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锋北出去的时候人都愣住了,怎么以前都没发现这竟然还有一群出场费上千万华而不实的房屋设计大师?
不过为了烽以楠私底下贿赂的那两瓶酒,他完全出卖了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对这种特色鲜明的“建筑风格”拍手叫好,实力出演了什么叫做,只要东西到位,就算是让他开着机械车把导弹当成鞭炮炸也干得出来。
而唐从筠最近的心情简直是妙得不能再妙了,用身心诠释了什么叫做色令智...不对,应该是美人在怀还有什么值得计较,美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都。每天尾巴都能翘到天上,生怕没人看得出来他脸上两分春色,帮着烽以楠布置这布置那,但狼子野心昭昭,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乌午真是一个纯天然的“乐天派”,他能把所有的不顺心全部都痛痛快快地说出口,骂两句就能解决,最近又不知道是不是被美色所惑,竟然要跟着烽以楠学习开战机。
以至于现在一天都看不到他人多少次,当然,这也有岳恒清的功劳——岳恒清作为唯一能忍下大喇叭十倍加持嗓音的传奇人物,现在每天却因为送回来的药剂闭门不出,恨不得在房间里不吃不喝闭关三年,变成一个爆炸头白胡子的老头。
药剂还没有使用,一是为了安全考虑,二是为了给岳恒清更多的样本去复刻。带回的那群少年们也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之前还遭遇了那样的重创,现在全靠那么点热血撑着。他们就想着用这次跨年活动来当个小型欢迎会,算是熟络熟络。
值得开心或者值得说上一说的事情也不止这次的晚会,还有他们主帅和“嫂子”的八卦,那天下午莫名消失的大将军和莫名消失的小唐先生早已被某些人挖了底。
热热闹闹地气氛持续到了跨年夜,准备了好几天,就等着这一刻呢。乌午去岳恒清的房间门口敲了个震天响,生怕这位“科学怪人”真的把自己做实验饿死了,门一打开看到一脸倦容但是眼神依旧在闪光的那人,连忙带着添油加醋地把今天晚上的活动讲了出来,看他反应有些迟钝的表情,又忽悠着去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到了七点,夜幕已经降临,境外空气质量比城内好,也不用看人造星星,一仰头便能看到满天星光。也不挑什么好地点好风水玄学,随便找了个离着大楼不远的地方席地而坐。
点了簇篝火,另一边放上烧烤架,蔬菜肉食网上一堆,烧烤架是自动的,烤出来的味道虽然千遍一律但是也是飘香千里,气氛一时间像古时代的野营。
不过,这群闹事最能行的士兵们,光啃着烧烤和新成员熟络熟络是完全不能满足他们那好奇心——说好舞会呢,不是说还有望看到锋大将军亲自上场表演吗?
“你们说将军会表演吗?”手上还拿着烤鸡腿,吃得嘴角都是油的一名士兵问道。
“不会吧,我觉得戏不大,你也别太相信将军那颗花枝招展的内心,以前我们扭秧歌的时候他哪次下过场?还想看他跳舞,门都找不着。”身边的人用手把鸡腿塞进了那人的嘴里,用行动阻止了嘴上和精神上的妄想。
“那也不一定,嫂子还在呢,说不定我们将军心情正好,大手一挥给我们看个稀奇。”他不服输道。
“别做梦了,我赌九盒子弹。”那人伸出手比了个数字,从烧烤架上拿下一串烤肉,用牙剃下肉,浓重的孜然味在口腔内横冲直撞,又灌了口刚发下来的啤酒,舒畅地说了句,“爽。”突然,身边刚才提问的人又贱兮兮地把脑袋凑过来,用手肘怼了怼他,扬起下巴让他顺着看过去。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主动”走了养生路线的锋北,竟然脱下了他的高领毛衣,依旧是军装出场。
这些日子的八卦瞬间得到了证实——两人正如胶似漆呢,身后的某人寸步不离地跟着,而锋北也颇有些春风荡漾的意思,硬生生把这霜雪天变成回暖之时。就算是夜晚,也能看清大将军嘴角难掩的笑意。
晚风还在吹着,唐从筠的手指在锋北的手掌心里挠着,过了好久,看着锋北没有反应的表情,又加快了挠痒痒的频率,想看看这人到底有多么耐“痒”。
