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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秋在床上很少外露情绪,若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咬破唇,抓破了床单,也克制着很少发出声音。
    她忍耐力一向就好,毕竟是从食人岛摸爬滚打杀出来血路的,身体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相对而言,她更喜欢实际一点的动作,阈值也渐渐地提高了,更加放得开了。
    就像这一次,她主动进入司珩青的神识里,两人没有多少交流,全靠肢体动作。
    久旱逢雨,惊雷炸响,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更加凶猛。
    伴随着水声,近在耳旁的喘息声,郁秋终究受不住,哭了出声。
    那声音立刻勾起了另一人更剧烈的反应,她咬着牙,黑亮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发出呜咽的声音。
    竟是完全破防了。
    她将脸埋在枕头上,身体有些痉挛,腰稍稍低下去。
    脑海里因充血而嗡嗡地响着,她松开紧紧咬住的唇,轻轻地抽出气。
    她才渐渐地体会到,过去很多次,阿青似乎有意地克制着,而这次是彻底发了疯,完全丧失理智了。
    身体完全像散架了一样,司珩青凑上来咬了下她耳垂,一只手绕到她前面,捏着她下巴,强迫她转过脸,亲吻她的唇、她眼角的泪水,哑着声音唤她:“师尊。”
    郁秋脑海里一片混乱,再也不像过去那样保留着清醒和理智了。
    她“呜呜”地叫了几声,口中凌乱地说了些什么,一些求饶的话,一些不堪入耳的话,长发落在背上,轻轻地晃动,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躺倒下来,四肢完全麻掉了,心脏“砰砰”地跳动着。
    她无声地笑了下,心想——
    果然,和阿青在一起,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替代的快乐。
    她侧过脸去,脸颊上挂着泪痕,喉咙也喊哑了,低低地说:“阿青,过来抱我。”
    司珩青俯下身,郁秋便张开手臂抱他。
    两人相拥,司珩青将她搂在怀里,脸抵在她肩上,亲吻她柔软的发丝。
    “阿青,”郁秋鼻子有点酸,润了润喉咙说,“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司珩青先是愣了下,手温柔地抚着她发丝,问:“你想好了?”
    郁秋“嗯”了一声,带着些鼻音,低声说:“你是妖,我带着妖皇印玺,身为妖皇,自然应该好好护着你,好好、疼你。”
    最后几个字说出口,竟有些难为情了。
    郁秋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不能再做胆小鬼了,阿青是妖,她要护着他,要留在他身边。
    谁让她喜欢阿青啊。
    司珩青亲吻她手背,轻声笑了起来,注视着她说:“师尊。”
    “嗯?”
    “想叫你。”司珩青笑着眼睛弯起,眼底那两道卧蚕尤为明显。
    微红的眼,皓白的齿,漂亮得像是不经事的少年,喜怒哀乐都是那般鲜明。
    郁秋亲了下他眼睛下面那颗朱砂痣,身子舒展开,懒洋洋地枕在他手臂上。
    “师尊。”
    郁秋转过脸看他,“说。”
    司珩青道:“离开无极渊后,你会以我道侣的身份,随我去沧澜山。”
    郁秋:“……”
    沧澜宗主端的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而郁秋完全没想过这出,“啊”了一下,脑壳有些卡带了。
    她琢磨了一下道侣这两个字,无法想象其他人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反应。
    他们能良好地接受这个消息吗?
    毕竟沧澜宗主可是她养大的徒弟。
    连郁秋本人都觉得有些难以适应,无法想象她身上的标签从“沧澜宗主的师尊”变成“沧澜宗主的道侣”之后,风评得变成什么样子?
    “那个修无情道的,竟然和他师尊好上了?”
    “臭不要脸的婆娘,连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弟都要祸害?”
    “沧澜宗主以下犯上,竟然好这一口?”
    郁秋揉了揉头,将这些纷杂的想法扔出脑海,拖长了音调说:“我只能以一种身份去沧澜山。”
    司珩青:“?”
    郁秋看着他,一本正经道:“必然是你师尊。”
    司珩青轻轻笑了声,翻过身,伸手去闹她。
    郁秋躲了躲,听着沧澜宗主凑到她耳畔,以气音说:“师尊执意如此的话,那边只能以一种方式去沧澜山。”
    郁秋耳根痒痒的,身体紧绷着看着他。
    司珩青笑道:“阿青抱着师尊,一步一步登上沧澜山,可好?”
