸里捕捉到她不稳定的情绪。
    边伯贤眉头轻皱,想到了他进入林酉时公寓的时候看到的那一片狼藉:“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是怎么回事儿,别跟我说是你和世勋两个人吵架,幼稚的在房间里摔东西。”
    “你说谁幼稚?”林酉时语气带了一丝不满,转过头来瞪着边伯贤,这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听到林酉时嘹亮了几分的声音,边伯贤觉得比刚才蔫儿蔫儿的时候动听多了,他嘴角轻勾,开口的话带了一丝笑意:“我没说你幼稚,是你自己说的,行了,我知道了,看来那些东西是你的手笔了。”
    但是很快边伯贤就收回了那一分笑意,他语气正经的瞄了一眼旁边的林酉时然后开口问道:“为什么吵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了,为什么分手?”
    边伯贤问完这句话车里又陷入了寂静,车辆已经行驶出来一段时间了,前面有一个红绿灯路口,刚好红灯亮起,边伯贤停下了车子,转过头来看着林酉时等着她开口。
    林酉时没有看旁边的边伯贤,她只是靠着座位,脸向外偏着看着外面路边过路的人群,就在边伯贤以为林酉时不会开口的时候,车里突然传来了林酉时沙哑的声音:“…他说,累了。”
    听到林酉时的话,边伯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嘴里也嘲讽低喃:“累了?呵…”吴世勋你真行。
    边伯贤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看着林酉时问道:“他说的分手?”
    “我说的。”
    林酉时的话让边伯贤有几分不解和意外:“那该哭的应该是他啊?”
    林酉时面上带着一分苦笑,也许是想到和吴世勋在一起时候的快乐回忆,声音也带了些甜软:“因为喜欢他,所以就连分手的话我也愿意先说,就算是以后别人问起,就当是我斩断的这段恋情吧。”
    边伯贤被林酉时的刺得胸口一痛,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难过:“林酉时,你疯了。”
    疯了这句话,他们两个今天晚上互相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也许陷入感情里挣扎的人都是疯子吧。
    边伯贤的话让林酉时勾起了唇角,她用平静到理智的语气认真的回答边伯贤的这句话:“我没疯,交往是他说的,分手就让我来说,很公平,我不可能永远被动,所以这次换我主动。”
    边伯贤觉得嘴里苦涩极了,他吞咽了一下喉咙微抿了抿唇:“就那么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让林酉时安静了下来,她又有一些无精打采的,过了一会绿灯亮了,边伯贤转过头去,车子很快就重新启动在路上行驶了。
    林酉时靠在座位上转过头去看着路口亮起来的各种霓虹灯,已经十点多了学生们都放学有了自由的时间,路边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吃着小吃说说笑笑。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的吧。”林酉时开口的声音居然带了一丝彷徨,但是旁边的边伯贤却听出了难以撼动的坚决。
    他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觉得林酉时的话还没说完,果然林酉时顿了一顿她的声音又传来了:“他说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堂皇,因为从来没想到我有一天能和天团成员的吴世勋在一起,就连追星的时候也是,哥哥们的墙头都爬过了,也没敢yy过一次忙内,因为觉得他还小。”
    边伯贤听着林酉时这似乎准备讲恋爱史的架势,边伯贤觉得他的胸口里好像藏了一只大手,林酉时在他旁边每说出来一句话都像是那个手抓紧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松开,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可是边伯贤的动作却诚实多了,车子缓缓地放慢了一点速度,边伯贤觉得自己卑鄙极了,自私的想要和林酉时多待几分钟,想要拼命的延长到医院的这段路。
    所以他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个时候的林酉时需要的大概也就是静静地聆听了。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长大了,那么理直气壮的跟我说喜欢我,在一起,我胆小害怕的逃跑了。”
    “躲了一个月发现吴世勋那张脸真tmd好看,还是被他钓走了,到在一起的那天为止,我对他似乎也是各种感情复杂的很。”
    “粉丝的崇拜,女孩儿的少女心,好像有些喜欢,然后就是爱。”林酉时的声音越来越欢喜,就像她自己话里说的那样,带着少女的崇拜和爱,但是最后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欢喜,崇拜,不舍,迷恋…边伯贤很轻易就从她的语气里捕捉出来了这些,他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次一次的用力,然后又一次一次的松开,可是他没有打断林酉时的话。
    “我当初害怕的拒绝就是因为没有把握在一起一辈子,我害怕有人陪伴之后又离开,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所以我拼命的努力,拼命的隐藏,就是为了增加砝码,希望公开的那一天全世界都能祝福,说我林酉时配得上他吴世勋。”
    边伯贤轻易的从林酉时的话里听出了那些情绪,他也能够在一瞬间捕捉到自己此时此刻的情绪,不爽、心疼、甚至还有嫉妒。
    林酉时红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边伯贤,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脆弱:“伯贤,是不是我太单纯了,感情并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对吗?”
