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呢?”
在何心淮的办公室外徘徊了半天的寒婧夏,下定去推开时,竟然发现何心淮压根就不在办公室里,她连忙跑到何心淮助理那边询问。
“何总今天去张氏集团开会了。”助理看着寒婧夏对何心淮的行踪关心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
一听到张氏集团这几个字,寒婧夏立刻来了精神。
“什么?他竟然一个人去张氏集团不带我!”寒婧夏的小宇宙瞬间爆发。
她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和徐思海那个家伙会会面,好好教训一下他呢!
寒婧夏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随便抓了一本什么文件,冲出了办公室。
半小时后,她孤身一人出现在了张氏集团的楼下。
“我是何氏集团何总的秘书,他让我过来给他送一份重要的文件,请问一下他在哪个会议室?”
寒婧夏文文静静地扮作小秘书状,趴在张氏集团的前台询问着,前台马上拿起电话给正在和何心淮开会的张超打了过去。
冤家路窄,拉了好几趟肚子,几乎要虚脱的徐思海,从卫生间里扶着墙走出来,正巧听见了寒婧夏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来到了前台,果然看见寒婧夏抱着一本文件夹站在那里。
寒婧夏,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正要找你算账呢!
徐思海露出了恶毒的眼神。
“咳咳……我带这位寒秘书去找何总吧!”徐思海站在寒婧夏的身后,开口道。
听到徐思海的声音,寒婧夏猛地转过身,“哟!真巧啊!”
她此行本来就是想撞见徐思海,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进门就见到了徐思海本人。
“徐总,您怎么没在会议室里开会,有空在外面闲逛啊?”寒婧夏开口就是对徐思海的讽刺。
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徐思海不好当场对寒婧夏发作,只好忍住脾气,想着一会儿再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片子。
“我这不是为了出来迎接寒秘书的到来吗嘛!”徐思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寒婧夏回道。
走到一间无人的会议室门口,徐思海趁寒婧夏不注意,一把将她给推了进去,紧跟着自己也走了进去,反手将门给锁上。
朝前踉跄了两步的寒婧夏好不容易站稳,抬起头来,发现这件会议室里根本没有人在开会,她转过身瞪着眼睛望着徐思海。
“这里根本不是何总开会的会议室,你到底想干嘛?”
徐思海一步一步朝寒婧夏走去,他对着寒婧夏伸出了右手,眼睛注视着寒婧夏手中的文件夹。
“给我!让我好好看看何氏集团的机密文件。”徐思海打着寒婧夏手中文件的主意。
可他不知道,寒婧夏手里的文件,压根就是一个幌子,和何心淮来张氏的会议内容毫无关联。
可就算是这样,寒婧夏也不愿意何氏集团的任何文件落在徐思海这个卑鄙小人的手中,她将文件夹死死地抱在怀里,后退了两步,不让徐思海靠近自己。
“徐总,你现在在张氏的地位岌岌可危,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
寒婧夏虽然人不在张氏,通过她多方的打听,对徐思海的处境还是有所耳闻的,经过上次她播放录音给张慧听后,徐思海和张慧之间没少闹。
被寒婧夏蔑视的徐思海,脸色铁青。
“我看你最好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失去何心淮,我看你怎么张牙舞爪。”徐思海反过来讽刺着寒婧夏。
寒婧夏白眼直翻,“我就是仗势欺人,有本事你也让张超给你撑腰啊!”
