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到他白哥继续发的下一条消息。
“你小太爷应该挺满意的,可以拿给你爷爷看看。”
钟昊倒吸一口凉气。
谁满意?
小太爷满意?
还有拿给爷爷看看是什么意思?
钟昊不敢把自己的震惊表现得太明显,只问:“哥,这事还要跟我爷爷说吗?”
温白:“不是,只是让你把照片拿给你爷爷。”
温白又补了一句:“其他不用多说,就说是我说的。”
钟昊其实不太懂温白的用意,可他白哥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在满头感叹号和问号中应了声。
等结束和他白哥的对话后,钟昊在房间里坐了十几分钟,最终硬着头皮,把这照片拿给了他爷爷。
然后,就拿到了他爷爷今年发出的最厚实、最沉重、以一敌百的独一份红包。
钟昊:“……”
温白猜到了。
钟家旁人可能不认得钟时宁,但钟老董事长被托梦了这么多次,自然一眼就认得。
他一直遗憾他小叔叔没留几张照片下来,仅存的一张还是在把钟时宁的坟墓迁回来后,往他小时候住的地方找,然后在一本地方志上找到的,是钟时宁和他养父以及当年一些学堂孩子的合照。
照片上的钟时宁还只十五六的年纪。
之前钟老董事长也曾就这事请求过温白,顾忌着阴司的事,温白也没应下。
现在这将错就错的,也就随他去。
解决完钟时宁和钟昊的事,已经是下午了。
温白一松下神,才发现已经过了很久,说得他口都有点干了。
他回头往饮水机那边一看,发现桶已经空了。
周伟就在温白身旁站着,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渴了?”
温白点头。
“时宁桌子上有好几瓶,去那边拿。”周伟说道。
温白直接往钟时宁那边走过去。
钟时宁不在位置上,但桌上的确摆了很多瓶水。
阴差以为温白是来找钟时宁的,直接道:“可能是留了点酒劲,躺沙发上睡了。”
温白:“没事,让他睡吧。”
“小白你要帮忙的话,喊我就好。”阴差又道。
温白:“真没事,就是渴了,来喝个水。”
说着,也没多想,直接拿了瓶水拧开。
阴差:“哦,渴了啊,你……”
“渴了??!”
“小白!”
“别别!”
一众阴差齐齐站起身,可为时已晚。
而已经灌了一口下去的温白:“……”
“快快快!阿伟!快去找朱雀大人!找他要个解酒果过来!”
“不是!这次不是时宁!是小白!”
“这一口灌得有点凶了。”
“时宁误喝了之后就应该把水瓶藏起来的,怪我们没说清楚,小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晕不晕?”
温白放下水瓶,深吸了一口气。
他喝的不是水吗?怎么变成酒了?
温白被阴差们团团围住。
阴差们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这酒是装在酒葫芦里的,后来他们觉得提着个酒葫芦到处走不太合适,于是就换到了水瓶里。
谁知先是放倒了时宁,现在连小白都中招了。
“怎么样?还好吗?”阴差们七嘴八舌问道。
温白实话实说:“暂时还好。”
很快,温白就觉得这个“暂时”已经暂时完了。
因为他的指尖,已经有些发麻起来。
而另一头已经从小莲灯嘴里套完话的陆征,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温白回来。
他也不知道,他男朋友说的“一会儿”是这么久。
久到纸人都已经玩累了,趴在黄牛身上重新睡了。
陆征成功失去了耐心,从牵牛图里出来后,直接往楼下走去。
还在楼梯上的时候,就听到一句:“我哪来这么多解酒果?就之前那个,还是给儿子当零嘴吃的。”
朱雀的声音。
陆征本来没想理会,甚至还嫌吵。
然后朱雀下一句话,让陆征脚步一顿。
“趁陆征发现之前,快去找谛听!”
陆征身影瞬间消失在楼梯上。
几秒后,陆征看着坐在沙发上散着酒气的温白:“……”
朱雀见势不妙,已经跑了。
“老板,我们的错,我们之前把酒装在了瓶子里,没跟小白说,小白误喝了。”阴差们没怎么犹豫,主要是怕温白真喝晕乎了再出了事,也就顾不上别的什么了,直接开了口。
陆征脸色不虞地问:“什么酒?”
阴差们:“蟠桃酒。”
陆征问阴差们话的时候,温白正坐在沙发上。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一抬头就看到陆征。
被酒劲烧得有些钝的思绪反复摩了一下,在知道陆征来接他的时候,没多想什么,直接朝着他伸了手。
明显一个要抱的姿势。
阴差们本来正打算负荆请罪来着,一看到温白这动作,再看到老板明显柔和下来的眼神,立刻闪了人。
陆征叹了一口气,上前把人打横抱在了怀里,一边用灵气替他散酒气,一边抱着人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