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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身体的突发状况,让林慕溪的心态也佛下来了,说她佛,她是真的佛了,她不但和苏家婕去拜了寺庙,平时刷题之余,她还抄佛经。
    美其名曰练字,不求加分,但求字迹不扣卷面分。
    徐离知道她倔成了什么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留了一句这次不行那就再复读一年,等她来了,他当她学长。
    偶尔说话的时候,他给人感觉好像还真的挺喜欢两人之间变成学长和学妹的关系。
    林慕溪恨不得用手里的佛经糊他一脸,直接把这尊可恨的学神给超度了。
    她这个阶段,就连老师都在努力给她解压,不敢让她抱有太多压力,不知不觉间,这个曾经的学渣,已经成为了冲刺班里有希望考上清北被寄予众望的学生。
    最后一个月,林慕溪终于在一点前睡觉了。
    但生物钟没那么好改过来,她晚上睡得早,早上就醒得早,不过那段时间用来背书似乎正合适。
    林慕溪没让任何人知道,一个人又偷偷去拜了趟佛,还点上了一盏许愿花灯。
    她已经努力到自己的极限了,希望考试那天,老天能够分给她一点运气。
    正式高考时,她的身心终于达到了一个最佳的状态。
    考试阶段她甚至都没怎么吃东西,一鼓作气考完了最后一门,两天的时间好像眨眼就过了。
    从考场出来时,她才发现自己饿了。
    老实说,正式考完之后,林慕溪只想爆粗口,但除了一句混蛋,她又不会骂别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该骂谁,实在找不到能够针对的对象,所以最后她把矛头放在了试卷上。
    她当洪水猛兽来抵抗了这么久的一场考试,为什么……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等成绩那段时间,她处在一场梦幻的忐忑里,参加完毕业聚会后,又习惯性地瞒着家人去找徐离。
    本来想跟他出去旅游,但天气太热她不想动,懒得活像被抽了筋,最后徐离带她去开房,在外面到处住酒店。
    两人厮混了一周,每天要用好几个避孕套,到最后无套内射都来了,为了防止怀孕,她又吃了药,吃完药还想要内射,想要徐离把他的精液都射到她的子宫里。
    这段时间过得堕落又淫靡,打破一切规定的彻底混乱,是她暂时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压方式。
    林慕溪又开始玩滑板,她被徐离带着到处跑,下意识不去关注高考的事。
    等到临出成绩那天,林慕溪甚至还去找人占卜了一下,她满怀期待,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这个占卜结果对她而言可以说是噩梦级别的晴天霹雳了。
    于是当天晚上出成绩,她怕得要死,缩在徐离那里不肯回去。
    徐离查了自己的分,在林慕溪还在他身后滚来滚去抱着被子乱喊的时候,两人的分数他都已经查出来了。
    “我看到你多少分了。”他声音很平静,就在林慕溪垂死病中惊坐起扑过来想要他先别说时,他已经接着开口了,“只比我少了20分。”
    “什么?”林慕溪愣住了,直接告诉她分数,或许还没有徐离这么说一句来得更直观,“你考砸了?”
    “没有考砸。”徐离说着皱起眉,“我711。”
    所以她的总分,居然有691……
    林慕溪手心都被冷汗给浸湿了,她闻言瘫软到床上,把徐离发给她的成绩截图发给了父母。
    很快就得到林峋发来的回复。
    这个总分稳了,想好选什么专业了吗?
    他们早就知道林慕溪跟徐离又在一起了,主要是看她实在太懂事,不忍心再给她压力,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查分数的时候,也任由她跑出去。
    林慕溪脱力地放开手机,瘫在徐离床上看着天花板,想到白天的占卜,心里又是一阵憋闷。
    “那个算黑卦的,她居然说我事与愿违。”
    “算黑卦的话都要反过来看才是对的。”徐离转头看着她,眼里是满是对她的耐心与柔情,“想想吧,大学想念个什么专业?”
    “……你呢?”
    “我想学医。”他说着,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主要想研究一下自己的血统。”
    “我准备学工商管理。”林慕溪爬起来认真说道:“以后好继承家业养你。”
    徐离被她给说笑了,“我不用你养。”
    “我就要养,你别说话。”她嘟囔着伸手抱住徐离,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和你结婚啊……”
    “再过四年就可以了。”
    林慕溪抓住了他的手指不停摇晃,像是因为还要等那么长时间而感到着急。
    “再过四年就在一起六年多了,要是别人打听到你有个交往六年还没结婚的女朋友,肯定会觉得你和她的感情不够深,不想跟她结婚。”
    徐离反手抓住她那只手,捏了捏她白皙细腻的指腹,“得等我到二十二岁才行啊。”
    他声音很温柔,透着一股磁性和宠溺,林慕溪被他莫名安抚下来,下面传来了湿润的感觉。
    又想和他做了。
    她性格使然,在一起两年半了,除了在床上被操得不行了才哭唧唧叫他一句老公求饶,平时都不好意思那么开口叫他。
    林慕溪其实一点都不怕徐离会出轨,她只是觉得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孩子,还是早点被她定下来比较好,也省得他再被其他人觊觎。
    十几岁的心动总是令人惊艳,可她怎么能够向他去承认,高中时期那脱胎换骨般的蜕变,起因也许就是那天在第五附中的教师办公室,班主任说她“拉低了全班水平”,“你可能不太适合继续留在我们班”时,他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偏见。
    他就站在那里,带着一身干净又纯粹的善意,替她想了解决的办法。
    少年的说话声音不大,但却字句掷地有声。
    她至今仍知道那一幕对她今后的影响有多深远。
    那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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