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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牛老师说被平仓了,大姐把当初他答应说亏了算他的聊天记录发过去,牛老师非常生气,说自己几百万也被平仓了,除非再加钱才能回本。
    大姐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还好才3万块钱,想想就算了。
    金子想叫大姐报警,对这种骗子就不能手软,不然还会更多人被骗,大姐说当时也是自己贪念,自愿转钱的,就当买个教训吧。
    看金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大姐说她也该回北方了,金子留她多住几天。
    因为张妈过两天生日,金子想让大姐陪着帮婆婆挑个金首饰,同时帮大姐也买了个。
    两个人出去逛了半天,累了就在一家路边摊吃小吃。
    “咔!”大姐突然咬到一个石头,直喊牙齿掉了,金子帮她看了半天,没流血也没看到什么异样,可大姐说痛得没办法再咬东西。
    回家张妈也打着手电看大姐的牙齿,倒数第二个大牙好像是有一道非常细的缝,既然这样就只能去看牙医了。
    第二天金子带大姐去县医院牙科,医生拍了个片,说牙裂了,伤到神经,还把会痛的那一小片牙拔了
    “得先消炎一周,下周再来拔牙齿,整个牙齿磨损太厉害了”
    晚上刚好艳霞姐让金子视频看涵涵,涵涵已经很会说,每次看到金子都“妈妈妈妈”的叫得很亲热,她管艳霞姐叫干妈。
    “今天给她买了条裙子,她非要穿给妈妈看”艳霞姐笑着说
    “哇!好漂亮的裙子,咱们涵涵穿起来跟小仙女一样了!”
    听到金子夸她小仙女,涵涵笑得更甜了,在金子面前不停的转圈。
    大姐忍不住探头过来看,涵涵甜甜的喊大姨好,把大姐高兴得咧嘴大笑,这才想起自己牙还疼着,捂着脸在涵涵面前装可怜。
    金子把今天带大姐去看牙齿的事说了一下,艳霞姐赶紧阻止:
    “大牙怎么可以随便拔啊?!只要没伤到牙根都不要拔牙,自己的牙齿肯定比假牙好,如果只是裂了可以去做个牙套,几百块就够了。鹭岛口腔医院就很不错,我上次去看还碰到我们矿山的一个同事,天顺知道吗?他说以前经常跟泥鳅一起打球”
    “顺子?!那次聊天才说,这几个人就顺子没半点消息,他最近在哪里混啊?”
    “顺子就在口腔医院当医生,这小子挺厉害的,当年矿山出来改行去学牙科,居然学业有成,到口腔医院当牙医,牙医待遇可好了……”
    听艳霞姐这么说,金子还真动了带大姐回鹭岛看牙齿的念头,毕竟大牙不是智齿,随便拔了也关系不大,大牙没处理好会影响附近几个牙齿。
    “也行,牙齿弄完刚好在鹭岛飞回家,方便”
    等张妈过完生日,金子跟大姐又回到鹭岛,到口腔医院转了一圈,真的找到顺子,他在修复科。
    让他给大姐看了一下牙齿,说炎症还没消没办法处理,让她继续吃县医院开的消炎药,吃完再挂另一个科室的号,把那个牙齿的神经杀死,再挂他修复科的号,帮她把受损的大牙磨小再做个牙套,完全整下来要半个月,因为牙套要一周才能做好。
    没想到弄个牙齿这么麻烦,还要再等半个月,大姐等不及要回去。
    说实话,金子自己没去看过牙医,她的牙齿一直非常好,再硬的东西都可以咬,上次跟大姐去县医院看了一次,这次在鹭岛又去牙科看了一次,每次站在那里看到旁边的医生捣鼓牙齿就觉得有点怕,特别是看到他们拿一个钻子一样的长管磨牙的声音太恐怖了,听得毛骨悚然。
    既然大姐坚持要回去,金子也没多挽留。出来两个多月也确实有点久了,归心似箭很正常。
    临行前一晚,大姐突然跟金子提起子兰的事:
    “当初子兰怀孕时曾经跟张家有口头协议,其中一个孩子跟母亲姓万,当时张家跟泥鳅都答应了”
    金子傻眼了,怎么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起!
