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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年纪最大的灵璧侯夫人,都忍不住心悸。
    面对天灾,无论贫富贵贱,都有一种敬畏惧怕之心。
    何况,她们的私人田庄都不少,万一真发生gān旱,她们也会受到很大的损失。
    还有一点,一旦发生大灾,就很容易产生动dàng,怪不得陛下开始调整兵力。
    苏婉却没有给她明确回答,只是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们不妨多做些准备的。
    现在玉蜀黍已经推广开来,还有番薯,马铃薯等物,也肯定会推广,只是要推广,还需要几个月后,这批番薯成熟了才可以,只是那时,旱灾恐怕已经来了,到时候,恰好派上用场。
    苏婉没有多说,但她们都是人jīng,肯定知道怎么做。
    听到这么一件大事,灵璧侯夫人她们都有些神思不属,留她们用了午饭后,就送她们回府了。
    苏婉也想起了她身体的母亲赵氏,还有弟弟苏文。
    苏婉虽然没有跟她们联系,但是,却一直关注着他们。
    如今,苏文已经取得了秀才功名,只是还没有说亲,赵氏眼界已经高了,一般人家看不上,似乎要等苏文中举,或者中了进士之后,才会说亲。
    赵氏想要亲眼看着苏文光耀门楣,对于自己的身体也很在意,所以身体养的还算不错。
    只是,她要养病,每年的花费就不是一个小数字,再加上苏文读书,还养着下人,她又不善于经营,家底差不多已经掏空了,只剩下当时买下的庄子,连铺子都卖了。
    所幸,苏文已经考上了秀才功名,还是廪生,每月都有米粮可领,但这点米粮,赵氏早已经不看在眼里,她看重的是苏文的功名,苏文成了秀才之后,家里的田庄也不用纳税了。
    当初,赵氏从苏婉这里,还有昌武侯府得的钱,大部分都用来买地了,这两年又风调雨顺,只凭田租,也勉qiáng可以支撑他们家的开销了。只要熬到苏文中举,日子就会好很多。
    苏文是个懂事的,虽然赵氏事事以他为先,对他很舍得花钱,但苏文却一直很俭省,有时候还会写字作画,拿到书肆里卖,空闲了还会抄书赚钱,虽然挣不了几个钱,却也让苏文很高兴。
    方伯和方婶依旧留在苏宅,伺候赵氏。离开赵氏,他们也无处可去。
    并没有不长眼的去找苏文他们的麻烦,除了有昌武侯暗中照拂之外,还因为那个传言,赵氏他们的日子,倒也算是顺遂。
    只是,他们现在也只靠地吃饭,一旦gān旱,对苏家也是极大的打击。
    苏婉想了想,还是决定派人稍稍提醒了苏文一下。
    赵氏那个人,就是提醒了她,她也会怀着一丝侥幸心里,根本不会听的。
    但是,她比较听苏文的话,让苏文说服她就比较容易了。
    苏婉吩咐下去之后,就不再继续管这件事了。
    再过几天就是宁皇后的千秋节了,宁皇后身体不好,已经好几年没有大办过了,这次,宁皇后也不想铺张,但她却想要跟陛下、嫔妃,还有嫔妃,皇子公主们吃一顿团圆饭,她怕以后自己没这个机会了,显德帝答应了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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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没想到会拖到现在,还是没写完。Sigma;(deg;△deg;
    ☆、第一百一十章 三杯酒
    显德帝或许是见宁皇后说的可怜,或许是想到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感qíng,总之,他答应了宁皇后的要求。
    他不但答应了,甚至连胡妃也暂时被解禁,允许她参加宁皇后的生辰宴。
    宁皇后的寿宴,虽说不会大办,但还是会在jiāo泰殿接受庆贺礼。
    到时候,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都要进宫为皇后庆贺。
    皇后寿诞前一天,她又召见了二皇子。
    宁皇后脸色看起来比以前更差了,身体亦是骨瘦如柴,前段时间,刚刚养回来的气色,瞬间又被打回原形,即便不懂医的人,也能看出来,宁皇后的确是病入膏肓了。
    但此刻,宁皇后的眼睛里,却没有临死之人那种黯然绝望的qíng绪,反而十分明亮,充满了激动与希望,眼睛就好像燃烧着一对小火苗,驱散了她身上那种死气沉沉的问道,反而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儿臣见过母后。二皇子来了之后,规规矩矩地向宁皇后行礼,然而,他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好似在极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激动一般。
    但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就能发现,眼中的神色,除了激动之外,还有压抑不住地兴奋、期待、恐惧,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愧疚,因为qíng绪过于激烈,以至于连他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扭曲了。
    显然,他心里很明白,宁皇后召见他的用意。
    宁皇后见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连自己的表qíng都控制不住,完全喜形于色,胸口一堵,突然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娘娘高嬷嬷见状脸色一变,立即递了一块叠地方方正正的雪白帕子过去,顺便伸手请拍宁皇后的后背,好让她好受一些。
    宁皇后拿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巴,闷声咳嗽了好一段时间,才勉qiáng停了下来,然后随手把帕子递给了高嬷嬷,高嬷嬷看了一眼手中的巾帕,脸色骤然一变,迅速将巾帕塞到了衣袖里,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二皇子并没有看到这些,看到宁皇后咳嗽,他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不耐烦,还有一丝嫌弃,所幸,宁皇后和高嬷嬷都没有看到。
    等宁皇后平复下来之后,二皇子不由一脸关切地上前,询问道:母后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要宣太医?
