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发烫的脸颊,她意识到,这巴掌祝遥是下了狠手的。
她脸都肿了,肿了!
“啊啊啊啊啊!祝遥,我要杀了你!”
“来!敢还手试试!托你的福,我现在有两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在背后当靠山,你不怕死得太难看,你尽管来动手!”
“你——!”
祝佳显然又怂了,且不说祝遥真的有没有历南锦和邱泽安替她出头,祝佳想到祝遥在游艇上那股气势,是真的可能会置她于死地,祝佳心头就犯怵!
她只能含着眼泪,朝坐在沙发上的祝志诚和苟箐求助。
“爸……妈!你看祝遥,她居然敢打我!”
“打你算轻的,祝佳,你真以为我在感谢你?我满了20岁,我就能安静的离开祝家,不给你和祝爸祝妈带来任何的麻烦,你倒好,不但在外面到处抹黑我,辱骂我是野货,甚至还联合王董,把我送给他当玩物,祝佳,我以前只是以为,你生性好胜,觉得宋昻跟我关系好,你心有不甘才会处处针对我,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能恶毒到,把你的妹妹拿去卖!”
祝遥说完这句话,便松开了祝佳,手上一股巧劲儿甩出,祝佳后退被她这股力道带着,后退好几步后,终于还是没能站稳,踉跄跌坐在地。
她摔得屁股墩儿疼不说,还懵了。
祝佳做梦都没想到,祝遥敢在家里对她动手。
更没想到,她敢在爸妈面前,直接扇了她的脸!
祝佳抬眼,看向祝志诚和苟箐,苟箐面有心疼之色,想要上前来扶她的宝贝女儿,而祝志诚却是坐在沙发里,皱着眉头看着茶几,不知道在想什么。
祝佳心底失落,爸爸居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祝遥收回放在祝佳身上的视线,最后落在祝志诚身上,“离我20岁,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祝爸,祝妈,我希望这一个多月里,大家能和平相处,只要祝佳不来招惹我,我保证我会安静的在家里待到20岁满,再离开。”
语毕,她便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算是彻底把脸撕破了。
撕破就撕破吧!反正,祝家早就已经没了她的安身之所。
之前一直忍耐,全是看在这份养育之恩。
可是,这份因为自己有价值而换来的恩情,也被祝佳一手摧毁了。
所以……别怪我祝遥无情,只怪你们先无义。
祝遥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祝志诚的声音,“站住!”
这道声音,凌厉中带着呵斥。
祝遥下意识蹙眉,转过身面向祝志诚的时候,却是带着她人前惯有的温婉笑意。
“祝爸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你现在这么牛气,我哪里还敢吩咐你?”
“祝爸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讲真,在这个家里,我觉得最听话的就是我了吧?”
祝志诚站起身来,盯着祝遥的脸,似是要把她盯出个窟窿。
“是,听话!祝遥,我以前还真把你看走眼了,没看出你是披着羊皮的狼。”
“祝爸,你这话是在搞笑吗?我披着羊皮的狼?现在是谁不想跟邱家联姻,撺掇你和祝妈,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的?我二话不说就应了,对吧?”
“你会应下跟邱家的相亲,难道不是因为,想在下个月生日后就离家,为自己谋一个后路?”
“那又怎样?是你们先找上我的,可不是我逼你们的,再说了,有没有邱家那花花公子哥儿,对未来说是没有什么改变的。”
祝遥垂下眸子,故意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笑着看向祝佳,“最不济,我还有宋昻学长呢?对吧?”
“祝遥!你不要脸!”
一提到宋昻,祝佳就跟疯狗一样,开始毫无形象的乱吠。
她此刻依旧跌坐在地上,不起来只是死瞪着祝遥,“你已经被历南锦给睡了,你拖着你那不干净的身体,你还妄想嫁给宋昻?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唉!没办法啊!宋昻学长对我那么好,护着我这么多年在学校不被人欺负,其实祝佳,要怪就怪你太作了,当初你来学校看我的时候,其实学长对你的印象挺好的,偏偏……你作死,你处处抹黑我,针对我,宋昻他护我,你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疼我在祝家连佣人都不如的存在。”
“祝佳,宋昻是你自己亲手把他作到我这边来的。”
“你……分明就是你自己不要脸,在他面前怂恿,他才会对我爱理不理的!”
祝遥对祝佳也是彻底无语,这种人你跟她说什么都没用的,她只会把她自己的过错,强行加在别人的身上。
懒得再去理会祝佳,祝遥挺直着脊背,站在那里,她身上就穿了个白色印花t恤,牛仔九分裤,小白鞋,一头漂亮的自然黑长直发,扎成了马尾。
脸上只是抹了点儿bb霜,没有化妆的脸蛋上,看起来粉嫩又清丽脱俗。
她穿得没有祝佳好,妆容也不如祝佳的精致,可是,她浑身上下却莫名的透着一股子气势,那种气势,甚至连许多千金名媛都比不上。
祝志诚在这一瞬,有那么片刻的怔愣。
他发现,他好像是真的太过于忽略这个养女了。
她明明才是那块值得去开发的璞玉,如果……能将她的优势好好利用起来,祝家想要在澜州成为数一数二的大户,指日可待!
祝志诚想到这里,便站起身来,脸上的厉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慈爱的温和。
“爸爸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生日呢我跟你-妈会好好替你准备,到时候喊上同学和朋友来家里,办个patty,我祝志诚的女儿,过20岁生日,怎么也得风风光光的。”
祝遥皱眉,祝志诚这会儿变脸变得这么快,明显是有了新的主意。
只是不知道,他这又是打的什么念头。
“谢谢祝爸的好意了,既然大家话都说开了,那些虚的就别整了,还是那句话,看好你们的宝贝女儿,大家彼此不犯对方的忌讳,我尽我最后一个多月的镇邪职责,然后,你们放我自由!”