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顿时感觉到一股气势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冷汗不由流了下来,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咬着牙回道:“阁老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是西衙左中郎将雍晨轩将奴才挡在府外的,他说我等敢强抢便杀无赦,所以奴才不敢…”。
“废物一个小小五品郎将便将我弘卫阁不放在眼中,传出后我弘卫阁的脸面何在?啊!那帮学子贡生都敢直闯王府内阁抢人,怎么你捕风司的人连那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都不如废物。”康胜怒不可谒站起身来道。
李育容将杯中酒潧满一饮而尽后对着李力挥挥手道:“下去吧!”
李力听到李育容的话后便扭头看着康胜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没听到国老说话吗?自己去无间司领罚、滚!”康胜看见李育容发话,他正好不想让李育容看笑话听到李育容发话便喝到!
“奴才告退”。
李力如蒙大赦的躬身而退并关上了殿门。
康胜整了整衣襟盘膝而坐,看着李育容道:“国老怎么办,要不要把人抢回来”?
李育容淡淡而笑道:“看样子这个锅我是背定了,不过无所谓我杀的人不少,不差张道庸一个。”
“难道就这样让嬴不病把人抢走,我们却置之不理?”康胜问道。
“没事!不过是给人当回枪罢了,不防事我的刀不是这么好借的,圣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看着吧牝鸡司晨是不可能的。”李育容看着康胜道。
康胜大吃一惊:“是宫里的那位?”
“不止,恐怕还有翰林院,吏部的影子在。”
“圣人,难道不知道吗?”
“他老人家巴不得越乱越好,怎么可能会管呢!”
“那咱们怎么办呀,要不要去圣人那里…”
“不用了,看戏吧!”
“恐怕这出戏血出的有点大呀,成本也高啊!”
“呵!鹿里谁手还不知道呢,对了捉影的人是不是一个月前去江东的?”
“不错、张庸道来京之后,我便让捉影的人去了,领队的是捉影司左指挥使张宗金,怎么了?”
“这一趟他们是凶多吉少呀!”
“你是说有人会劫人?”康胜突然站起来桌子都被他给带翻了酒食滚落在地上,他并未理会而是盯着李育容惊讶的问道。
李育容看着面容失色的康胜道:“让人相信是我下的手,恐怕一个活口都不回留下,刘杰在江东的日子不好过了呀!”
康胜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唉,看来他们所图不小呀,如果成功整个江东水军都是他们的呀。”
“到时候恐怕不是一个江东水军,而是淮西军都是他们的呀!”
“淮西军,圣人最讨厌后官干政文人扰军了,他们不傻怎会拉拢军队,高善岗的十族下场在那放着呀!”
“所以他们在等淮西军自己投靠,不过程苏二人可不是那么好骗与的,搞不好偷鸡蚀米呀!”
“国老咱么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吗,咱么看戏呀说不定我还会加戏的。”
“明白,我让手下的安分一点,咱们尽情的看戏。”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西衙兵马司后宅。
嬴不病跪坐着桌前,双手拿着竹简认真的看着,右旁香炉内点着的熏香,袅袅而起烟熏围绕着嬴不病给他添了一副神迷感!
“使君,你把张候爷的尸骸扣下、这不是和琳王爷作对吗?他朝中助甚多如果发难咱们没有好果子吃呀!”雍晨轩看着气定沉闲看书的嬴不病气不打一处来,从座垫起身对着嬴不病道。
嬴不病
用手搙了一下眼睛把竹简扔在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笑道:“轩哥儿,不要担心说不定这次还有好处呢?”
“好处?什么好处?捕风司狗可凶了把人咬一口可有的受了。”
“因为张候爷不是琳王杀的,他这次只是背锅罢了!”
“背锅,什么人敢让他背锅,当初大司马清王惠老帅爷、大司空湘王何老帅爷都被他搞死了,只剩下老太师一人了,敢和他作对嫌自己长寿吧!”
嬴不病听到惠华朋与何文卿的名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被他隐藏起来:“你放心吧,就算出事出找不到你身上,对付他的人可不简单呀!我有点累了,你先下去吧、等捕风司把那几位放回来后,就让他们走吧、我不会给别人养狗!”
“属下明白!”雍晨轩说完后躬身而退。
看着雍晨轩出去后嬴不病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每天都活在算计与被算计之中,真的好累啊!”
“路是自己所选的,就要自己走下去,为了这条路付出的太多,怎么能半途而废!”嬴不病背后的墙壁之中传出声音。
“唉!江东那边怎么样了?”嬴不病叹了口气换了一个姿势后道。
“放心吧!他们绝对不会活着来到京师。”
“张候的死出乎我的意料,我真没有想到这帮臭老九会这么恨,人死连尸体也不放过。”
“孔老二门老先贤不是没有,可惜随着时代变迁,思想经义也就变了,想想从十年起烧伤抢砸,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死在他们手中的功勋还少吗?”
“谁叫他们主子腰硬呀!受到欺辱还得忍着,否则他们会网罗更多的罪名来陷害你!”
墙那边的神秘人听完嬴不病的话后道:“忍着吧,总有一天他们会得到报应的!到时新账旧账一起算!”
嬴不病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转过身来盯着墙壁道:“是吗?好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些,我准备去将张候尸骸送到齐王府!”
“程帅爷和苏公爷恐怕已知道了吧!他们算盘打的真响,这些年为琳王拉了不少仇恨呀!可惜程苏二人是明白人呀?”
“如果当初惠帅何帅,有他们一半懂明哲保身多好,也不会落下这样的下场!”
“放心吧,总有一天会让二老昭雪的!”“咳咳咳…”墙那边传来几声咳嗽声后又道:“现在主要任务是让淮西军阀中立,不然他们二方谁得到淮西助手,我们的谋划便多一份阻力,记得不可心急!”
“嗯,我明白你好身休养,我先去了。”嬴不病说完之后便没有理会墙中之人,直经走了出去。
嬴不病从门口出来看看天空中的烈阳道:“来人啊!”
“使君有何吩咐!”
“去把张候请出来、多放点香料,在棺材外多放点冰块和干石灰!”
“诺!”
“算了!为免事多还是用火烧吧!天热放久了会发生瘟疫的。”
“啊?这样不好吧?”忤作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嬴不病并未说话冷哼一声。
“小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