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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的复原程序已经将石狮电脑里的消息复原了,总统。”小程将一封邮件发到了张奥亚的电子邮箱中,一边狗腿地代替服务ai把气味浓郁的红茶倒给了总统,“您要我们找的那群人都已经安置好了。”
    “嗯。”张奥亚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答道,最近的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主要还是因为拉斯瑞的那件事,大部分的政员都知道锋北此人,只要他还能够喘气,就一定可以兴风作浪。
    当时张奥亚做了他们的出头鸟,及时把佛祖踹下了位,但是之前和他沆瀣一气的人们现在真的还和他是一条心吗?他们里面也有猎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特别是如今锋北趁乱逃脱了。
    有些计划也就这么搁置了,倒也算是给了处在南境的锋北一个喘息的机会。
    军机已经降落,南境是境外范围最广的一方,也是他们这次选择的着陆点。南境树林茂密,很适合隐蔽。不同于其他三境,一眼望过去有只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南境守卫军的首领还是以前的那位鹊上将。
    能从大半年前的战场上活下来的上将,多半是投诚了。
    那次把锋北紧急召回军部后,张奥亚因为才“登基”,边境未定身后还有些人给他使绊子,没有足够的人力同时完成两件事,也就让烽以楠打了这个时间差逃脱,等到他的人到达了前线去威胁其他的上将时,她已经开着军机跑没影儿了。
    也是把张奥亚气得差点吐血,丽塔夫人小时候就没有让这个可怜的女孩往外跑过,所以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总统家还有一个小姑娘。但是小姑娘的童年生活并不难受,老总统就像是生怕他的宝贝闺女在家里闲出了毛病,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每次跑回家就会看到亲爱的小闺女穿着沾满泥点的白色长裙一头扎好的长发已经散得不成样子——这完蛋祸害自己跑散的。脚上的鞋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活像一个野丫头,光着脚站在锋北的旁边,身边的锋北也被溅得一身泥。
    不用想都知道这两在家里造反呢。
    但是老总统也不恼,十分乐呵看这样的场景,他一直觉得一对双胞胎不打架,哪里能是双胞胎。放下带给儿女的礼物,也不嫌弃他们身上还有泥,弯下身子把他们挂成“挂件”,把从泥潭里滚出来的那位抱起来,然后提起“伤势较轻”的那位扛在肩上。
    这两小孩都在这种带有“□□主义”的保护下长大,全都不知道害怕怎么写。
    “南境交给他来守可真是丧权辱国。”锋北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跟着其他人一起没入了密林之中,乌午凑着脑袋从队尾绕过来故意错开左边的唐从筠,站在那人的右边——这两货什么关系他要是再看不出来长眼睛简直相当于没长,刚才车上还亲眼目睹某人被一句悄悄话逗得“面红耳赤”!
    简直没有alpha的尊严!
    乌午内心鄙视了某人两句,抬起头看锋北就像在看未来的哥夫一样,然后好像是听故事上瘾了似的道:“锋长官,能再和我们讲讲以前的事情吗?十八岁以前在家里关着消息闭塞得要死了。”
    “可以,你蔡长官以前讲相声的,听他讲去吧。”锋北的表情简直和蔼得跟个慈祥老奶奶似的,但他的绷起的嘴角直接暴露了他的本意,一边的蔡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瞬间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作恶的某人,好像要把他活剥了.
    “艹,”走在最前面的烽以楠倒是骂了句不太文明的话,随后笑出了声。一下子蔡晨也没有忍住,十分没有面子的笑了出来。
    这件事好像只有这三个人知道,其他认云雾缭绕地看向他们,烽以楠顶着疑问的目光道:“其实也没有多大一件事,就是蔡长官这人啊,以前特别喜欢喜剧,据他的舍友汇报,那简直是深夜不睡觉看喜剧,然后裹着被窝,人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破茧而出,也没有严重干扰到别人,唯一受害者就是他的舍友了。”
    “后来他的舍友强行把他的耳机掰断了,纯金属的,就这样掰断了,就来这件事好像请了一个月早饭就翻篇了。”当事人也都还在场,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毫无压力地说出这么一段话的。当事人一个正在“吹胡子瞪眼”,一个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路相处过来,谁都发现锋北其实并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人,他很幽默,总能把没有趣味的话题说得搞笑至极。
    “北哥,你以前这么雷厉风行?”唐从筠调侃道,他好像自从那件事过去了,又回到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状态,而且只有得寸进尺,比如从前只敢软磨,现在倒是敢硬泡。都没有丝毫倒退,好像昨晚那个借酒壮胆的人不存在。
    “没有,是他太吵了,”锋北随手揪下两片叶子,又随手扔在了地上道,“这个人每天晚上就开始看喜剧,最过分的不是深夜扰民,最过分的是他每次看了之后早上起不来就没人帮我叠被子。”
    蔡晨:“.....”
