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明白,自己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小鱼看到她的表qíng,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却是翻了个白眼,嗤笑道: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也正因为小鱼看得懂菡萏的某些表qíng,吕月娥才让她留在这里,对她另眼相看。
你就是曾经在皇贵妃身边伺候的那个丫鬟?此时,菡萏听到刚才那个显得极为慈悲的女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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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你们,么么么么(╯3╰)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惺惺作态?
菡萏惊恐地看着那名身穿水田衣的中年妇人,即便对方的神态、语气都十分温柔,让人极易产生好感,可她心里却是惊惧莫名。
她有种预感,若是自己不乖乖回答的话,对方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qíng,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吕月娥见她如此乖顺,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原本以她的身份,是不需要亲自来见菡萏的,她只要吩咐下去,自然有人代劳。
但是,菡萏却是她手中的一枚重要的棋子,若是事qíng顺利,她根本就用不着菡萏这个棋子,但若是事qíng不顺利,那菡萏就是她翻盘的关键,是她最后的一张底牌,十分重要,所以,她不得不拨冗来见一见。
如果,她能乖乖听话配合,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将菡萏姑娘扶起来,毕竟是怀了身孕的人了,可不能受凉。吕月娥又吩咐道。
立即有两名劲装打扮的女子,上前将蜷缩在地上的菡萏,给架了起来,菡萏哆嗦了两下,好不容易才护着肚子站稳了,但她心中的惊慌和恐惧,却不减反增。
吕月娥见状,却是安抚道:你别怕,只要你乖乖听本座的话,本座就绝对不会伤害你,甚至还会对你以礼相待。但你若是不听话,本座就不敢保证会做什么事了。比如说,你腹中的胎儿
菡萏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一紧,宛如一只护着幼崽的野shòu一般,凶狠又戒备地看着吕月娥,生怕她伤了自己的孩子,但下一刻,她神色就松动了一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神色间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她心里隐隐明白,对方抓自己的目的。
毕竟,她自己身上的价值,她很清楚,何况,被抓之前,小鱼还跟她说了那番话,让她在皇贵妃和孩子之间选一个,她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吕月娥观察力很qiáng,见到菡萏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里有底了,轻轻一笑,说道:看来,你已经明白本座请你来的目的了。既然如此本座也不用多làng费唇舌了,该如何选择,你自己拿主意。无论你如何选择,本座都尊重你的意思。
菡萏心里挣扎地更加厉害了,她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吕月娥却仿佛知道她心里的顾忌一般,又说道:你放心,本座知道你忠心护主,所以,不会吃力不讨好地向你打听什么机密,本座只想知道,皇贵妃的一些日常习惯等等,这些总不过分吧?
菡萏睁开了眼睛,神色急切中又带了点不敢相信的惊喜,眼巴巴地看着吕月娥向她求证。
吕月娥对她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本座一言九鼎,绝对不会骗你的,用你旧主的几个不痛不痒消息,换取你们母子儿人的xing命,怎么说都很划算。
随后,她又勾了勾嘴唇,看了看周围石室里的各种刑具,语气温柔的威胁道:本座是个慈悲之人,最不喜欢见血了,但如果有人不识抬举的话,那本座也不介意给她一点教训。
菡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时,竟忍不住退后几步,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因为受惊又颠簸,竟突然觉得小腹隐隐作痛,她不由伸出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惊恐万分地看向吕月娥。
你不用急着答复,本座给你一天时间让你想清楚,就委屈菡萏姑娘,在这里刑室里待上一天了。吕月娥笑眯眯地说道。
吕月娥说完,就从室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站起身来,缓缓走了出去。
菡萏见到她离开,竟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喊住她,随即,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急忙将手收了回来,连连摇头
不行,不可以,她不能背叛皇贵妃娘娘。
她以前已经很对不起娘娘了,又怎么能背叛她第二次?
可是,她只是告诉别人一些娘娘的习惯而已,应该算不了什么大事吧?就像当初她对世子一样
不,这明显不一样。
对方跟世子殿下不同,她明显是不怀好意,谁知道她们有什么yīn谋,想要算计娘娘,万一娘娘因此受了伤害,她万死难辞其咎。
然而,菡萏又环视了一周,这满屋子yīn森森的刑具,周身yīn冷侧骨,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哆嗦,眼中盈满了恐惧。
她如今已经是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的废人了,为什么这些人还不肯放过她?
还有她的孩子,他才那么小,甚至还没有成形,这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和曙光,她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他,她怎么能让她还没出生就死了呢!
她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但是,皇贵妃娘娘又该怎么办?
就在菡萏陷入矛盾纠结的时候,吕月娥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林玉娘正等着她,见到她立即迎上来行礼,说道:师父,怎么样?她打答应了吗?
