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肖棣那厮是只来凑热闹,蹭知名度的。
有点受伤的感觉了,大家安排住在不同的人家里,每天给住户做一定的农活,然后主要的任务,还是添砖加瓦把村里的小学做起来,再把孩子都组织在一起上学。
每天的工作能换取粮食,能不麻烦老乡的,就不能麻烦。
规则暂时就是这样定,大家性格都差不多,所以没有所谓淘不淘汰的规则,除非是一个自愿退出,然后会找一个理替补。
六人的组合,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节目组一概不提供任何的资助,包括医疗方面。
不过大多都上过多次节目的人了,也都准备得周全,一些基本的东西都有带,然后也都有了经验,来节目组不能钱的,大家心里有数,第一次参加的马天后,也很合作地交出了她的银行卡,很兴奋地说:“上山下海,是多么美妙的体验啊,要来之前,我都兴奋得好几天睡不着呢。”
肖棣笑了:“过二天你就会想,要是能好好地睡多幸福啊。”
没上过节目,没有劳过筋骨的人,永远不知道做体力活何等的辛苦,到时会觉得怎么睡也睡不够的。
也是照着抽签而决定住的地方,燕云西的手气第一次好了一点,居然抽到了半山腰上的木屋,马天后抽到山顶上的树屋,肖棣和唐艺雪也都还好,马三天就有些惨了,直接是四处冒风的小木屋,里面只有一个瞎了眼的老奶奶,所以他住进去,可能就要肩负起好多的责任,比如也要照顾那老奶奶的起居饮食。
这所有的安排,都是节目组早就找好,但是为了保持着新鲜和神秘,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只在抽到后被带到住的地方,这才知晓是什么环境。
舒景和燕云西倒是还好,不管在哪里她也没有觉得愁过,反正燕云西那么厉害,再怎么差劲,都能靠他的双手而完善尽美的。
她是一点也不担心啊,而且她也不是那种不能吃苦的人。
不过她倒是有点担心马天后,太多摄相机了也不好跟燕云西说。
再说那马天后,也是兴致勃勃地带着行礼到住的地方,看到那破落的样子,还有那牛羊猪鸡粪堆在墙角下,心就凉了一半。
这跟她想的,好像也不太一样啊,虽然来的时候她看过好几个类型的挑战节目,但是真实的和节目,还是给她不一样的感受啊。
她不介意吃苦,吃得差一点,可是她很介意那味道啊。
总感觉屋里也有味一样,把床单什么的铺好出去,二话不说就去找东家商量一上,把那粪给弄走吧,这样卫生一点啊,放在那儿味道不好,还容易滋生病菌的。
老人穿得很朴素,满头白发的,笑眯眯得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正在切着辣椒,家里穷得也没啥显眼的东西,一灯炮还是老式的那种,布满了尘灰。
马天后笑逐颜开:“老哥哥啊,你多大年纪了啊?”
老人张大嘴巴,呵呵笑,也不答话,然后指指耳朵,又摆摆手。
这,就是耳朵有些问题,听不到了。马天后的心也揪痛了,都说长命百岁好啊,可是真的年纪一大把,听也听不到,身体也不好,倒也是种折磨啊,这地方就这样的条件,要真说年老享福,可能真不太可能。
“他是什么情况啊?”她问一边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说:“听力不行了,可能听不清,要大声地说话。”
“难道要吼的吗?”这不太好吧,太影响形象了,她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啊,要让她的忠粉看到,会不会脱粉啊。
工作人员点头了:“是的。”
她吞吞口水:“老大哥。”
老人像听不见,还是看着她笑。
于是马素素再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大声地叫:“老大哥。”为了门口那味道超然的粪,形象可以先放下。
声音震彻四方,老人终于笑着点头了:“唉,唉,坐。”
“不坐了,我说,门口那个粪,味道很臭,能不能先弄走。”连吼带比划,她指着对面小木屋的那粪堆。
老人也听明白了:“好,好好。”然后放下手上的刀,伸手在后面就拿了二根拐杖撑着,借着那力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要走。
这样子看傻了马素素:“老大哥,你的腿脚?”
他摆摆手,又摇了摇头:“没事。”
这怎么会没事呢,这样要是她真的看着老人干活,她不让人骂吗?
她怎么那么不好运啊,被抽到这里,早知拿肖棣那样就好了,让肖棣来做这辛苦的活,多恰当啊。
她不想让儿媳妇做,也不想让亲家哥哥做,当然也不想让儿子做的,然后她也不想做啊,可不行啊,这么老的老人,她不能指使的。
“老大哥,你坐着,我来。”
她挽起袖子,豁出去了:“我来就好,你告诉我,这弄到哪儿去?”
老人也不想麻烦她,摇手叫她不用,说一些比较复杂她听不懂的话,她听得像是鸭子听雷一样,傻楞楞的问一边的工作人员:“他说什么啊?”
“他有个孙子去上学了,晚点就会回来,他说等孙子回来了,让他挑走就是了,你是客人,不能劳烦你,还问你喜不喜欢吃薰鱼,饿不饿,他现在给你做饭。”
马三天心里感慨万千啊,就这样一把年纪行动不便的老人,还这么好客想要给她做好吃的,不是想着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东西,淳朴啊。
虽然穷,虽然环境不好,可她觉得,她会喜欢上这里的,所有的困难都会克服的。
人生最难得的二个字,就是感动。
“老大哥,不用麻烦,我来这里,不是客人,我,是来这里体验生活的,你老人家有事就叫我,我是马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