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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件事上我无条件服从总统的命令,”军部部长依旧是板着一张脸道,送来的文件被他随意地翻了一下就扔在一边,“即使我再不支持你们这种非人道的实验。”
    “好吧,但这也正证明了您的忠心。”查理没有想着争论什么,打心底他其实并不觉得他的实验有什么过线的,科学不就是需要牺牲者吗?如果没有实验品,哪里来最后的结果,难不成理论就能走天下?
    他伸出手像是要拿回那堆文件,却被军部部长用手摁下,随后手上动作一转,把“抽”变成了“翻”,翻到最后一页——签字处。那部长冷哼一声,拿出放在笔筒里的钢笔签上了名字。
    查理十分有风度地笑着,一抽手把文件拿了回来。
    “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将军,您大可不必这样。”他将一摞纸全都收回自己的公文包里,轻飘飘丢下句“期待下次见面”转身离开了。
    来接走查理的车辆已经停在了后门,他前后张望两眼,拉开车门迈步垮了上去。司机也是秘密派来的人,看到来人正是查理便将车开了出去,操作盘上挂着等候已久地通讯。
    “好久不见,”查理看着画面里的年轻人,“您送来的东西我们都收到了,而且很有用,极大程度提高了我们实验的效率,作为交换我会告诉您我们行动时间的。”
    “最好如此。”小程在屏幕里哼了一声,他们上次通话还是他联合科研所的博士给b国送资料的那天,之后,b国甚至都没直接联系过他,如果不是因为其他政员还能收到b国的消息,他肯定觉得b国翻脸不认人了。
    “这些日子我们国内也发生了点事情,不过好在现在已经解决完了,一切都在顺利进行,您也不用担心了,我们的行动定在三个月后,如果有什么变动我们会提前通知您的,绝对不会让您的利益受到任何伤害。”
    “三个月后?那个时候张奥亚也在边境,先生,您确定可以吗?”小程道。
    “可以的,不管他在哪,都不会妨碍到我们的脚步,我们的目的是攻破边防线,顺便占下一方的几个小城镇,到时候消息传出去,张奥亚还是得知道战鼓已经被敲响了,再说了一个总统算什么,不照样是人?出行难不成还能带一个边防军的兵力吗?若是他也在那边,不也是好事?正好可以直接俘获了。”查理翘着二郎腿慢悠悠说道。
    “我暂时就告诉您这么多,为了防止您临阵倒戈嘛,抱歉。”他说着这话,露出个带着歉意的笑容,即使这个“歉”真的很让人恨得牙痒。
    “可以,但我觉得我们需要约定一个日子,以免到时候谁爽了约,”小程黑着脸道,“我相信贵国不是这样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话说得和查理刚才说的异曲同工之妙,明显是某人在进行语言上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当然没问题,您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两个月后?若是有什么变数我们会立刻通知您的若是没有变数,我们就会在这天联系您,怎么样?”查理道。
    小程犹豫了片刻,好像还是有些不太满意,低着头考虑了一下,最后达成共识。
    “好,那就两个月后见,我亲爱的朋友,“我期待您和您的同事成为下个时代的王的那天。”查理笑着道,随后通讯页面从两边迅速向中间闭合——被挂断了。
    三天后,锋北那半残不残,终于在其对象和好兄弟关爱又看笑话的目光下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并且十分不屈地竖起了一个中指表达自己鲜明的态度。
    “大爷,您病了这么多天,起来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可以再躺两天。”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往常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蔡晨,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此人最近嘴皮子功夫见长,趁着老虎正在生病,从四大皆空的大佛成了气死人的预备役选手。
    只见被他欺负的奴隶主撑着洗手台,凶狠地看了他一眼——鹊叁清理了一遍队员宿舍,现在分了三间给他们,把这位每天带着两个人霸占他宿舍的鸠鸟给赶走了
    “别在我面前晃,三天了都没玩够,快滚…滚去准备我们今天回一趟小镇。”话说完了锋北便对他摆了摆手,似乎一刻也不想搭理他。蔡晨也没有此人那么厚的脸皮——连着在人面前乱跳,只好告退,换了个不好赶走的对象来。
    “你…”锋北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唐从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天以来确实都是唐从筠一直陪着他,虽然这人这几天也没少看他吃瘪,但用心程度也跟那些憋不住的笑成正比。
    “你去好好睡一觉吧,这些日子都没看你醒得比我晚。”锋北洗了把脸,把这些日子躺懒的精神全都找了回来,用湿手在那人的衣服上留下了点水渍。
    “没事,我每天睡眠都超过了八个小时,肯定是够的。”唐从筠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现在观察着锋北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哪一个不注意在身边没人的时候昏死过去。
    “得了吧,你这黑眼圈都黑成什么样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往脸上抹煤炭了,回去补几个小时的觉,我到点去叫你,今天下午还得回小镇一趟。”他道,两只爪子搭上唐从筠的肩膀,把人转了个面请出洗手间的大门。
    好说歹说也把唐从筠塞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想到这人走到了门口突然转过身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笑眯眯暗示着:“北哥,到点了我想要行动上的叫醒服务,可以吗?”