    郁秋:“……”
    她脸迅速地烧了起来,也经不住闹腾,竟是顺水推舟地和他折腾了第二回 。
    从神识中离开,郁秋身体仍有些发麻。
    她翻了个身,微微蜷着身体,从纳戒中取出一面镜子,对着脖子、脸颊这些地方仔细照了照。
    很好,没有痕迹。
    神交就是好啊,一来不用操心后事,二则不会留下痕迹,还能增补修为,她可实在太喜欢了。
    只是……想到她之前意乱情迷时喊的那些胡话,又恨不得找个洞钻了。
    要是能有什么法术,能让阿青忘记那些话就好了。
    餍足后,她正想躲着司珩青,突然间身上一个激灵,身体僵住了。
    被子一角鼓了起来,熟悉的怀抱将她裹了进去,一个吻落下,满满一口长情香的气息,激得她醉倒过去。
    她脸涨红了,双手抓着司珩青的衣襟,低声、微愠道:“不是刚分开吗?你又来做什么?”
    司珩青不说话,只搂着她,恨不得将她一寸寸地拆开、嵌在身体里。
    郁秋听说过,魅妖黏人,难缠得很。
    却没想到像沧澜宗主这般,也是如此难缠。
    他动了下,手掌挨着她心口,细细地感受着体内那与众不同的地方。
    郁秋只当这个动作轻浮,推了推他手臂。
    “师尊。”青年的声音带着些许压抑,和一股欲说还休的缠绵低沉。
    “嘘。”郁秋闭上眼睛说,“让我睡会。”
    她实在无法理解沧澜宗主这样无情无欲的人,怎么一晚上这般精力充沛?
    奶狗一样,又黏又狠。
    他从后面搂着她,郁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终于要阖上眼睡过去。
    屋外“笃笃”地响了两声。
    陆渊在门外说:“师尊,徒儿进来了。”
    郁秋眼睛蓦地瞪大。
    第63章 阿青喜欢师尊。
    63.
    陆渊在门外犹豫了一会, 鼓足勇气推门进来。
    门“吱呀”一声响,泄进来一丝幽光,以及一道颀长的男子身影。
    他穿着一身素色内袍, 半宽的袖子搭下来, 骨节匀称、修长的手虚虚地按在门上,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显得柔和起来, 褪去了白天咄咄逼人的气势,朝屋内看过去。
    他眸色微微一变, 察觉到了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这个时候, 谁会出现在郁秋的房间里?!
    不及细想, 他立刻出剑, 低声道:“郁秋,本座这就救你!”
    空中亮起了几丝细线, 如蛛网迅速一缩,便听到“铛”地一声,陆渊手中的剑脱落了!
    一道人影徐徐从屏风后走出来, 白衣翩跹,衣领扣得极低, 长发以一根带子系在身后, 那张脸俊美风流, 眉目间带着一股厌世的淡漠, 赫然是司珩青。
    “是你?!”陆渊收了剑, 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师尊这里?”
    司珩青若无其事道:“你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在这?”
    陆渊狐疑地打量他,眉头微微皱着,品了品, 沉吟着道:“你也是为了印玺那事来找她?”
    司珩青稍一扬眉,看着陆渊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
    沧澜宗主一笑,陆渊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摸了下胳膊,“你有病吗,笑什么?”
    “嗯,”司珩青盯着他看,“你说是就是。”
    许是因为司珩青修了无情道,常年来在陆渊心中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形象,就算是全天下的和尚都还俗了,他也不会相信司珩青会动情。
    就连以前一起住在青秋渊时,陆渊也从未察觉出他们师徒二人有什么不对劲。
    郁秋刺了司珩青一剑后,陆渊心里反而还挺同情他这个没什么用的大师兄。
    见到他衣裳不整地从郁秋内室里出来,陆渊一时也想不到那方面去,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司珩青,又朝内室看了一眼,嚷道:“师尊在里面吗?”
    郁秋披了件外衣,起身时,腿仍然有些发软的错觉。
    折腾得有点过了。
    郁秋有些懊悔,靠在床榻上,朝外面懒洋洋地应了声,“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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