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连上场资格都没有的疑似对手,苏瑶连眼风都欠奉。
她现在时间很宝贵,恨不得一天当两天来用。
在实验室还没有准备好之前,苏瑶已经对拿回来的一些药草进行了研究。大致划定了一个范围,但是将这些草药运用到父亲的身上,她还需要一些确切的数据。
学习了这么久,苏瑶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拿起药材就只凭着一股勇气和虎劲硬上的愣头青了。现在的她很注重理论和实际相结合,学会了给自己找到理论依据。
如今她通过研究这些药材,已经写下了数十万字的论文,现在只等最后的数据出来。
苏瑶已经想好了,她要将论文分批发表在国际知名的专业学术刊物上。这样的话,以后那些说她靠背景,拼关系的人,再要开口诋毁她的时候,她也能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反击了。
放在以前苏瑶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但不得不说,花楚曦的出现,让她对自己重新有了一个定位。
从前不在乎的不理解的不屑一顾的,现在想来,也不全是哗众取宠的道具。
从前是她自己着相了。她现在有丈夫有孩子的,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未来都是和他们息息相关的。别说什么假清高的话,苏瑶现在算是充分认识到了,有了良好履历的自己,不但是对自己,就是对家人也是肯定有影响有帮助的,因为他们是写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人。
想到这,苏瑶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在她做了母亲,想的自然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接下来苏瑶对这些新矿石的研究就更加尽心了。
这些还都是未被开发出来的新资源。苏瑶知道在她之前还没有人关注过这些躺在海底的,毫不起眼的小石头。但是现在,苏瑶却很有信心,它们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大惊喜的。
忙碌中,日子一天天的划过,很快就到了八零年底。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学校里都在议论华国体育代表团重返奥运赛场的事情,1980年的普莱西冬奥会华国第一次派出了代表团参加。象征着奥运和崛起的东方古国第一次握手。
这段时间闷头忙于自己事情的苏瑶似乎也被这些热血的年轻人感染到了,走在铺满积雪的路上,连脚步都显得格外轻松。
突然,她看见前方有个围着厚厚毛围巾的老人,他满头白发可却精神很好,走路步子迈得很大,正在兴致勃勃同旁边两个学生说着什么,一脸慈和的笑容。
苏瑶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紧走两步冲那人鞠了个躬:
何老好,您终于回来了!
何光被眼前的小女人吓了一跳。仔细看时,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脸:
哎呀是小苏啊,你这可真是,恭喜你啊!这是快生了吧?
苏瑶笑着摇摇头:早呢,明年三月。我这就是肚子大,吸收好。
我看着你怕不是单胎,有没有去看过?
看了,超不出。苏瑶呵呵笑着,同其他两位师兄打了个招呼。那两个应该是认识苏瑶的,对她很客气,和何光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苏瑶看着他们走远才道:不说我了,何老,您这趟非洲之旅可去了不短时间啊,我都要以为您定居在那边了。
怎么会?何光看着苏瑶,一脸的欣慰: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小姑娘很厉害嘛,在精神毒素方面,你已经是领域里的顶尖人物了,真了不起!
苏瑶两眼笑得弯成了月牙。她想的可不是这个。
这几年她把药子师傅哄着,不让他回老家,目的就是何光这个人。现在好不容易他回国了,自然第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打听清楚何家的情况了。
何老,之前我可是一直在找您呢,您的同事有跟您提过吗?我几乎一个月去一趟您那里。怎么样?这次回来,您就不走了吧?
何光很高兴有这么优秀的孩子一直惦记自己,他一直很欣赏苏瑶这个小丫头,当时就觉得她很有想法,也很有能力。现在看来他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丫头是个人才,而且还很暖心。
不去了,年纪大了,有这么一次经历已经很幸运了。这一次出去感觉眼界放宽了,思路也更开阔,我觉得接下来我的干劲也更足了。
苏瑶很喜欢何光的性格,越发盼望着他就是师傅要找的那个人。也不打算再兜圈子,直接道:
何老,之前我去过魔都,见过几位和您有过交集的人,我听他们说您的脑部曾经受到过创伤,对吗?
何光有些吃惊,没想到苏瑶会问到他这么私密的事情。
只是考虑了一下,他就点了点头。
之前被炮弹的气浪掀翻,不小心撞上了石头,后来忘了很多事情。不过最近几年已经好了很多了,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苏瑶有些小激动。目光灼灼望着何光:那您还记不记得您小时候的事情,当年您离家的时候,记不记得家里还有一位兄长的?
何光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向苏瑶的眼神也变了。
苏瑶知道他是误会了。能到他这个级别的军医,可不是谁都能攀附的。
她也不再多说其他,只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给我启蒙的老师,已经被我接到了帝都,他叫何耀祖,也是山省人,今年六十五岁了,他的妻子叫包细妹,是邻省逃难来的人。我只是希望您能去确认一下,不管怎么样?同为中医,你们总该有些共同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