    “你可以把闹钟放脸上,到时候也是贴嘴的‘服务’,调大一点,还能跳起来。”锋北处于一种“大病初愈”不宜多说多动多动脑的状态,调戏的话都变成了最顺嘴的“挑衅”。
    “闹钟太冷了,我要将军亲自来,可以吗?”双手已经环上了锋北的腰,轻轻敲了敲那人的皮带,微微仰头看着他,眨眨眼巧妙地使用美人计。
    锋北被他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招数坑了无数次,用不着看都知道那人是什么表情。熟练将手放在他后腰处,那温度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传过来,“你想要陪|睡服务吗?行动上的。”
    唐从筠当即呼吸一滞,他差点都忘了面前的这位压根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不正经”趁这位还处于被这份虚假的大礼砸昏了头的状态下,一把把人推进了宿舍,消失在走廊另一侧。
    “你身体好了吗?现在就下床,我听程阑说你这种程度的虽然没什么长期影响,但消除起来也得一个星期,这才几天怎么就出来了。”鹊叁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锋北,当即逮住了他,发出老母亲般的关怀。
    “没事儿,我还能给你跑几圈不带喘气的,要不要看一次。当年抗击训练不就是练这种东西的吗?睡个三天把嗜睡的劲儿过了就好了。”锋北随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极其没心没肺地回答道。
    “你自己多注意就好。”鹊叁白了他一眼没准备多说,“程阑这几天和我说了你们的情况,也说了些b国的动静,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觉得不告诉上面也不是办法。”
    “…告诉吧,b国按照我们现在有的线索来看,距离攻打过来也应该还有一年的时间差,”锋北皱了皱眉,说出了转折,“但是如果还有一年,他们不应该在现在就对你们发动攻击,应该再隐藏一段时间。”
    鹊叁听他这转折,直觉大事不妙,“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们之前一直认为b国正在闹什么内乱,导致他们无法一致对敌,也就给了我们时间,我个人觉得一个国家即使有内乱,也不会胡乱到暴露自己到敌军撒气的地步,所以现在看来,估计是国内的矛盾解除了。”锋北叹了口气道。
    “所以…我就把这件事如实告诉上边,让上边来决策?”鹊叁道。
    “成,到时候把时间往后拉两天,然后把我们的人全部都替换成你们的,差不多就不会有什么漏洞了。”锋北这话说得十分没有心理压力,就好像他完全都不像是在撒谎,而是在陈述一件正正经经的事。
    “好。”鹊叁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而且我知道你们这次的计划…完成了吗?”
    “没呢,我本来还想演演戏,演技和真心双管齐下感动一下那位院长的铁石心肠,没想到发生了意外,”锋北道,“不过也是好事,他们可能在这之后对我们没那么抵触了…慢慢来吧。”
    鹊叁深深地看了锋北一眼,那眼神看得锋北差点以为他要来一个深情告白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我没想过你也有没有办法的那一天。”
    “什么话,怎么可能一点问题都不碰到,那还是人吗?那可以飞升了,我还在这受这种苦干嘛。”
    听得鹊叁想和这人谈人生的心都没了,忍无可忍地踹上了他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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