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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声,初见珍珑局(十)
不清楚沈诃若什么时候从流放地回来,还做了威震一方的云麾将军,但他与萧宝溶这么熟悉,显然萧宝溶暗中出力不少。
萧宝溶听着沈诃若的诅咒,轻淡而笑:诃若,你放心,愚兄答应你的事,绝对会办到。
沈诃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叹道:王爷,别怪我忍不下这口气来,我实在是忍得太久了!
萧宝溶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条案,瞑目沉吟片刻,笑道:料着萧彦这几日也会进京面圣,那咱们近日便行动吧!你先去准备。
沈诃若顿时绽出个明亮之极的笑容,应声道:是,末将这就去办!
他转身辞离,萧宝溶亲自将他送到门外,令近卫恭敬送出去,方才又回到案边,默默喝茶,脸庞已无了方才那等令人心神大定的安闲轻笑。
我窥伺着他的脸色,惴惴不安道:三哥,我们打算做什么?
萧宝溶转头望向我,又有了云淡风轻的温雅轻笑:阿墨,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一道愤郁之气顿时冲出,我冷笑:我想把魏帝拓跋轲碎尸万段!
还有呢?
我想把吴皇后踹倒在地,痛打一场,也将她送到魏军手里试试!
外人想欺凌我,这些所谓的亲人,一般地将我踩在脚底!我好恨!
萧宝溶眸中一抹锋刃般的棱光闪过,他的温雅轻笑忽然之间清冷如北风凛冽:你会做到的,阿墨。
好我等着,等着吴皇后跪到我脚下求饶的那一天!我恶狠狠地说着,眼眶一阵阵地发热,终不曾滴下泪来。
案头的青花觚,已换上了新摘的红粉蔷薇,如绸花瓣尚有露水晶莹若泪珠,盈然可爱,清气直扑鼻尖。而花的利刺,已经在招展的花朵下坚硬,随时yù将采摘的人扎得鲜血淋漓。
一糙一木,一花一树,同样有着顽qiáng的生命。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真比花木高贵,妄加采摘摧折,早晚会得到相同的报应。
也许,报应很快,只在你猝不及防的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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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下午,萧宝溶又让我穿着男装,随他到城外去犒赏了苍南和永州的勤王军队,并与主将雷轩、晏采宸言谈甚欢。我也算对我这个诗酒为伴的三哥刮目相看。寻常并不曾注意到萧宝溶研习兵书阵法,但如今他论起攻战之道,以及当今局势,俨然有儒将风范,并不比那两位沙场老将相差多少。
萧宝溶并没掩饰我的身份,同样把我介绍给了众人,连商议国事时也不曾令我回避,显然有意告诉这些手掌实权的将士,不要将我当成不理国事的闺阁弱女。
我不想再成为他人的棋子任意摆布,也不想丢了萧宝溶的脸,一直很安静地跟随在萧宝溶身后默默看着,听着,保持着作为公主应有的仪态和气度,不懂得的绝不多说一句,只在回家路上细细问着萧宝溶。
萧宝溶一一回答着,又叹笑道:阿墨果然聪慧,若是认真学起来,只怕才识不会在三哥之下。不然,我回去帮你找个先生过来,好好教你些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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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很多花呢我的亲们真够义气,果然把书推首页去啦!
嗯,是某皎很不义气,还是乌guī爬啊爬不过偶会努力滴写,努力地nüè!(啊,偶只是说实话了,谁扔我砖头?)
落棋声,初见珍珑局(十一)
我点头道:好,不过那些满口之乎者也,只会教我仁义道德的老夫子可以免了!
萧宝溶拍拍我的头,笑得开怀:放心,那些玩意儿,只能在太平盛世怡心养xing,乱世之中搬用那些,简直是自寻死路!
或许盛世与乱世,都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的感觉;初夏的宁都依旧繁华热闹,暄哗的笙鼓声从dòng达的街衢间四溢散出,笑语隐隐,暗香流动,仿佛江南chūn日的韶华无限,一路绵延这初夏时分,浑不管魏军曾经压境,这一国的子民,险险就沦落在北胡的铁骑之下。
安坐于金雕玉饰的华车内,我闷了头不想再听到那些粉饰太平的弦管之声,叹道:难道这些百姓,不知道大齐险些便亡了国么?
他们自然不知道。萧宝溶淡淡道:广陵大败后,民间曾传出过很多流言,人心惶惶,不少富贵人家举家搬出宁都,到齐魏两国言和之事公布方才返京。丞相吴鑫将目前歌舞升平景象视为自己言和的功绩,魏军近日再有异动,一时也掩住不向普通臣民提及,只催着皇上再三下旨,要萧彦的征西军去阻止魏军渡江。
他这借láng驱虎之计倒是聪明,根本不用去考虑,凭他吴家掌握的五千御林军,到底能不能制住或胜或败后来到宁都的láng或虎。萧宝溶唇角上扬的弧度很冷,手中习惯xing持着的一卷诗书被折弯了书脊。横竖,有我找来的一两万勤王之师可以挡在前面,不论胜负成败,风雨总淋不着他。
我自然明白他的恼恨。
千里奔波搬来萧彦相救的是萧宝溶,在朝中动动嘴皮子的是吴鑫。如今萧彦军大胜,吴鑫大约又可以将功绩算到自己头上了。
根据萧宝溶告诉我的,萧彦根本就别有居心。如láng似虎的征西军队,听命于萧彦、却不听命于齐皇室,因此只能算是萧彦军,不能算作齐军;他们也根本没打算为大齐皇室出力,萧宝溶亲赴闵边请动他的同时,也必须做好防备他的准备。
为了能与萧彦军或魏军抗衡,萧宝溶再三上表,请永兴帝下旨征召各处勤王之师,又亲自挑选心腹幕士前去游说,如今果然聚集了好几路兵马。到时萧彦心存忌惮,不敢谋乱,白白让吴鑫凭了空口白话的几张奏表名利双收,反是萧宝溶枉作小人了。
萧宝溶曾说,自己是下棋人,可不留心,也便会成为别人的棋子,是不是也暗指此事?
