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自己的病,就算是神医都无能为力了?宋然眼底的光亮黯淡了下来。
苏妙回正对上宋然黯淡的神情,本来还想揶揄他几句,看他愧疚的样子苏妙回也就没有较真,谁叫自己是神医呢?轻轻收回了自己的手,上前几步,执起了宋然的手,替他把了脉。宋然脸色一红,本来想躲,手却被苏妙回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
“世子的病症亦可治,不过需要花些人力物力。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我住在朱雀街二十号,若是世子要治病,可到那里寻我。”苏妙回淡淡开口道。
候夫人也是个人精,一听,急忙道:“还没有请教神医贵姓?”
苏妙回拱了拱手:“苏妙回。”
“然儿,苏神医要回府了,你安排人送她,另外,去账房取一千两黄金来。苏神医,这只是定金,若是你能治好然儿,侯府还会奉上九千两黄金!”
我的个乖乖啊。灵山宫本来是不缺钱的,但是出手这么阔卓的,还是把苏妙回吓了一跳。
难怪以前在宫中,师兄师姐们都说这京都遍地是黄金。
她不过是开了几张方子,竟然就给她一万两黄金!
这钱也太好挣了吧?那她开药堂的计划都可以提前了!
苏妙回心中欣喜若狂,不过,为了端住自己这个神医传人的架子,她面上仍然波澜不惊,道:“夫人放心,世子的病,我可以治好。”
嘿嘿,看在黄金的面子上也得治好。
候夫人见她说得信誓旦旦,心里头又松了一半,好声好气,带着笑意将苏妙回送回去了。
回到租住的院子中,苏妙回当即又找到东家,将前面两间铺子也盘了下来,连夜找了人,挂起了自己的招牌。
两日后,京都多了一间名为妙手回春的药堂。
但是侯府一事,事关淮远候的面子,所以下毒一事自然是秘而不宣的。
苏妙回这位置不太好,也没有什么名气,生意寥寥,门可罗雀。
仲夏和凌冬见苏妙回一脸淡定地坐在屋中,有些焦急道:“苏大夫,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京都的铺子寸土寸金,这两间铺子可是要一百多两银子一个月的!虽然前两天你去淮远候挣了些银子,但是架不住这么挥霍啊。”
又是盘铺子又是进药材的,而且天天都要好吃好喝,药铺又没有生意,仲夏觉得她们主仆三人离上街乞讨的结局不远了。
几日相处,苏妙回对这两个丫鬟是越来越喜欢了。
仲夏虽然啰啰嗦嗦,但是为人热情。
凌冬虽然冷面少语,但是干活利落。
“哎,你别急嘛,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无疾苦啊。我们开药铺的,难道还盼着生意兴隆吗?”
仲夏虽然认得几个字,但是没有读过什么书,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只好憋着一张俏脸,哼了一声,转身去打扫了。
然而,她还没有出门,就看到外头来了一顶桥子。
桥子上缓缓走下一人,正是淮远候的世子,宋然。
这是生意上门了!仲夏眼睛一亮,急忙上前迎道:“见过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