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动剧烈难安抚
那双眼睛不再正视他了,低眉顺眼,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白兔,说着“未拂一切听命于世言大人”。
真的要被这一句话伤透了心,“我错了好不好?未拂,你别这样,我错了。”萧世言把自己的唇咬得甚痛,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下落,他握紧了花未拂的手,但那个死人仍旧是重复着同一句话,“未拂。”
在房间的门口,余辰烨陪同弟弟过来找萧世言,余辰诚在花未拂面前很是自卑,不敢进门,但余辰烨干脆直接把弟弟推了进去,转身走了。
“啊?”萧世言看着贸然进来的余辰初,脸上多了几分诧异。
“世言。”余辰诚看了花未拂一眼,便低下了头,整理着袖子,惴惴不安地走上前来,“从一开始我就劝过你不要弄这些炼尸术,可你就是不听,如今他给你带来了这么多是是非非,你也该清楚什么是炼尸术了,能不能放下他?世言。”余辰诚面上总是忧郁的神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言语中都是乞求的意味。
怎么能轻易放下?哪有那么简单?萧世言告诉自己绝不能轻易放手,绝对不能,他摇了摇头,“辰诚兄,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这一句。”余辰诚接受不了,径自上前把那个白衣公子拥在怀里,“世言,我求求你了,我真的离不开你,我会死的。”
也是非比寻常的美色,只可惜花未拂更胜一筹,萧世言待花未拂的爱意也更胜一筹,“对不起,对不起。”萧世言低着头,极力想挣脱余辰诚的束缚,其实在花未拂不曾进入他的生活之前,那种束缚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拥抱。
“世言,我是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余辰诚退后一步,甩袖指着榻上的花未拂,“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他的相貌比我要好?可你有想过,他会爱你吗?”余辰诚的一句话,戳中了萧世言的心,炼尸术下,无爱无情。榻上的花未拂默然蜷缩在床角,甚是害怕。
萧世言的伤痛与不耐烦余辰诚全然不见,他劝着余辰诚,“未拂身体还很虚弱,我们出去说吧。”
“我不要!”余辰诚一口拒绝,萧世言这个人,余辰诚是跟花未拂抢定了,“世言,从最初我寻死的时候你救了我,你就给了我活下的希望,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渴望能见到你,可你就是不去襄阳。我没有龙阳之好,我也厌恶你那样对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在的每一刻我都失魂落魄。我喜欢你,喜欢你说那些甜言蜜语,尽管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可至少,我还活着听你说那些话。”余辰诚的眼神充满了绝望,“我求求你了。”
“对不起。”萧世言今日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了,无论是对花未拂还是对余辰诚,他的三个字让余辰初泪目了,明亮的眼睛,落下的都是泪水。萧世言把那个受伤的公子抱在怀里,在耳边悄悄说着几句话,花未拂余光所至,余辰诚似乎已经死心了。
萧世言连哄带骗拉走了余辰诚,屋里空荡荡的,花未拂蜷缩在房中许久,静默着,顾虑着,算计着,忽然笑了笑,眸子里都是无奈与妥协。
晚上的时候,萧世言一如既往地端过来几杯血,前几日因为花未拂昏迷,都是他亲自喂的,既然今天花未拂清醒了,对他也很畏惧,他只好回避了。
晶莹剔透的白玉杯盏被放在桌上,杯口的白色和杯中的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萧世言的手抚着杯身,看着杯中红光荡漾,有些失意,片刻,他撤回手来,准备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