    边伯贤被她看得心头一震,接着胸腔里都是涌上来的酸意,边伯贤压下所有的情绪,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心疼:“酉时,你没错,你的坚持是对的,是这个浮躁的世界配不上你。”
    纵使边伯贤这样说,可林酉时突然觉得她不能只怪世勋,大概是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吧:“他问我,如果和我表白的其他哥哥我会不会答应…”
    边伯贤喉间一紧,语气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你…怎么回答的?”
    林酉时眼眸微垂:“我说,会答应。”顿了一顿又继续开口:“但是…”
    边伯贤立刻追问出声:“但是什么?”
    林酉时如实的告诉了边伯贤答案:“那天开了口的人是他吴世勋,所以就没有其他人的事。”
    同样作为男人,边伯贤似乎在这一刻理解了吴世勋觉得累了的原因,因为不仅仅是女人,男人在感情中也会因为缺乏安全感觉得没有办法坚持下去。
    很多时候林酉时过于自立,她似乎是孤身一人也能够好好绽放她的光芒的人。
    “你为什么那么回答他?”但是此时此刻的边伯贤却抑制不住的想要知道林酉时心里的那些答案,他想要靠近她。
    “因为我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他的崇拜多过喜欢,更多的是粉丝的爱,换做别人,我也可能会答应。”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附近医院的门口,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下车的意思,林酉时的声音传入到边伯贤的耳边,他转过头去看着林酉时:“你们两个过于理智了,理智到没有办法交心。”
    此时此刻边伯贤像是一个长辈一样,对林酉时说着那些真理:“爱情是需要盲目的。”
    林酉时转过头来不解的歪头看着边伯贤,语气里带着困惑问道:“怎么盲目?”
    边伯贤左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着身子跟副驾驶上的林酉时说着话:“更多事情不需要知道结果,爱情里需要一些任性和糊涂,再加一点儿宽容。”
    林酉时觉得边伯贤这个时候有点像卖弄神秘的江湖骗子,她带了些怀疑的盯着边伯贤:“你怎么这么懂?”
    边伯贤看着难得懵懂的林酉时心情居然觉得有几分愉快:“我不是懂爱情,我只是懂人性。”
    说着,边伯贤的目光锁定在林酉时的脸上,看着她那双还有些微肿的眼睛心里划过心疼,开口的话带了些宠溺:“酉时,你还是个孩子。”
    “那你能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吗?”
    “没有人能保证可以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的。”边伯贤不是太理解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了他身上,但是他还是十分认真的回答了林酉时。
    “和我也不行吗?”林酉时突然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似的开口说了这句话。
    她好像并不明白,她的这句话对于别人来说有多么的让人心动。
    边伯贤因为林酉时的话心跳一空,他的面上尽量表现出风轻云淡,像个长辈似的轻皱着眉头看着林酉时仿佛在看不懂事的孩子:“你在说什么?”
    林酉时却一点也不吃他正经的这一套,一双含着星光的桃花眸直愣愣的盯着边伯贤语气笃定的问道:“边伯贤,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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