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妖邪东西?!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感觉到脖颈上有凉风阵阵吹袭而来,让得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背后都是被冷汗给打湿了去。
嗡!
忽然之间,一声似乎伴随着愉悦情绪的嗡鸣声,在这第三墓室中传递开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因为那恐怖根茎的存在,众人此刻都已然是成为了惊弓之鸟,立刻间便是瞬着那嗡鸣传来的方向甩头望去,似乎生怕会再发生什么变故一样。
随即,众人便是见到,在那第三墓室后方,那巨大的青铜柜顶端,那原本安静沉放在那里的莲台,有着漂亮的绯红光芒四射绽放,照亮了四方。
随即众人便是见到,那朵扎根在莲台之上,如玉器精心雕琢而成的血莲,那原本紧紧闭合的花苞此刻,竟然是开放起来了一些。
咚!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皆是犹如触电一般浑身剧颤,眼瞳放缩到了极致。
这一刻,他们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那方才出现的根茎,是这妖血花的,它以人血为养料,来绽放开花!
“哈哈,果然开始开花了。”
第三墓室的通道外,传来了钟仓的大笑声,此刻,他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炽盛的狂热。
“妖血花,一百年成莲,一百年生花,一百年绽放成熟,此刻,这朵花方才达到成熟的第二阶段,生花阶段,要等待绽放成熟还需要整整一百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不过好在……这妖血花,拥有着慑取人生机的力量,能够以鲜血作为催化物,加速其绽放的速度。”
钟仓眼神阴厉而无情,死死盯视着第三墓室内,那脸色惨白无血色的众人,他手掌一翻,两个被玉瓶又是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中。
瓶口上被一层淡淡的能量给封锁住,不让其中的能量流失,但是依旧能够看得清,其中那精纯而鲜红的血液。
随意地把玩着掌心中的玉瓶,钟仓冷冷地笑道:“用你们这三百多人的血外加这两只一阶巅峰级别灵兽的精血,已经是足够彻底催熟这妖血花了。”
“你们啊,一群蝼蚁一般的人物,出生下贱,天赋也是这般寻常,反正未来也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不如就在这里成为妖血花的祭品与养料吧。这样也能够算你们活得稍微有些价值了!”
钟仓那残忍的大笑回荡不息,那手中的玉瓶亦是被他直接甩出,狠狠地砸碎在了那第三墓室的地砖上。
嘭!
顿时,两根一丈余长,比起之前那根须还要粗壮一倍有余的藤蔓,轰然地轰破了地面,从地下破出,横扫一片,直接是将地面上的精血给直接地吞噬干净。
嗡!
一时间,那妖血花的红芒绽放得越发鲜艳,合拢的花苞又是开启了一些。
“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了。”
钟仓微微抬眼,盯视着被困死在墓室中的众多人影,嘴角又是缓缓地勾勒残忍的微笑。
被他这般眼神盯视着,不少人感觉到浑身寒毛直接炸裂开来,通体冰冷,好像体内的鲜血都被冻僵了一样。
“啊!钟仓,你不能杀我!我是南城郭家的人,我的父亲是郭家高层。你敢动我,就算你是钟家的人,下场也必定无比凄惨,绝对不可能善了!”
人群之中,一位模样清秀的少年大步迈出,狠狠地咬着牙,冲着那能量结界之外的两道人影大声高喊道。这位少年的话,让得人群中的不少人在微怔之后,脸上顿时一喜,目光中多了一些期盼。
南城郭家。
也是王朝南部,排得上名号的几大家族之一。虽然说还比不上钟家的那般地位,但也是响当当的势力。面对这样的大家族实力,钟家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随意得罪。
这位少年这个时候报出自己的身份,或许能够让钟仓两人投鼠忌器,而这可能,也会为大家带上一些生的希望。
否则,被结界困死在墓室中,根本就逃无可逃,只要是钟仓两人真正的动起手来,那么他们就是必死无疑。
他们期盼着,钟仓两人会顾忌着这郭家人的身份,放过一些人。
镪!
然而,回应众人期待的,却是一声刺耳到极致的狰鸣声。
一道快如闪电般的蓝影豁然地划破了空气,根本没有给予人任何的反应时间,便是陡然射穿了那郭家的少年眉心。
一瞬间,那少年的身体僵硬,眼睛瞪得巨大,似乎依旧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是真的动了手。
“你……”
他消耗着身体中的最后一丝气力,不敢而怨毒地抬指,指向了通道外的人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嘭!
然而,话却没能出口,那洞穿他眉心的元力箭矢却是豁然爆炸,将他的头颅直接炸开,红白之物混杂着,四溅横飞。甚至是直接溅到了一些惊恐地愣在原地,难以相信眼前一切的人影身上,让得他们浑身剧烈颤抖。
一具无头尸体再度出现。
啪!
只不过,这一次,这身躯都还没能倒在地上,那从地下破出的根茎已经是迫不及待地将它给穿透了去,而后生生地拖进了大地中消失不见。
同时,那精致血莲的红芒越发鲜艳妖异,又是开放了一些。
通道外,钟仇面无表情,冷漠地收弓。
钟仓则是撇嘴,再度发出了一声冷漠嗤笑:“郭家,很了不起么?高层的儿子,会让我下场无比凄惨?威胁我呢?”
他呵呵冷笑,那眼神中的杀机越发汹涌:
“只要你们全部死在这里,谁能知道是我动得手?”
对视着那一道道惊恐的眼神,钟仓有些邪意地竖起食指,摆在唇边,比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温和地笑了笑:“现在,别再对我说这些令人发笑的话语了,你们能够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轰!
话音至此,他眼神陡然凶戾,豁然挥刀。
嗤!
一道由元力凝聚而成的刀芒快速地割破了空气,闪电般地冲出,直接是将一道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影,硬生生地立劈成了两半。
鲜血飞溅,竖向断成两截的尸体,被那快速破出的根藤给拖着入地下消失不见。
同时,那钟仓阴寒的笑声缓缓传开。
“那就是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