    “平平安安出生那天我们有提起这事,张家的意思是等孩子大点再说。其实我们不是要分开两个孩子,只是想一个孩子姓万,给万家留个香火”
    大姐揉搓着手指,似乎在纠结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大姐本来就比较瘦,又有高血压,平时也不大注意保养,那双手看着就好老,手指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大姐,你也稍微保养一个,起码每天晚上洗完涂点护手霜,最好睡觉再戴双手套,第二天手马上就嫩了”
    金子对双手一直很注意保养,每次洗衣服洗碗都会带手套,加上这一年怀孕生孩子,双手除了洗脸洗手几乎都不碰生水,所以看着就非常细嫩。
    大姐拉起金子的手感叹道:你们还年轻,有条件就好好保养,姐没条件就算了。
    “怎么没条件啊?顺手的事情”
    金子觉得还是不够重视的问题,都说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大姐定定的看着金子,很久才叹口气,闲着没事,干脆就跟金子说起很多她不知道的往事:
    “正如老爸自己说的,年轻时做了不少糊涂事,其中一个就是外面养女人。母亲为此不知道流了多少泪。
    后来母亲去世,奶奶也去世,老爸没人管了,就把祖屋卖了,把我们都带离了梅家村,来到北方那个女人的老家,准备在那里安家落户。
    因为人生地不熟,老爸生意一直做不起来,几年老底就吃光了,那个女人也离开了老爸,另嫁人。
    老爸到处奔波赚钱养家,子银的身体一直就不好,我管跟子荷都没有再读书,子荷在家照顾子银,我出去打零工,唯独保证最聪明的子兰一个人读书。
    大姐什么都做过,保姆,三班倒工人,营业员,甚至酒店服务员,只要能赚到钱的都做,那年我18岁”
    大姐说得很慢,似乎在说一件非常遥远又艰难的事情。
    “后来我找了个人家,生活稍微好了点,可是因为太经常接济娘家,又不肯生孩子,被婆婆嫌弃,最后搞得两个人离婚。后来大姐就一直没再找。
    子荷嫁人时我们家情况有所好转,可是子银的治疗费还是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来,开始透析,后来换肾都是庞大的花销。多亏子兰勤工俭学补贴家用,后来找了小张,一起做土特产生意,每个月都给家里一大笔钱,我跟子荷才解脱出来。后来子兰离婚得了一大笔钱,把家里所有的债务都还清,还给子银找了家最好的医院……”
    大姐还在慢慢回忆,金子已经泪流满面,她没想到姐姐们过得那么辛苦,自己却差点成为子兰感情的第三者!
    “没事,都过去了,现在子荷家庭也和睦,除了没孩子,别的都可以。你也过得不错,还有四个可爱的孩子,可以告慰妈在天之灵了”
    大姐看金子哭成泪人,赶紧安慰她。
    确实,这几姐妹本来金子最可怜,出生三天就被送走,没想到这丫头不认命,硬是活成最精彩的那个。
    两姐妹一直聊到凌晨一点多,大姐怕金子身体受不了,催金子赶紧休息,两个人才各自躺下,只是金子再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熬到天亮。
    早上六点,大姐按下要送她的金子,叫了部的士直接去机场,金子没事又躺回床上,倒是睡着了。
    快中午时大姐打电话来说平安到家了,让金子自己好好注意身体。
    在一起生活了两个多月,大姐差不多摸透了金子的性格,她跟子兰不一样,四个孩子是金子坚强的后盾,为了孩子,她也会活得好好的,决不会像子兰那样想不开自寻短见,所以她才放心离开。
    金子一个人在鹭岛呆了两天,把大姐睡的被褥洗好晒干收起,也回了汀州古城张家,那里有她两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平平、安安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一个文静一个活泼,安安是弟弟,可是比哥哥强势,经常抢哥哥的玩具,抢来看看又扔地板上。
    金子经常就坐在旁边看两兄弟玩,好像是永远看不够的连续剧,没有广告,只有更精彩的下一集。
    因为平平安安都有20来斤,金子不太敢抱他们,特别是安安,抱在身上就一直想站起来,两只小脚不停的踢踏,碰到金子腹部的刀口还是非常痛。
    “都说七坐八爬九丁丁,咱们平平安安什么都比别人早,就是说话迟了点”
    张爸张妈已经快抱不动两个孩子了,只能放在爬床上玩,有时跟保姆用小车推着出去走走,一路还要非常小心,因为安安会突然蹬脚站起来往外爬。
    有孩子的家庭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金子回来也跟着瞎转,一会儿讲故事,一会儿背唐诗宋词,一会儿又跟着婴儿吧唱儿歌,一天下来也累得直不起腰来,晚上早早就上床睡觉,根本听不到隔着几米外的豆腐街的机器声了。
    泥鳅回来看了直说:两个儿子才是金子的灵丹妙药,身体健康,啥问题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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