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来了个霍长笙,两方一边一个没受伤的,这就算得上是势均力敌了。
情势都这么明显了,南竹这个老家伙竟然还在那看不起人,霍长笙这脾气这么爆,还未见人就已见血,南竹也不知道收敛一点,那女人真要出现了,还不知道是什么血雨腥风呢。
曲凤鸣目光变幻莫测,心中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办?
南竹那边只有愤怒和暴躁,找不到人他就无法出手,而霍长笙的做法就是在踩他的脸呢,当着他的面将他的人给伤了,这不是让他没脸吗?田盛可是一口一个老祖的叫自己的,也是有自己给田盛撑腰,田盛才敢这样猖狂的。
换言之,田盛的猖狂其实就是因为他的存在啊。结果霍长笙竟然敢给田盛断臂,这在南竹看来,这是断田盛的臂吗?这是断了他南竹尊者的臂啊。
“该死的,你出不出来?”南竹还在怒吼。
但空气中就是平静了下来,就是没有声音回应,这好像是一种无视,也仿若是一种嘲讽。
田盛已经坚持不住站着了,倒在地上惨叫,鲜血快速的流出,他痛的满目狰狞。南国使臣们已经蜂拥而至,哪怕在不喜欢田盛,可毕竟是自己人啊,还是要救得。
“止血药,传太医吧,大康皇帝陛下?还请让你们的太医赶紧来给田盛诊治啊。”南国人着急忙慌的大喊。
皇上坐在上边,心头的抑郁和闷气,在这一刻几乎是散去了一大半,只觉得爽快至极,他并不想管田盛死活,相反还巴不得田盛死去呢。皇上不紧不慢的道:“你们随身难道没有带大夫来我大康吗?毕竟现在两国已经是翻脸的状态了,朕不能让我大康的太医去救治你们南国的人。”
李大人怒道:“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大康皇帝竟然这般冷酷吗?救人如救火啊。”
皇上冷声道:“你南国人的性命就万分重要,我大康人的性命难道就不重要了吗?你们刚刚还要屠灭我大康人呢,甚至现在那个满地打滚惨叫的混帐畜生,刚刚还想要欺辱朕的女儿,朕纵然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但也实在无法心平气和的救治这样的畜生。咳咳咳。”
皇上说着还很虚弱的咳嗽了起来,显然是刚刚被南国人逼迫气得不轻。
皇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刚刚就怕皇上真的管这个田盛,虽然不知道皇上怎么忽然说话硬气了一点,但只要皇上不再一言不发不维护和徽就好。
“用不着他们,本尊来。”南竹冲过来,亲自给田盛运功治疗止血,但功法内力的治疗只是暂时的压制,还是要用药石材可以医治田盛的问题,何况南竹刚刚还受伤了,并不能彻底为田盛压制伤势。
南竹将目光落在了刚刚没有参战也没有受伤的曲凤鸣身上,理直气壮的命令道:“曲尊者来给田盛运功疗伤。”
曲凤鸣:“……”
一百个不愿意的曲凤鸣不仅谨慎小心,还是个小心眼,这田盛之前总是刁难自己,还总是不尊重自己,他傻了才会为田盛牺牲内劲,更何况这还是霍长笙出手伤的人,他现在要是救人,那不就是公开和霍长笙站在对立面了吗?
曲凤鸣慢悠悠的道:“还是要找大夫的,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是尊者运功就能救他性命的?还是让人去外面找大夫吧。”
柳棕恰如其分的道:“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都能进来的。”
曲凤鸣从善如流的道:“那就让人将田盛送出去找人治疗吧,反正他这样一个废人留在这也是添麻烦,什么忙也帮不上了。”
能狠狠的踩一脚为什么还要犹豫?他早就看不惯这个田盛了,还有那个南竹,大家都是尊者,谁也没有比谁低落到哪里去,他凭什么用命令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惯的你们臭毛病。
南竹目光危险的看着曲凤鸣:“曲尊者什么意思?你是我南国这边的人,就连一点帮助南国的事情都不愿意做吗?别忘了曲尊者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保护这些使臣的,但现在有一个使臣,在曲尊者面前被人伤害,曲尊者不是口口声声和我南国皇上有交易吗?这样可是没有做成功,这交易还怎么继续?曲尊者是不想要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霍至儒忽然开口:“曲尊者你想要什么?我大康加倍你,你加入我大康吧,尊贵地位财富,你想要什么,都能给你。我大康的皇帝最是尊重尊者,尊者在大康,从来都是尊尊荣的存在,比不会如南国一般,将尊者当作牲口一样使唤。”
南国使臣们:“……”
是不是霍家人都喜欢挖人墙角啊?而且还是那种都喜欢当着别人面挖墙角的?霍长笙这样做,霍至儒这个霍长笙的大伯父也这样做,霍家人简直太不将人当回事了吧?
“你过分了吧?”南竹怒视霍至儒道。
霍至儒一脸面无表情:“能者居之,同样的,能力高的人,就是要给最好的待遇,这有什么过分的?你们南国不将尊者当回事,但我大康可是将尊者当宝贝的。我说我的,来不来是曲尊者的事情,他不来就证明是你南国待他好,我无话可说。他若真的加入大康,那就证明你南国也不怎么样,你无话可说。”
被这番话震惊了的南国使臣们:“……”
还可以这样吗?挖墙角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曲凤鸣一直摇摆不定纠结不已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但他表面上什么也没说,只是爽朗的笑道:“谢霍尊者抬爱了,令侄女霍长笙姑娘也和本尊说过相同的话。”
霍至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