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嗓门尖利刺耳,当即,就有两个房门打开,走出几个看热闹的人来。
他们倒也不上前,似乎早就知道这人的品性,只不过象征性站得远远的劝了两声便抱着胳膊看起了热闹来。
苏瑶气得从自家男人后面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可正在这时,孟涟漪却抱着重新哭闹起来的孩子走了出来。她的神情冷漠,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恶意叫嚣而有半分畏惧,反而十分冷静:
曲春花,我租了你的房,可是交了押金和半年租金的。你现在找到了出更高价格的想逼我退房,我没说不同意,只不过要你按照合约退回我该得的押金和赔偿金而已。这是规矩,你不认也不行!你也别以为我会因为你往我身上泼的脏水就妥协,现在可不是那十年了,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要到公安局去告你诽谤和欺诈了。到时候别说是钱了,怕是你男人的工作都要受影响了。
正屋的门此时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了,从里面急匆匆走出一个戴眼镜秃顶腆肚的中年男人。
那人先畏畏缩缩看了眼站在台阶上一脸黑气的罗曜军,再偷眼看向冷若冰霜的苏瑶和高贵冷艳的孟涟漪。
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和痴迷,他偷偷咽了口口水,再转头看向曲春花时却是一脸的低声下气:春花,你别在外面胡说。我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有过什么,让人听见了笑话。
曲春花跟这男人数十年,哪儿能看不到男人眼中那恶心的迷恋,她心里全是疯狂的嫉妒,再看向台阶上的两个女人时,更是恨得牙痒痒,走过去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耳朵,一边啪啪的在男人的脑袋上拍着巴掌:
我早说过房子不能租给单身女人,你偏把老娘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是吧?趁着老娘不在,你还跟这骚娘们签了什么狗屁的协议,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那肚子里生了什么蛆是吧?要不是你相好,你能上赶着这么维护她吗?老娘还就不信了,今天老娘就偏要把这骚狐狸赶出去,看你能护她到几时?
苏瑶简直被这女人的彪悍惊呆了,看着那男人的窘样,她都为这男人觉得臊得慌。
偏偏那男人还在火上浇油,护着自己的头还不停嘴的劝着:春花你听我说,我真没有。我和涟漪妹子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再看看人家的修养和气质,根本就不是个勾引人的人嘛!你撒手,撒手,让人看了笑话
苏瑶简直被这对极品的夫妻惊呆了。这男人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说得出这么讨打的话,真亏得他长得这么一颗鬼斧神工,脑洞比海狗还要深远的大头了。
果然,曲春花更加怒了,骂人的声音简直要变成尖叫了:
张春建,她特么有文化有修养有气质,老娘就是没素质的泼妇是吧?你特么还说你们没奸情,你他妈把老娘当傻子哪!你个管不住个卵子的怂货,被这骚狐狸臭婊子一勾搭,就不知道自己骨头几两重了,老娘今天就活撕了这臭婊子!
说着,曲春花就像是疯了一样突然冲着孟涟漪冲了过来。
孟涟漪被这疯女人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并将孩子紧紧搂在了胸前。
苏瑶哪儿能让这疯婆子伤到了孟涟漪的身上,只一个错步就将那女人的脖领子一把揪住了,笑得一脸冷寒将人扯得退后了几步:你们两口子有病就去治知道吗?以为唱大戏呢,狼哭鬼嚎的。你知道她什么人就敢这么胡乱说话?我告诉你她可是烈属,你再敢胡乱攀咬人,信不信我请你去公安局评评理啊!
那女人被扯得卡了嗓子,一把甩掉了苏瑶的手,狠狠咳嗽了几下,但很快就嗤了声,斜了眼看向苏瑶和罗曜军:我呸!以为穿着身绿皮就能把老娘怎么样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又看向捏紧了拳头的罗曜军,冲着他竖起了眉毛:你瞪什么瞪,凶什么凶?不就是个破当兵的吗?你们特么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曲春花的底细,不怕告诉你们,我堂姐夫就是专管你们这些臭当兵的大官儿,敢跟老娘横,你们可真是找对人了!今天,要么这臭婊子麻溜的给老娘滚蛋,要么,老娘我叫你这臭当兵的姘头扒了这身皮你信吗?
罗曜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就像是猎豹盯紧了自己的目标一样:哦?我倒想知道知道,谁家的大官有这么大的权利?随便就能扒了我的衣服。行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就麻溜儿打电话去吧!我今天还就不走了,专等在这儿,等着看看你怎么来扒我的皮?
曲春花愣了愣,心里突然有点儿打起了鼓。自己用这个借口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哪次不是一提这个对方就吃瘪了。这回怎么的了?这是碰上铁板了吗?
你别别嚣张,我我就是就是
就是跟你那什么堂表哥还是堂姐夫什么的不太熟是吧?理解理解,谎话说多了嘛,然后就连自己也深信不疑了,是不是啊,曲大妈?苏瑶对情绪十分敏感,自然是看出了这女人的异样,不觉出声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