    唐从筠:“......”
    “到了,”烽以楠的声音在队头响起,面前出现的是一栋看上去保护得还不错的房子,只不过有些破败。通体是灰色的,有一些爬墙虎爬上了它的墙角。爪子抓着墙面,最上面的不堪重负似的掉了下来,但下面的部分还是和它难舍难分。
    大楼的门口是“简易的门卫室”,如果没有那些激光射线器的话。
    “这是当年丽塔夫人设立的隐蔽研究室,后来被坐标隐藏了,没人搜索到,不过打仗的时候被越过来的敌军扫荡了一遍。”烽以楠一边解释着,一边把人往里面引,“激光已经被关闭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能勉强住人。虚拟空间也带过来了,人肯定是住得下的。”
    “可是如果是丽塔夫人设立的,政府有的高层应该知道才对啊。”乌午这么问道,他并不是质疑,只是觉得好奇。
    “因为这个实验室并不是因政府的名义设立的,它从一开始就是违法的,”锋北接过了话茬解释道,“以科研为目的设立的那个实验室在市中心,叫做亚欧。47导弹就是在亚欧研制的。”锋北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不禁想到他现在活着,是无数个日夜算计和父母的生命换来的
    “47导弹?”问题似乎涉及到了乌午的盲区,他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这三个月的所学所闻,都没有找到47导弹这个东西。
    “一种大面积伤害的导弹,一颗就可以让一个小国家不复存在。”锋北照顾地解释道。乌午脸色大变道:“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张...张奥亚完全可以直接把我们连同b国一起炸掉啊!”
    “所以这颗导弹压根都不存在,”锋北耸耸肩,坐在大楼的台阶上道,“先不说科研团队有没有真的研制,光是传出来的就是它只是一个半成品,因为污染太重停了。而且,要不是因为这个张奥亚真不会让我活下来。”
    “啊?”乌午疑惑道,他还站在那人的身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坐下来。那三个月的军官和学生的身份简直是深入了他的骨髓里。
    “坐下来我给你讲,”他无所谓地拍了拍身边还空着的台阶,又似乎是想到了这个地方应该有个什么人,有些迟疑地抬起手,隔着大约一个人的距离重新拍了两下。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不光是乌午,他本人也愣住了。
    这一幕也正好被方便回来的唐从筠看到,感觉自己的心又被一下子点上了火,欣喜之情活像个蹿天的烟花,把他整个人点着了。尾巴翘得老高,一屁股完全不管乌午的感受坐到了唯一的空位,像个宣誓主权的“正房夫人”。
    “还兄弟呢。”乌午在心里抱怨道,坐到了最边上的位置等着听故事。
    “张奥亚当时把我从前线骗去军部,他在半路上就可以杀死我了,就算他人手不足,杀死我的机会那么多,为什么不找个机会下毒或者是捅一刀呢?冷不防的一个针管我不可能每一个都防得下来。”锋北道,“他之所以不舍得杀我,就是因为他贪,他贪我手上的47半成品,也害怕47被造出来。丽塔夫人是我的母亲,47最有可能交给我。所以他用了一个其他的方法,这个方法杀不死我,也会让我没有攻击性。”
    这样的话从锋北的口中说出来没有多余的感情波动,好像他自己都觉得并没有什么。
    “那就是改造,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我就会有发|情期,我会被打上标记,我会一辈子都不可以单独行动,也不可能离开一个人。他知道我会打强力药剂,所以把我放去了拉斯瑞,一个是因为让我可以和蔡晨见面,在商讨谋反时泄出47的秘密,二是因为拉斯瑞是非指挥专业,他们不会有人真的见过我,而且我毕业就上了战场,出面的机会很少。其他的学院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锋北这个人,不安全。但是他算错了,根本就没有47。”锋北说道,眼里浮现出了一丝张扬意味的嘲讽。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意识到了张奥亚在这件事情上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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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一点就把以前的事情捋清楚了,估计还有一两章就说完了大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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