    宁皇后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汤,漱了漱口,这才看着二皇子,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说道:檀儿不用担心,母后没事的。
    她现在还不能死,若是她死了,没有她的保护,她儿子可怎么办?
    所幸,现在已经看到曙光了。
    二皇子闻言,也舒了一口气,笑道:幸好母后没事,要不然,儿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里,二皇子偷偷看了宁皇后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母后,明天
    宁皇后闻言,眼中的光亮顿时又多了几分,她热切地看着二皇子,坚定道:檀儿,母后说过,那个位子只能是你的,无论用什么方法。
    二皇子心里虽然极为兴奋,但同样害怕惶恐,他对父皇的恐惧太深了,他就像是矗立在他面前的一座高山,让他永远也越发翻越,只是看着,就忍不住心里发憷。
    母后,这这真得可行吗?万一万一被发现了,我们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二皇子犹犹豫豫地说道。
    他虽然想要当皇帝,但是却不想冒险,甚至赔上自己的小命。
    他还是更希望能够保险一点。
    宁皇后冷笑一声,看着他严厉地说道:若是还有其他的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你难道你还盼望着你的父皇会将皇位传给你不成?你是皇上唯一的嫡子,你不争也得争,因为你已经挡了别人的路。就算侥幸活下来,未来的皇帝,也会视你为眼中钉ròu中刺,你一辈子也不得自由,你甘心吗?
    二皇子听了,眼中似乎燃烧这熊熊怒火,神色立即坚定了下来,说道:儿臣不甘心,这皇位本就该是儿臣的。
    他只是有些惧怕罢了。
    宁皇后神色缓和了一些儿,说道:你这么想就对了。母后也想你顺顺当当地做太子,当皇帝,可惜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他不仁我不义,我们这也是被bī的,你放心,母后自有分寸。
    听到宁皇后信心十足的话,二皇子才算安心了一些,心中又有了勇气,头也昂得更高了。
    然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脸色微沉道:母后,此事晋王也知道,儿臣登基后,他会不会要挟以此要挟儿臣?
    毕竟,他当初说要跟晋王共享天下,现在,皇位触手可得,他却感到后悔了。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他怎么会心甘qíng愿地将江山让出去一半?
    宁皇后也知道这件事,甚至,这个主意还是晋王出的,不但如此,他还提供了许多暗线、人手,还有不少好东西,助他们一臂之力,可以说,没有晋王的安排,他们母子俩,就是想要夺位,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宁皇后却很是不以为然,说道:怕什么?等我儿成了皇帝,这些藩王,还是不是任由你搓扁揉圆,晋王就算有你的把柄,也翻不出什么làng花来,等你登记之后,便可以先下手为qiáng,随便安个罪名杀了他咳咳
    说到这里,宁皇后又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谁知道他将来会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你?
    想到晋王在京城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宁皇后也忍不住一阵心悸和后怕,现在她说什么也不敢相信,晋王没有图谋了。
    晋王明明也是对皇位势在必得,却还帮助二皇子登,宁皇后可不认为他是好心,跟他合作,根本就是与虎谋皮,但是,皇位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大到足以让她忽略这些风险。
    她也别无选择。
    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点了点头,道:母后,儿臣不会手下留qíng的。
    想到晋王那个名叫夏夏的宠妾,心中的杀意更深了。还说什么为他好,却连个女人都舍不得给他,算什么叔叔。既然他不给,那他就抢过来。
    顿了顿,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母后一切可安排妥当了?
    宁皇后颔首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哼,他不是喜欢皇贵妃吗?本宫就让皇贵妃陪他一起上路。
    皇后千秋这天,苏婉亦是换了皇贵妃的礼服,在jiāo泰殿,率领众妃给宁皇后祝寿庆贺,然后便是皇子公主们,最后便是三品以上的诰命。
    宁皇后盛装打扮,脸上的妆容有些浓,却很好地掩盖了她难看的脸色,再加上她神采奕奕的双眸,看起来jīng神越发好了。
    无意中竟然平息了皇后病入膏肓的流言。
    诰命夫人们庆贺之后,皇后又照例赐了宴,只是,皇后身体不好,很快就让人扶着退下了,寿宴之后,诰命夫人们也很快就出宫了。
    宁皇后所说的一家团圆的生辰宴是在晚上,在坤宁宫里设宴,为皇后祝寿。
    傍晚,寿宴的时辰快到了,苏婉换了常服,跟显德帝一起,带着团团圆圆去了坤宁宫。
    到了坤宁宫的时候,除了他们之外,人都已经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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