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章眼眶欲裂:“我的东西呢?”
保姆没说话,低着头站在门口。
“我问你我的东西呢?”魏永章扯着保姆的衣领,勒得脸部发红发涨,魏永章一松手,保姆便猛得咳嗦起来。
“先生,之前老爷那边来过一次。”
魏永章一下子卸了力,颓坐在地上,保姆见势连滚带爬地从房间里逃出去。
大门再次被打开,陈管家对保姆说:“白先生呢?”保姆一时怔楞,陈管家又问了一次才反应过来,赶忙折返回去,对坐在地上的魏永章说:“先生,陈管家来了。”
魏永章从地上爬起来,抚平身上的褶皱,缓步到客厅,跟着陈管家走了。
魏铭越只听见大门关闭的提示音“滴滴滴”响起。挂断电话又重新拨过去:“什么情况?”保姆说:“小姐,先生走了。”
魏铭越和哥哥保持着一种奇怪的沉默,静静地走回学校,却在校门碰到了司机:“小姐,少爷,陈管家派我来接你们。学校方面已经请过假了。”
魏铭越迷迷糊糊地到了老宅,见了管家,又签署了厚厚的一沓文件,整个过程浑浑噩噩,简言之,魏永章快“死”了,她被带去分遗产了。而哥哥,则被单独叫去主屋,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魏铭越心中一哂,她这边整个过程进展飞速,并没有见到魏永章,只是在不停地按手印。之后管家带着厚厚的一大材料离开了,魏铭越只好一个人候在屋内,哥哥还不回来,她略感焦躁,在椅子上无聊而又不得不笔直的端坐着,女佣在侧不错眼地服侍着,询问是否需要各种,魏铭越捧着杯果茶小口啜饮,眼神盯着桌面,隐约还能听到墙角监视器微微转动的声音。
回家之后,魏铭越直奔魏铭越的卧室,躺在沙发上假寐,魏铭玉坐在旁边,用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梢,似是有什么心事。魏铭越微微抬眸,眼前的人眉头轻锁,便一抬头枕到哥哥的大腿上,唔,有些硌,从旁扯来一个软枕垫在颈下。只听魏铭玉轻叹一口气后终是开了口,“我从明天开始去公司跟着堂叔学习,可能不能总在学校,你有事给我打电话。”魏铭越只觉得哥哥没由来的担忧有些好笑,想她也不能受谁的欺负。便不再理他,只暗暗琢磨这划归在自己实权下的魏氏娱乐,想着想着抄出手机给刚通过好友的影视部经理发了个微信,让他把艺人资料都发给自己看看。过不多久,便收到了一个压缩包,还问她是否要召开会议,请各个经纪人带艺人做入职汇报。魏铭越表示这事不急,先给她找一个助理。今天签授的股权,成年后正式归属她的是娱乐产业,哥哥那边既然是跟堂叔,那看来是金融投资部了,看来他以后有的忙了。
过了大概半个月,魏铭越收到了经理的电话,说助理那边找了几个人选,请她过去确定。第二天,带着墨镜的魏铭越,从家里给她新配的商务车里下来,还在停车场碰到了自家男艺人,那人同样带着墨镜,双手插兜,瞟了魏铭越一眼便率先走到了大楼门口,站在魏铭越身前,便不动了,不远处站岗的保安看到情况,赶紧跑过来给他拉开了大门,整个过程尽收于刚刚下楼迎接魏铭越的经理李润的眼中,他信步走来,轻轻接过保安手中的扶手,把魏铭越迎了进来。魏铭越不动声色,只随着这个有条不紊介绍着公司行政人员的李经理上楼,好烦,魏铭越心底默默感叹。终于做到给自己安排的办公室,魏铭越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掐着桌上的绿竹,一边说,开始吧。接连来了几个人面试,不知怎么初审的,一个个都爹味太浓,让人都分辨不出到底谁是老板谁是助理,全被魏铭越pass掉了,最后留下了一个看起来小白兔长相的女生。“就你了”,魏铭越挥一挥手显然是没什么继续下去的性质了,紧接着小白兔雀跃地去办理入职,留下魏铭越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无聊。
“叫二组的经纪人通知他们的艺人来我办公室。”
不一会儿,屋内便站满了七八个男艺人,早上碰面的那个二线也在其中,剩下的便都是所谓的“待红”咖了,二组为了赚钱,将资源基本都倾斜在这个二线身上了,捧得他是有些不明就里,一进屋就坐在沙发上。魏铭越看着他按下控制键,关闭了百叶窗,锁上了办公室的感应门。抄起放在桌上的甩棍,刷的一下将棍子甩出来,惊得满屋人倒吸一口气,那个小二线则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
“今天叫你们来,也没别的事,就是谈谈咱们二组以后的发展问题,影视部二组一直是短板,直接问题就出在你们艺人自身......”说着就一下子把刚起来的二线击跪在地,“艺人首先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魏铭越回首笑着得扫了一眼身后各位,“晚上所有人置装等通知。”现场的气压却没有因为魏铭越的笑而有一丝松动,所有人谨慎而快速的点头。当晚公司营销部就挂了两条娱乐新闻,一个是这几年公司给二线压下的黑料整理的合集,另一个则是“邵氏传媒大小姐夜御七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