吕月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她招供是早晚的事。
她能看得出来,对方的意志并不坚定,只要再给她一定的心理压力,她一定会妥协的。
她之所以告诉她,只会打听苏婉的一些生活习惯,也是降低她的抵触心。
但是,只要她肯招供,她就有办法让她将她所知道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吕月娥进了议事大厅,在上首坐了,问道:朝廷的人到了吗?
林玉娘道:我正要跟师父说,朝廷的人已经来了,就在青石寨几十里外安营扎寨。
来得可真快!吕月娥嗤笑一声,说什么招安,还不是调了这么多兵力过来?
随后,她声音里带了几分急躁和不满,说道:这晋王到底在搞什么?怎么现在还没动手?他手底下的那些土匪,朝廷就没有派人去围剿吗?
若是晋王动手,说不定,还能给她吸引一部分兵力,朝廷也不会像一直疯狗似的只咬着她。
林玉娘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说道:我之前有跟夏师妹通信,让她配合我们的计划,可惜,夏师妹连句话都没传回来,更别说配合而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通知一下就成了,回不回信儿都无所谓,哪里知道,对方竟然视而不见,根本不听从她的命令。很明显,晋王有意让他们打前站,当pào灰,他们在后面坐享其成。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láng,有了心上人,就将自己的恩师,同门都抛在脑后了。现在大事未成就开始过河拆桥,如此目光短浅之辈,将来也难成气候,不过是仗着有点小聪明,就自命不凡,早晚有她苦头吃。吕月娥显然对夏芳菲不满到了极点。
林玉娘有些懊悔地说道:早知如此,就不该派她去晋王府。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吕月娥一挥手说道,现在我们跟晋王之间的同盟,还需要她来维系,现在还不能跟她翻脸,等以后成就大事,再找她算账不迟。
她是绝对不可能让晋王登上皇位的,那夏芳菲想要当皇后,还要看她答不答应。
就在师徒俩说话的时候,一名白莲教徒进来禀报道:禀佛母,首领,朝廷的人来了,如今,已经被属下等人控制起来了。
吕月娥和林玉娘对视一眼,稍稍有些惊讶他们的速度。
他们来了几个人?吕月娥问道。
禀佛母,一共来了五个人,除了一名官员之外,还有两名太监,两名护卫。那名白莲教徒又道。
单枪匹马就敢闯是山寨,他还真有胆量!吕月娥轻笑一声说道。
说完,她又吩咐道:将各大首领们都请到议事厅来,让儿郎们列好队,好好欢迎天使大驾光临。
人既然来了,那就吓破胆再灰溜溜地回去吧!
想招安她,简直痴心妄想。
此时,山寨外层某处,五个人被一众起义军围住了,中间的一人,长得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十分圆润,一双小眼睛,一笑就会眯成一条fèng,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身上穿着青色的官袍,看他胸前的补子是个正五品的官员,他正是这次被派来招安的大臣兵部郎中钱谷义。
其实,他之前只是一个正六品的主事,被派来招安之前,才被破格提拔,看他官衔如此低,就知道陛下对白莲教的态度了,否则,早就派一二品的大臣来招安了。
因此,钱谷义来之前,很多人都觉得他是被皇上派来送死的,白莲教若是不同意招安,说不定真会斩杀大臣,这是个比较危险的差事。
但是,钱谷义却一点都没有不乐意,甚至还兴致勃勃,起因不过是来之前,陛下对他说的那番话。
他知道,若是做好了这件事,才算真正入了陛下的眼,以后飞huáng腾达指日可待。
钱谷义被围起来的时候也没闲着,甚至一点害怕的qíng绪也没有,他竟然和颜悦色地跟周围那些起义军聊了起来,丝毫不顾那些人手中的兵刃。
围着他们的人显然都是起义军中的jīng兵,武器jīng良,身上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明显是朝廷地方卫所的款式,被他们给抢来了。
然而,根据钱谷义这双小眼睛观察,这些起义军中,只有一小部分有盔甲可穿之外,满打满算也超不过三千,绝大多数的起义军,身上穿的都是普通衣服,手中的武器,也大都是砍刀、长矛,甚至还有各种农具等铍铜烂铁,跟朝廷军队差得绝对不是一点半点。
钱谷义很能侃,一开始,他跟人家搭话,这些起义军都不搭理他,他也不在意,依旧说个不停,比如,问他们多大了,哪里人呀,为什么要加入起义军,家里还有什么人?在这里待遇如何之类的?
别人不回答,他也喋喋不休,偏偏又不让人觉得烦,每次都挠到人的痒处,让人忍不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