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千万别伤害他,我再想想办法。”
妇人紧紧抓住田灵灵的手,“阿浅,不管你心里再怨恨我,可你不能不管阿深啊……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你救救你弟弟吧!”
田灵灵心底无奈。
“阿姨,您放心,秦浅一定会救她弟弟。”秦浅将妇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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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嗖嗖,将胡同两边的围墙上爬满的何首乌藤吹动。泛黄的路灯下,两道冷清的身影落在青石板上。
田灵灵穿着休闲装,带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怀里抱着白猫,嘴里嚼着郁闷时最爱的泡泡糖。
而她身后的秦浅,踩着杏色高跟鞋,拖着巨大的行李箱,手上提着几大包东西,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住我家,房租等一切费用先欠着。等你以后赚到钱了,要连本带息还我。”田灵灵吐了一个泡泡,嚼碎,冷冷道。
“好,等我赚到钱,一定第一时间还你。”
秦浅突然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对着田灵灵背影道:“谢谢你。”
田灵灵脚下的步子突然一顿,惹人怜爱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嘴角扯起一抹无奈。
“我知道,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才让他改变主意,将那栋别墅过户到我名下。否则,我弟弟今天就没命了。谢谢你。”
田灵灵忽然转过身,“你……”欲言又止。
又吹了一个泡泡,咬碎,冷冷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我从晚大毕业后,就嫁入沈家,没有任何社会经验。”
“做经纪人,捧红自己,怎么样?”昏黄的路灯下,将田灵灵的半张脸隐藏在鸭舌帽下的阴影里,唯独留出那鬼魅一笑的红唇。
“我可以吗?”秦浅语气里带着不自信。
“你可以。”
田灵灵顿了顿,“因为现在我们是特殊关系,我们两人用现在的身份赚的钱,平分。”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薪资多少?”
“经纪人,最近因为出演《毒妃》女主锦小小而爆火的女演员顾羽乔,就是我一手捧红。”
“顾羽乔,我好喜欢她。她演的锦小小又美又狠。没想到是你捧红的?”
秦浅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你现在的薪资应该很高吧?”
田灵灵随手比了一个五。
秦浅瞪大眼睛,“五千?”
田灵灵摇头。
“五万?”
田灵灵再吹了一个泡泡。
“这么少?你不是顾羽乔的经纪人吗?她现在那么火,你怎么才五万?”
田灵灵蔑了秦浅一眼,忽然神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说你赚的少,还不乐意了?”
“跑。”田灵灵冷冷吐出一个字。
秦浅一愣,正准备转过身去一看究竟,手腕就被田灵灵牵起朝前面跑。
“发生什么事了?”秦浅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这时,前面也被一群黑影围堵,对方将藏在衣服里的长刀扯出,在灯光下变得格外刺眼。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秦浅躲在田灵灵身后,抓紧田灵灵的手。
前后都被围堵,她们已经无路可逃。
“要抢钱,我们没有!就……就我手里的这几个包还算值几个钱。”秦浅依依不舍地将手中,装着她爱包的袋子朝那群人扔过去,“都给你们……”
那群人将袋子踢开。
走近,才发现他们都戴着黑色口罩。
“你见过打劫带二十几个人的吗?还前后围堵。”田灵灵嘴角冷冷蹦出几个字。
“那……他们是干什么的?”秦浅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全身发软。
“报警。”田灵灵将秦浅护在身后,那可是她自己的身体。
“哦!”秦浅慌乱中掏出手机,却因为太过害怕,手机滑落在地上。
“你敢报警!兄弟们,上!”
一群手持长刀的男人一拥而上,直接朝田灵灵砍来。
秦浅被两个男人拉到一旁,刚捡起来的手机也被一脚踩碎。
“蹲下!老实点!别动!”
秦浅照着他们的吩咐,蹲在墙角,瑟瑟发抖。抱着头,脸对着墙,什么也看不见。
一把长刀眼看着就要落在田灵灵的身上,田灵灵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惹人怜爱的桃花眼瞬间冻结成冰,凌厉无比。
刹那间,田灵灵的手腕抓住对方的手。
那人眼中微愣,被她捏住的骨头就像要破碎一样。
田灵灵身后又有五把长刀砍过来,她耳朵一动,通过面前这人瞳孔里的镜像,察觉到身后的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田灵灵捏住对方的手腕,控制长刀,将那人直接提起,挡住身后砍来的刀。
再狠狠一脚,“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被她凌空提起来的男人砸在背后那群人身上,倒下一片,哎呦声连连。
这个女人赤手空拳,只用了两招,就放到六七人。
后面的男人心里不免有些畏惧,都不敢冲上前当炮灰,畏首畏尾。
“你没事儿吧?”田灵灵冷冷问道。
“我……我害怕……”秦浅依旧抱着头,吓得紧闭着双眼,不敢看。
确定秦浅没事,田灵灵眉梢微挑,“你们是冲着我来的。”
“就算你练过两手,凭你一人,也不可能打得过我们二十几个人。兄弟们,上!”为首的脖子上绣满刺青的胖男人极为嚣张。
被鸭舌帽遮住,使得田灵灵的半张脸都在阴影之下,冷唇轻扬,“正好。”有段时间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秦浅抱住头,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男人的惨叫声,还有“咚咚”落地声。
身旁的俩人似乎也已经走开,秦浅这才大着胆子缓缓转过头。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田灵灵巍峨的身姿立在被打趴的一群人当中,她用手抚了抚黑色鸭舌帽的帽檐,泛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
田灵灵一人干趴了一群人!秦浅黑框眼镜下的眼睛震惊无比。
“说吧,谁派你们来?”田灵灵将为首的那个刺青男人踩在脚下。
“道上有规矩,我们不能说……”刺青男人害怕极了,面色为难,“你不妨自己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田灵灵浓如蝶翼的睫毛微微一颤,转过头瞄了角落里的秦浅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