寒婧夏一声冷笑,她早知张超一直以来对徐思海非常厌恶,要想张超出面帮徐思海说话,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徐思海果然咬牙切齿地看着寒婧夏,半天说不出话来。
“寒婧夏,你不要得意忘形,别忘了你还有个哥哥在医院里住着呢!”徐思海的脸上,忽然露出了邪恶的表情。
刚才还对徐思海百般挖苦的寒婧夏,瞬间安静了。
会议室里,接到前台电话的张超,告诉何心淮,他有一个秘书要来送文件。
何心淮皱起眉头,立刻猜到这个古灵精怪的秘书一定是寒婧夏,她竟然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到张氏集团来了。
“麻烦张总叫前台带她过来。”何心淮对张超说道。
张超再次给前台打去了电话,前台却告知徐思海带着寒婧夏已经朝会议室去了有十分钟了。
可他们的办公室门到现在都没有被人给推开过。
何心淮感觉不妙,马上毫不犹豫中断了会议,走出了会议室。
他紧张地给寒婧夏打去了电话,却怎么都没有人接,何心淮就差要求张超把张氏集团的监控给调出来了。
就在何心淮即将大发雷霆的时候,寒婧夏安然无恙地从一间会议室里推门走了出来。
看见何心淮和一群人站在走廊里,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步朝何心淮走了过来。
“何总,这是你要的文件。”演戏演全套,寒婧夏小秘书的形象还是挺逼真的。
何心淮皱眉看向寒婧夏的身后,毫无意外地看见徐思海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心里各种不是滋味,对这两人在会议室里相处所谈感到强烈的好奇。
“张总,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我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下次再约!”何心淮忽然转身对张超说道。
张超赶紧和身边的人一起,引着何心淮朝张氏集团的电梯走去。
寒婧夏紧跟在何心淮的身后,一起离开了张氏。
楼上,徐思海站在窗户边,阴毒地看着寒婧夏和何心淮上车,嘴角一歪,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容。
车里,何心淮严肃地看着寒婧夏,开口问道: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假借我的名义到张氏集团来送资料?”
何心淮翻开寒婧夏带来的文件夹,里面全是无关紧要的全员考勤表,他就知道这个寒婧夏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这不是担心何总一个人深入虎穴,在张氏集团被人给欺负了吗?”
坐在何心淮旁边的寒婧夏,赶紧伸出两只手,讨好地在何心淮的胳膊上轻轻捶着。
何心淮诧异地瞥了一眼寒婧夏,有些纳闷起来,前几天还和自己剑拔弩张地寒婧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巧嘴甜了。
女人果然善变!
“你觉得我是个那么好欺负的人?”何心淮漠然地看了一眼寒婧夏。
寒婧夏赶紧摇头,“不是不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不是找死嘛!”
何心淮眯起眼睛打量着寒婧夏,前几天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的寒婧夏,今天完全换了另外一个形象,让人感到各种不习惯。
“你不就敢在我头上动土吗?”何心淮忽然开口。
“没有没有,小的不敢!”寒婧夏活脱了一副小跟班的模样。
何心淮颇为满意寒婧夏现在的样子,让他有一种征服了对方的快意,可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
“寒婧夏,你该不是有什么事想求我吧!”何心淮恍然,老话还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寒婧夏连连摆手,“我哪有什么事要求高高在上的何总啊!”
何心淮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寒婧夏,“我姑且相信你,但是你刚才和徐思海两人单独在会议室里,你们……”
想到这里,何心淮竟然心生醋意。
然而,寒婧夏听到何心淮的这个问题,表情忽然变得极为不正常,慌张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你乱想什么呢!我和徐思海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寒婧夏咬着牙。
虽然寒婧夏这样说着,可何心淮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我说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了吗?你这么紧张干嘛?”
“紧张?你哪里看出我紧张了?”寒婧夏掩饰着自己。
聊到这里,寒婧夏庆幸何心淮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让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刚才在会议室里,徐思海的话,像恶魔之音在她的耳边环绕着久久没有消失。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不能保证你哥哥能安然无恙,毕竟你没有办法无时不刻守在他身边。”
说着这些话的徐思海,表情里的那种狰狞,深深地印在了寒婧夏的脑海中。
只要想起那副画面,她就会感觉到浑身的汗毛竖起,一阵发冷。
左手是何心淮,右手是自己的哥哥寒凌,尽管会让人感到痛苦,但她的选择显而易见。
何心淮那么强大,可自己的哥哥,躺在病床上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徐思海。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啊!
她只能选择寒凌,而放弃何心淮。
“以后对付徐思海的事情,就交给我来,你一个女孩子,终归不是他的对手。”
何心淮一边叮嘱着寒婧夏,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刚才是怎么让徐思海各种出丑的。
“噢!”寒婧夏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这和何心淮想象中寒婧夏应该有的反应截然不同,他奇怪地看着寒婧夏,之前替她报仇捉弄徐思海的事也没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