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风和日丽,春暖花开,聂欢蹲在阴凉处斗蛐蛐儿。叶澜双兴致勃勃把他拉回屋,说是有好吃的。
当事人内心是拒绝的,但又想着人家好看还如此勤恳,还是知足吧!转念一想这也就刚开始过日子,待时间一长,他也就乏了,尽情折腾吧……
见餐盘被神神秘秘地盖着,聂欢就更没底了,不知又是什么黑暗食材。
待叶澜双掀开锅盖……他勾头看去——盖一螃蟹是以。
炸得满体通黄,飘香四溢。
“阳澄湖大闸蟹,托人百里加急送来的,快尝尝。”,叶澜双说着扯下只腿抵来。
聂欢欣喜接过,半天才问:“这玩意儿不好运送,小时候我想吃,爹娘托人带了几次都没带着,后来也就忘了。所以……这怎么吃?”
叶盟主脸色变了又变,他以为他知道,所以自己也没问,他们住的地方连个侍卫都没有,清幽得很,现在也无从问起。
观察片刻,他扒开螃蟹壳,正儿八经说道:“你看这黄色的,应是粪便一类,不能吃,你吃吃这个。”
叶澜双把黄色部分逐一扒掉,又用水冲洗干净,把空壳递给聂欢。
聂欢觉得言之有理,那黄色的确实像粪便,于是狼吞虎咽把壳给吃了,他笑道:“这壳就是有点硬,不然还挺香。”
见他吃得开心,他接着又扒了几个壳给他。
两人正吃得其乐融融,齐庆风风火火杀来,“二位,门徒们说你两人终日躲在这里钻研攻克燕狗的法子,说你们废寝忘食悬梁刺股闻鸡起舞……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吓一跳。”
“我们努力着呢,现在正是饭点,不吃饱怎么有力气钻研武术,来来来,啃只螃蟹腿。”,聂欢含着大口螃蟹壳乱七八糟敷衍道。
齐庆见那堆黄黄的东西,皱眉问:“这是什么?”
“粪便啊,不能吃的,你个乡下人,到底懂不懂?”,聂欢白了他一眼。
齐庆听罢,憋笑道,“我乡下人?我不懂?是,我是乡下人,我不懂。对,这就是粪便,您二位慢慢吃,这壳最好吃,多吃点!”
“你师父来了,前厅等你。”,他对叶澜双说着,三步一笑出了院子,嘀咕道,“傻子,把蟹黄说成粪便,非要吃壳,还吃这么多,等着拉肚子吧,两大傻子。”
聂欢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口壳卡在喉咙里,怔怔盯着叶澜双,“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
“师父唤我,晚上给你煲汤。”,他起身,以一种窘迫的,落荒而逃的姿态出了门。
身后咆哮声如雷贯耳,“姓叶的,你这叫谋害亲夫!我要跟你爹告状,你个没良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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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钟情
议事厅,逍遥道人坐在正中,聂欢收起吊儿郎当模样,正色坐在叶澜双一侧。
老者盯着两人打量须臾,开口便是一句:“成亲了吗?”
聂欢去看叶澜双,想寻个统一的说法。
那厮轻轻一笑,回他师父:“待此风波过去便成。”
他师父摸着山羊胡说:“赶紧把事办了,不然睡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对人家不公平。”
聂欢:“……”,心说:高手果然都在民间!
“说正事,燕行所学,名为剎血功,此功阴毒,刀枪不入,任你有再高的内力,再强的剑术,皆不能伤他一二。
这武功早在几十年前便失传了,既然现在又重现江湖,必须引起重视,否则武林大乱,生灵涂炭只会在顷刻之间。”
听他不像危言耸听,聂欢不解道:“这武功一出现便隐天蔽日像末日降临,既然阴毒,修炼者难道就不会受到什么反噬,或者为其付出代价?”
“会!”,逍遥道人说,“一但人与物毒物容为一体,他所坚持的原则会成为毒虫的原则。换句话说,他的感受将被无限放大,思维会越来越偏激,凡他所想,都会不择手段得到。”
“若只是如此,他不用走歪门邪道也能达到这种效果。”,聂欢接话说。
那头说:“二者不一样,若不练此功,他兴许还能回头,听得进劝告。
而练了此功,基本属于被迫行为,如木偶般被内心所操控,一定要达目的。
他除了所爱之人,再不会有任何情感存在,从而变得麻木不仁,是死非死,是活非活!”
齐庆听罢,急道:“这么说来,花鸢有难,我要去救她。”
“你现在去更危险!”,聂欢拦着他,“容我想想办法。”
“你快想,她……她有身孕了……”,齐庆眼中带泪,“我收到她悄悄传出来的书信,她跟我说自己有身孕了。倘若,倘若燕行果真已丧心病狂……后果……”
花鸢有身孕了?聂欢白了他一眼,叫你忍不住,叫你欺负人家姑娘,急死你。
“此事需尽快解决,花鸢和孩子都有危险。师父,世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定有解决办法,还望师父解惑。”,叶澜双恭敬说道。
逍遥道人若有所思良久,叹起气来,“你请我出山,自是来解决问题的。办法是有,只不过……需要你跟聂少侠配合。”
“如何配合?”,聂欢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