那我们怎么办?我撩开一边的蹙金花鸟织锦帘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抑着自己的愤懑,说道:我们就这般看着吴家得意么?
得意?萧宝溶忽然漾出悠远的轻笑,侧头认真地看住我,漫声问道:阿墨,仇人狭路相逢,是退,还是进?
我毫不考虑地回答:一旦退缩,不是留着后背让他追着砍?
萧宝溶缓缓松开紧捏的书卷,慢慢抚平着褶皱,淡淡道:那不就结了?
我却攥紧了拳头,将指甲掐入ròu中。
不错,狭路相逢,退无可退。
吴家cao纵着五千御林军,可负责守卫宁都的七千江阳军,城外的永州军、苍南军,均是萧宝溶召来,显然会听命于以才识风度闻名天下的惠王。
至于萧彦
那个能令魏军数次大败,十余年不敢南窥的大将军,究竟是怎样的人?
我想不出,却深知有太多的未知和变数,都系于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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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一位砸了我 个蛋, t_lt;于是我一早更完乖乖反省去了~~~下午会再来更一章,努力变得勤快点P(_)q
佳期误,风雨杳如年(一)
这晚又陪着萧宝溶与那些志同道合的朝臣相见,筵席之间,除了议论当前战局,还将弹劾吴相枉顾国法,贪功受贿之事提上了日程。这些朝臣以文臣为主,以往零散也曾到惠王府赏过歌舞,吟过诗词,此时却已凝在萧宝溶周围论起国家大事,应已成为朝中不可低估的一派势力了。
我委实太困了,筵席一散,便匆匆回房休息,却睡得极不踏实。许多光怪陆离的梦境,连白天都不曾想过的,居然在我回到自己家中的第一晚接踵而来。
一忽儿,见父皇立于丹墀之上,面斥永兴帝耽于女色,不事朝政,却对三皇子萧宝溶的才华天纵赞不绝口
一忽儿,胆战心惊地听那一步步稳稳踏在地面的靴声,一回头,便是拓跋轲将我瘦瘦小小的身体拎起,掷到chuáng上。我哭着,居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恨不得自己也越变越小,成了万事不解的婴儿
一忽儿,明灭的火光有江面燃烧,火中扭动着无数的人影,姿势妖异而别扭,忽然一齐大吼一声,向我扑来
一忽儿,母亲依旧风鬟雾鬓,倾城无双,一袭轻碧披风,独在花下凝坐,渐渐泪盈眼睫,低低而歌:断香残香qíng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最后,居然又见到了阿顼,我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去想起的阿顼。
他依然那样倔qiáng地红着脸站着,栗色的长随飞乱舞,水晶般的眸子上有一抹微微的蓝,飘来泊去,慢慢簇成烈烈如焚的火焰,烧得我心惊胆战,只想快快逃开。而身后,犹是他凄黯嘶哑的呼喊: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
被从最后一个梦境中唤醒时,我还听得到自己悲伤的哽咽,那样惨淡地唤着:阿顼
勉qiáng坐起身,叫侍女取来茶水给我吃了,才觉略好一点,心底便有些好笑。
阿顼
阿顼到底算是什么呢?
一个月的期限早已过去,也不知他有没有寻过我。
不过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这人这么霸道,甚至还不许其他男子与我拉手,不然不要我
其实不过相处了两三日而已,哪里就有什么丢不开的深qíng厚意?他不要我,我还不希罕他呢!
可为什么一想起他来,gān涩的眼眶总觉得有些cháo湿,连心里也是满满的酸意,不断地弥漫上来,让我只想流眼泪?
在魏人魔掌中过了一个多月,倒让我变得多愁善感了,大约梦中忘了自己已经回到惠王府,回到我自己的家了吧?
我舒了口气,望着熟悉奢华的jīng致卧房,和小落、小惜他们几个轮着看护我睡眠的侍女,抱着软软的织花薄衾,又闭上眼睫,静待背脊上的汗水慢慢洇gān。
佳期误,风雨杳如年(二)
第二日,萧初晴来得挺早。
花厅的筵席尚未备好,她已扶了侍女的手,着一袭天碧色碎花暗纹凤尾裙,烟水纹薄纱披风罩住绿色jīng绣梅花上襦,一路分花拂柳,姗姗而来,竟比阶下的芍药还要自在妩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