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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件信息栏里有消息:【老板,要处理吗?】
    周嘉荣回复;【不用】
    那头,看着信息的人诧异的挠头,以前小老板被多看一眼议论两句都不成,这次被表白都不用管?
    不过他知道老板的性格,少说话多做事,听话又高效的人才有将来,回复:【好的老板】
    软件被退出后,里面的信息,包括文件和聊天记录,只要不是特别下载,就都会消失。
    周嘉荣又点开微博,盯着“已婚,演员”四个字看了很久。
    他的失眠症早在两个人结婚后的第二天就好了,现在想想,失眠症不是折磨,倒好像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指引一样。
    周嘉荣关掉手机,又关上床头灯。
    睡前习惯性的亲了亲祝余的额头,对他说晚安,在小崽子迷迷糊糊的哆.嗦着躲避时,低声的安抚他:“不动你,乖,睡觉了。”
    怀中人就安静下来,脑袋蹭了蹭他颈窝,重新陷入了昏睡。
    祝余第二天醒过来,感觉脖子上长了个大瘤,呼吸不畅。
    一扒拉毛茸茸,就知道是饼干。
    以前饼干喜欢窝他耳朵旁边,看着小小一团,打起呼噜来震天响,现在大了大了,倒喜欢像挂鱼干一样耷拉他脖子上,像个毛围脖。
    撸了一会儿猫,祝余又窝在被窝里玩手机。
    手机快没电的时候打电话给大佬,已经在书房工作了快两个小时的周嘉荣就过来,自己的手机拿给祝余,然后又将祝余的充上电。
    又问他,腿还疼不疼。
    祝余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腿:“揉揉。”
    最开始的时候疼,习惯了就不疼了,大概是筋都被抻开了,但酸还是酸的。
    周六这一天,两个人就没出门。
    祝余躺到中午才起床,吃了饭之后和周嘉荣一起去阳台浇花,又在客厅里看书,晚上晚饭后一起看了个电影,上床也早。
    没再做什么,就窝在一个被窝里说话。
    祝余提自己学校里的事,什么军训的时候一个同学的皮带开了,差点被掉下来的裤子绊倒,什么一起走正步的时候,有人同手同脚,教官纠正结果被带偏,也同手同脚,大家爆笑,最后被罚多站半小时的军姿。
    慢悠悠说了小半个小时,又问周嘉荣怎么样。
    周嘉荣在外面少言寡语,在家以前其实话也少,现在多一些。
    想了想,说公司里怀孕的女员工最近有些多,又腾出来一个母婴室,说于生好像和女朋友吵架了,因为偶尔一低头,能看到被衬衫领子挡住的地方有抓.痕。
    祝余装模作样的叹气,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着话,还佐证一样掀开被子,他皮肤白而且容易留印,肩膀上的指头印,胸口似亲似咬的痕.迹,比刚留那会儿还清楚。
    周嘉荣扯被子将他盖好:“还闹?”
    他清楚自己大概有些暴.戾的因子,看到小崽子这样,也就每次结束后会心疼,平常的时候最先生出的是占.有.欲。
    祝余脑袋靠过去,抱着周嘉荣小声的求饶:“不了不了,已经被榨.干了,容我缓两天。”
    他这么说,没过多久又去要亲.吻。
    两个人在被子里像亲.嘴鱼一样玩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相拥而眠。
    这样什么都不做的时候,饼干是被允许进卧室的。
    它像攀山一样在两个人身上踩来踩去,最后选一个喜欢的地方窝主不动开始打呼噜。
    周日,祝余的腿恢复了正常功能。
    他可大方的说请周嘉荣吃饭,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了不二,出门的时候连饼干也带着了,去放放风。
    祝余说请不是瞎话。
    结婚的时候,周嘉荣就将不二转给了他,说是聘礼。不止是不二,还有两个人一起去过的游泳馆、祝余差点被螃蟹夹了脚的那个私人小岛。
    祝余无所谓,他的财产其实都还在周嘉荣手里处置。
    但这时候拿出来摆大方,请吃饭什么的嘀咕两句,倒是别样的情.趣。
    同一天中午,邹子阳正在打量不二。
    这时候他没有在学校的高傲,是个谦逊又温文尔雅的晚辈,对表舅冯里道:“多亏了舅舅,我才能到这里长长见识,听说这里一般人还进不来。”
    冯里眉眼有些得色:“那是当然。”
    他是冯家旁系子弟,能混到今天这样在冯家也算有头有脸可不容易,带邹子阳来这里,也是要震慑一下这个在外面当土皇帝惯了的表外甥。
    表不表的不重要,邹家虽然不显,但在外面没少搂钱,以后没准就要合作,有些事也是做给邹子阳背后的邹家看。
    邹子阳原以为见惯了富贵,想不到京市还有这样不显山不露水,但随便一样东西都好像来历不菲的地方。
    正自琢磨,一抬头看到二楼连廊一行人路过。
    说是一行人,但其实好像只最前面两个是客,后面跟着的是方才表舅冯里都客气以待的不二的经理,再后面还有几个服务员。
    前头两个客人,外侧的男人高大挺拔,隔得远看不清样貌,但仍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凛冽气场,里侧穿白衣服,怀里还抱着黑乎乎不知什么的,侧脸好像有些眼熟。
    眼熟的好像有些像……像最近那个很不上道的祝余?