“行了,行了,你什么毛病,无聊就喜欢用爪子挠手心。”锋北随口道,一边把这人扔到了位置上,一边起身接过ai送过来的烤串——他们分成了很多个不同的圈,熟悉的围在一起,差不多一圈十个人,烤串可以自己拿,ai也能定时把已经烤好的送到手上。
“给。”锋北把烤串递了过去,随后坐了下来,身边的蔡晨面色有点凝固,看着唐从筠喜悦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着连口都开不了,正当他准备找个时机,把锋北拉出来的时候,却看到那人向他投来一个了然的眼神。
余光能看到的地方,也不知道和自家队员说什么的烽以楠突然向他们这边走来,手里还拿着一罐酒,似乎是想要“碰杯”的意思。
“将军,今天天气这么好,月都快圆成一个球了,说好的舞会什么时候开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来自长兄和军规的双重威慑已经管不到她了。她顺手就抢过某人的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哥,”她低下头,高高竖起的马尾顺着肩头滑下,故意挤眉弄眼地小声道,“懒虫推一把还能动动呢,那两瓶酒总不能真进了狗肚子吧。”
“哼,”听到坐着的人带着笑意的哼了声,怪腔怪调道,“我怕我的脚在没被子弹打成筛子之前,就被你戳成筛子了。”
话毕,他扫了一眼那人的军靴,女士男士军靴都是差不多的,不会出现被高跟戳出洞来的悲惨画面。这位烽以楠大小姐,因为“家庭原因”她除了礼仪之外,从来都没有参加过那些冗杂的贵族“必修课”。
不过,礼仪课也学得不怎么样,比如现在——感受落在军靴的目光,还特别张扬地翘起来晃一晃。
三分钟之后,锋北被她强行带到了正中央,其实他并没有多抗拒,纯属就是当做娱乐大众,给这个跨年夜再加点乐趣。
音乐是由手机放出来的,声音并不大,甚至会埋藏在篝火燃烧的响动中,锋北确实很有贵族气息,他的腰板挺得笔直,即使是将近十年的沙场磨砺,流露出的优雅气质依旧能惊艳四座。
舞曲还在流淌,流淌在这境外无人之地,流淌在充满着希望和黑暗的路上。
a城,晚上八点半。
时钟正在滴答滴答地走,距离心理辅导室事件已经过了四天,张奥亚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气得心肌梗塞,也难怪他是能脱颖而出的那位。他反而是很冷静地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
跨年晚会这种东西,各大电视台必定会弄一场节目,年轻人相约出行,就算是前几天发生了再怎么大的事件,也不能阻止他们此刻的狂欢,他们有的在歌舞厅,也有的在大街上,都已经是新时代了,24h不停业的店面比比皆是,里面全部都是ai服务,但是逛街这种消遣方式还是保存至今。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张奥亚肯定明白。也为了防止有些心怀不轨的“国内人员”干点什么,那批工具人omega被救回来之时,就已经被放在了不同的篮子里,就算是之前的“盟友”们,也不知道张奥亚这次接回来的真正数目,不过也算是一次“亏本”,恢复的最好的那一批,竟然被劫走了。
“拨打小程电话。”张奥亚对着ai这么道,身后立刻响起了拨通的声音,好像那边的人早就在等候这一个电话。
“总统,现在全网舆论全部都是针对唐城阳的,甚至还要扒出和我们私交不错的几名政员,但都没有核心人员,请问是否...”小程的话都没有说完,张奥亚抢先一步答:“不用管,他们自己会管好自己的。”
这种事没几个连锁反应才是不正常,张奥亚是一个喜欢操纵全局的人,但是应该有的民众反应他也会放任,或者说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操纵,比控评,比删除,更加有效力的方式。
因为它控制的不是人的嘴巴,而是从精神上去奴役,改变一个人。
“他们还有多久恢复好?”他接过ai送来的一杯酒,放到唇边抿了两口。
“不知道,但如果是特别班的话甚至一个月后就可以。”小程一边回答着,他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上面弹出的弹框显示着几个来自海外的未接电话,但他轻轻一动手,把弹框关闭,等待总统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