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来我都有说的，今天又不是第一次，你这个人有时候太作了。”顾则笙接过两个人脱下来的衣服，放在靠墙那边的椅子上后，拉了椅子坐下来。
“如果你介意，我以后就不作了。”关子墨拿了餐单，快速点过后递给服务员：“那个大麦茶和凉菜先上来。”
然后才接着刚才的话对顾则笙说道：“丝绒口红的销售持续走高，我打算将口红这个单品拿出去。”
“拿到哪里去？”顾则笙这才认真起来。
“成立单独的口红事业部。”关子墨说道：“由专门的团队去做营运，化妆馆要卖口红，则向事业部进行内部采买。其它渠道公司不参与，由事业部独立经营。”
“产品研发呢？”顾则笙有些懂他的意思，但在心里觉得唯尔无论从财力还是人力上，应该都不具备成建制拉一套管理团队的能力。
“现有研发室内，原来做口红研发的成员独立出去，向研发室租用场地和设备。”关子墨说道。
“我懂了，以独立事业部的形式进行管理和营运，在某些功能上仍然用原来的资源，只是做结算上的独立处理，是这样吗？”顾则笙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关子墨说道：“财力上公司现在是可以支持的，但人力上肯定存在阶段性不足，所以需要共享一部分资源，但我的目标是完全独立。所以机构设置上按独立事业部模式进行设计，给一个完全独立的倒推时间表。”
“财力上可以支持啊......”顾则笙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明明前年的标王还要分期付款的。这次口红的标王又花去好多钱。”
“你这么努力工作，不会是因为担心我养不起家吧？”关子墨突然问道－－好像他在她面前一直是没钱的样子？
“那倒不是，养家又花不了多少钱。”顾则笙不禁失笑：“怕你胡乱的投入，在银行循环贷款，那样的话，企业就经不起一点点风险了。”
“难得，还知道担心这些。”关子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道：“顾予箫说你连数都算不清，你是怎么知道循环贷款的？”
“peter说过这些操作方法。”顾则笙见桌上的锅已经开了，便将生菜一一倒了进去。
“他瞧不起我们民营企业，觉得我们好大喜功、就算是空壳子也要借钱将规模弄得大大的，还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是吧。”提起fc的前中国区首席，关子墨的脸不禁一沉。
唯尔与peter的fc时代是处理恶性竞争的时代，两个人相互都不怎么瞧得上，而peter更是在各种场合都表现出高人一等的嘴脸，甚至公开嘲笑一些民营企业家的英文发音。
好像他英文说得地道，就高人一等似的，让人讨厌得紧。
“倒是说过，但你也不必生气，最后还不是他被公司赶了出去工，而唯尔已经成为国妆第一品牌。恐怕你现在还能在link上搜索到他的求职简历呢。”顾则笙说着便笑了起来，当即拿起手机准备去搜索。
“行了行了，搜他做什么，他的行事风格和气质都不适合唯尔。”关子墨笑着将顾则笙手里的手机扯过去反放在桌面上。
“也是，我也很讨厌他，以前老是很大声和我说话。”顾则笙轻挑了下眉梢，便没有再去管手机、和peter的事，拿起勺子和筷子，认真地吃起来。
“对了，我最近和jone见了一面。”关子墨想起这事儿，便顺便提了一嘴。
“你们俩儿谁约谁呀？”
“见着蒋微了吗？”
顾则笙颇有兴趣地问道。
“看来你对他们两个最终能不能在一起这件事，很有兴趣。”关子墨笑着说道。
“我希望所有努力的人，最后都能梦想成真。”顾则笙微微一笑，从锅里捞了一勺鱼片放在他的碗里：“就像你一样。”
“我正想说，你当时可没怎么成全我的梦想。”关子墨大笑，低头吃了口菜后，这才接着说道：“蒋微和他一起，不过确实如那位工厂老板娘所说，两个人只是合作的关系，据苏谨的观察，说蒋微没戏，如果不早些转身，就要被耽误了。”
“……心里有些难受。”顾则笙放下筷子，用手托着脸看着关子墨问道：“据你的观察，也是这样吗？”
“我没观察，这是苏谨和安娜八卦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的。”关子墨将烫的贝类全部捞出来，一边将贝仁挑出来，一边继续说道：“我们见面是因为工厂的老板找到我，说工厂在走上正轨后，产能过剩，他将产闲余产能的成本计入fc的制造单价中，明显高出同行太多，他当然不敢。fc能调教出他们这家合格的制造商、也同样能调教出另一家。所以他只能自己咽下这多余的产能。”
“他咽下的方式，是希望给唯尔做代工吗？”顾则笙问道。
“没错。”关子墨点头：“和他这一谈，倒是让我想到将口红拿出去给他们做。算我们再碰fc一次瓷，得一个三赢的结果。”
“fc可没赢到什么，你那朋友原本也不敢给fc加价。”顾则笙笑着说道。
“是这个道理，但fc再培养一家工厂也是要成本的、同时jone也会担心，工厂老板的利润空间过小的情况下，又要保证生产过程中的所有环节，那么是否会在生产排污、工人工资这些方面做些小动作，如果有，fc就会有停产的风险。”关子墨说道：“所以jone非常主动的安排蒋微给我们培训现场管理专家。”
“这么说来，唯尔的口红会使用fc的制造标准，对品质和口碑都是极好的。工厂方面也可以依fc的标准进行调整，以后可以制定高于国标的制造标准。”顾则笙点头：“关子墨，这次合作你一定要做。”
报歉，今天还是一章，刚接到通知，咪咕4月在杭州的数字阅读大会，有机会推介一下新文，所以这几天墨色番外我先更一章，将新文的开篇再磨一磨。现在发布的三章，我个人还不是特别满意。谢谢大家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