    邹子阳伪装的沉稳有一瞬的皲裂,下意识站起来,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这里不是以前可以横行霸道的城市,早要上去一探究竟。
    冯里顺着邹子阳的目光看过去,急忙将人拽坐下:“你干什么?”
    不等邹子阳说话,已经严厉的警告:“在这里,不要多看,也不要多说,那个人和他身边的人,我们都惹不起。”
    邹子阳也紧张起来:“舅舅?”
    冯里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缓了口气道:“刚刚那位是这里的主人,旁边那个是他的家眷,那位不喜欢被人打扰。”
    其实何止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简直是护短到骇人的地步。
    听说过年的时候那位结婚,冯里自己没资格去婚宴,但听人八卦说小新郎实在是绝无仅有的绝色,站在那位旁边亦毫不逊色。
    席间好几个公子哥都看的失态,私下里还不清不楚的说了几句混的。
    后来没多久,那几个公子哥,有被送出国去明为学习实为流放的,毕竟离开家族中心以后权利难免旁落,还有开公司的税务出问题被请去喝茶的,更有作奸犯科被匿名举报的。
    总之一个不落,全都倒霉。
    也是那几个人本是狐朋狗友,一起倒霉被有心人探究,最后探究过又齐齐闭嘴,大家就知道那位的逆鳞是什么。
    前车之鉴,冯里现在是多看一眼都不敢,更不要说在人家的地盘上议论了。
    邹子阳看冯里这样,心里也慌,没敢再多问。
    ……
    京市影视学院在国内首屈一指,要求也格外严格。
    比如规定在校学生,在大一一年间不可以在外面接戏,要专心上课,不过像有些已经投身娱乐圈的人如卫敛秋,只要通过期末考试,这一条可以不遵守。
    祝余前世虽然拿到影帝,但他是体验派,天赋加成并后天努力,并没有系统的接受过戏剧方面的教育。
    因此也并不急着接戏,而是踏踏实实的学习沉淀。
    转眼到十月中旬。
    十月十五是樊守端的生日,前两年他都在这一天去樊守端家,这一天也不例外。
    至于同一天周铭的生日,则是大佬出席。
    周铭和晋胜池并不像班里大多数那样出国,而是考取了京大。
    不过祝余和他们并不联系,自从高考后很少遇到。
    且说眼下,
    樊守端高考正常发挥,考取了心仪的政法大学,励志以后做一名律师。
    他早早就等在祝余的学校门口,因为是周五,到处都堵车,两个人也不着急,在学校外面的扫了两辆电动车。
    祝余看樊守端好像瘦了很多,问他:“怎么样,习惯吗?”
    他记得樊守端以前对金融很感兴趣,结果后来却选择学法律,现在看上去还是清清秀秀的样子,但哪怕隔着镜片,目光却似乎也比高中时锐利很多。
    樊守端是从学校赶过来的,推了推才配好不久的无框眼镜:“习惯。”
    看祝余关切的目光,笑起来还有些两个人初见的时的那种赧然:“你可别这么看我,和我爸看我的眼神特别像,我可不想叫你爸爸。”
    又道:“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学法律吗,以前觉得学金融挣钱,后来你放弃保送一心要学表演,我就想,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我希望大家都能讲道理,法律是法治社会讲道理的依据和武器,我很喜欢。”
    如果没有遇到祝余,樊守端想,他可能早就从成德退学了。
    在成德受过的欺负一直在脑海里,但长的见识交的朋友,同样是他成长的一部分,说不清了。
    总之最幸运的事是遇到祝余。
    真正喜欢做一件事,眼睛里是光的。
    祝余觉得樊守端现在眼里就有光,他为他高兴,只道:“那就好。”
    两个人骑车溜达,也不着急。
    到红绿灯前停住,忽然听到一阵挺大的轰鸣声,跑车的动静,车就在他们两个旁边。
    祝余看过去。
    红色的跑车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邹子阳,副驾驶是李非。
    这两个都是他同班同学。
    邹子阳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祝余,扫一眼祝余那辆半新不旧的公共电动车,冲李非使了个眼色。
    李非一脸惊讶:“天这么冷,祝余,没让你老公来接你啊?”
    樊守端皱眉,这人谁啊。
    现在虽然十月份,但吹过来的风顶多算凉爽,距离冷还远着,怎么阴阳怪气的。
    祝余看一眼红绿灯,还有时间,只道:“我老公在忙工作,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提前跟大佬备注过,晚上要和樊守端一起,再说天气这么好,也没让车来接送,和朋友逛逛挺好的。
    邹子阳态度很温和:“这样啊,要我送你吗?啊——忘记了,我这车只能坐两个人,下次吧,如果有机会的话。”
    他心里爽极了,还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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