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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的水砸得地板哗哗响,穆烁猛地摇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
    “咔哒——”一声,原本锁得好好的浴室的门竟然开了,穆烁转身看去,谢陶竟抱着衣服站在门口。
    而且还一脸从容地盯着他看!
    “操,你他妈怎么进来的!”穆烁脏话脱口而出,浑身一紧,想转身背对着门,但很快意识到后面被这么看着似乎也不太对劲儿。
    “阿姨给了我钥匙。”
    他刚刚被穆烁赶出去,原本躲在走廊上哭,被端水果上了的谷颖女士看见,她又是一阵心疼,然后二话不说就去主卧找了钥匙,让谢陶进去突袭。
    毕竟神经大条的谷颖女士,并不知道她的亲儿子正在经历什么样的思想挣扎。
    因为穆烁洗澡没有用热水,所以浴室里没有一丝雾气,角角落落一览无余。
    谢陶抱着衣服向穆烁走过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什么地方在看,还憨憨地红着脸说,“看回来了。”
    “什么看回来了……操!”穆烁感受到火热的视线,突然想到前几天那个承诺,他现在什么都没穿,可不是都看回来了吗!
    还他妈是想看什么看什么,想怎么看怎么看!
    穆烁气火攻心,赶紧关上水阀,转了个圈想找浴巾裹住,却不料他脚下一滑,“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陛下!”谢陶看得心惊肉跳,忙冲过去,手足无措地站在穆烁身边。
    “嘶——”穆烁倒吸一口凉气,感受到手肘摔碎了。
    谢陶站在他身边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才真的是一览无余。
    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像是脑子抽了一般不去扶穆烁,反而羞答答地夸了一句:“陛下您……好、好大,嬷嬷说这是天赋异禀,寓意着国运昌盛……”
    “昌盛你的头啊,少扯淡,老子要痛死了,快点扶老子一把。”穆烁一脸绝望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而谢陶还在盯着他在看。
    “别他妈看了,你们古代人不是都很保守吗?操。”穆烁的手肘已经接近麻木,整个人躺在地上怀疑人生。
    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缺心眼儿?
    最后谢陶把裹着浴巾的穆烁扶出浴室时,他才意识到穆烁摔得有多严重。
    “阿烁哥哥,我帮你穿衣服吧,然后我们去医院。”谢陶哭丧着一张求原谅的脸粘着他。
    “用不着。”
    穆烁毫不留情地攘开他,黑着脸单手把衣服折腾上身。
    范俊连夜开着车来接穆烁去医院,谢陶跟着追上车,继续可怜兮兮地凑在穆烁身边:“阿烁哥哥,对不起。”
    “起开,你几天没洗澡心里没点数吗?臭死了。”穆烁直接恶语伤人。
    谢陶却半分都不敢委屈,继续求原谅:“还痛吗哥哥?”
    “闭嘴,嘶——”被吵得头疼的穆烁想捂住他的嘴,反而牵扯到手肘,疼得倒抽气。
    谢陶这下完全不敢动了,安分地坐在一旁,陪着穆烁去医院检查。
    最后的结果是左手关节粉碎性骨折,需要打石膏修养。
    谢陶头上的纱布还没拆,他和穆烁两人,一个头顶白纱,一个吊着石膏,站在一起倒也格外和谐。
    谷颖女士哭笑不得,连夜给两人炖了骨头汤,谢陶一口都舍不得喝,全留给了穆烁。
    第二天也是范俊来接两人上学,穆烁全程黑着脸没说话,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才忍不住警告谢陶:“不准说我的手是怎么伤的,不然揍你。”
    谢陶听话地点了点头。
    范俊在前面笑着安慰他:“小陶别担心,阿烁不会揍你的。”
    “你试试我会不会。”穆烁扔下一句摔门就走,看来真的气得不轻。
    谢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他头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有些痒,谢陶抬手轻轻挠了挠。
    走在前面的穆烁突然停下来,谢陶没注意,险些一头撞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觉得自己写的是沙雕文,是的吧哈哈哈哈qwq
    第10章
    穆烁站在学校大铁门旁边,单手吊着石膏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形象。
    他眉头微蹙,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但很快又被他的冷冰冰的气场吓得快步走开。
    谢陶被穆烁挡住去路 ,伸手抵上他的后腰让自己缓冲停下,刚想伸头问他怎么了。
    穆烁转身,把右手挎着的包塞进他怀里:“挠什么挠!手痒就给我拎着包。”
    “啊?……哦。”
    挠伤疤的谢陶被抓了个正着,悻悻地把手从额头的纱布抽出来,接过穆烁的包抱进怀里。
    陛下背上是长了眼睛吗?明明他是躲在后面悄悄挠的。
    今天天气格外好,早上七点多的太阳已经悄然挂上教学楼楼顶。
    穆烁转身往学校主楼走了没两步,低头瞧见谢陶的影子还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怀里抱着他的挎包,影子堆成鼓囊囊的一团。
    看上去竟有一丝可爱。
    “跟上。”他突然心情舒畅了许多,压住嘴角的笑意催促。
    “来了。”谢陶哒哒地迎着晨光追上去。
    韵诚风云人物穆烁今早刚吊着石膏出现在校门口,他负伤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年级。
    谢陶跟在他身后走到思学楼楼下时,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三楼,只见乌压压一排脑袋趴在过道上,纷纷低头看着两人一个头缠纱布一个吊着手臂从广场上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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